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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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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任何人进入哈维塔的地界。

一时间,人们吵成了一片,提案的民意调查也是每天都起伏不定。

乔抒白和妈妈一起,居住在首府那栋白色的洋房之中。

起初,白女士忙着工作,乔抒白便会约上黛儿一起出门,去首府的街头游荡。

他们在咖啡馆和小饭馆里度过了好几个下午,看悬挂的屏幕上播放的关于接收难民的新闻——有支持派也有反对派。

他们观察着普通的民众对劳工体接受提案的反应,就像两名不专业的密探,在心中苦苦思索自己能做些什么。

他和妈妈提过两次,想回耶茨,都被妈妈以“现在耶茨不需要你跃迁,无关人员不适合去添乱”为由否决了。乔抒白怕露馅,不敢再提。

白天忙乱地接受新讯息,等到夜晚独自躺在床上时,乔抒白才终于忍不住思念起他留在耶茨的英雄。

他总绞尽脑汁,想展慎之在做什么,收到了多少哈维塔星支援的武器,水下的状况有没有好一点,想在下耶茨那间发生过许多混乱而邪恶的事的潮湿的空气屋里,展慎之是否也在想他。

想还要多久才能见面,想得难以入眠。

没过多久,妈妈开始带乔抒白参加晚宴,将他介绍给宴会上的富商和政要。乔抒白作为白女士秘密养育长大的矜贵少爷,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

不能提起在耶茨的经历,妈妈替乔抒白设计了一个因成年前难以治愈的免疫缺陷疾病,身体虚弱,所以从小在家接受教育的完整故事。

这正中乔抒白的下怀,因为他的个人特长之一就是虚张声势与表演。

乔抒白不仅很完美地扮演了自己的角色,还开始通过白女士的办公室,接受媒体访谈,大谈自己克服过去,寻找自我的经验。

乔抒白的表演十分卖力。

在一次直播节目中,他编了个故事,回忆自己几年前独自出门,在外走失,因身材矮小、囊中羞涩所受到的欺凌。乔抒白将在星星俱乐部的细节移植到哈维塔星,讲述自己的自卑与挫折,引发许多人的共鸣。

这一段亦真亦假的真情流露,将他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

有人批判他撒谎,白女士的独子,绝不可能有这种经历;但也有更多人维护他,认为他说得如此真实,绝不是仅凭想象就能编造出来的。

诸如此类的争论话题不断出现,很快使乔抒白成为了无聊民众在劳工体收容提案之外,最热爱讨论的新闻人物。

乔抒白毫不在乎展示过去,不在乎被人当成小丑围观。

他参加所有的聚会邀请,结交社会名流,无所谓地在内心深处的所有痛苦中挑挑选选,适时展露,近乎歇斯底里地,想在哈维塔星获得些话语权——在展慎之到来之前。

抵达哈维塔星一个半月时,乔抒白去社会弃婴学校做义工——由于哈维塔星对滥用人造子宫的惩罚措施不够严厉,不时会有后悔生育的家庭将无法照料的婴儿送归政府。

乔抒白和孩子们的聊天和互动,引发了新的话题。不喜欢乔抒白的人说他的熟练是“怪异的”,“表演式的”,“经过排练的”,“虚伪的”。

晚上,白女士来他房里找他,像是想和他谈谈从前。

乔抒白觉得自己的致命缺点,是面对爱的人不够伶俐。

他可以在镜头前自然利用回忆,编织悲伤的故事,获取他人的同情,却一点都不想和妈妈诉苦,面对妈妈温柔的眼神,也只能变得笨嘴拙舌。

不过他的妈妈好像什么都明白,最后只是抱一抱他,告诉他:“宝贝,提案通过的希望还是很大的。你不要太紧张。”

哈维塔星的初夏,乔抒白来到这里的第六十九天,他起得很早,因为他要去跃迁船降落场。

展慎之来哈维塔星了,将代表下耶茨的劳工体,在哈维塔星做收容提案的演讲与呼吁,直到提案的投票结束。

这是白希、专家组和耶茨市政厅共同的决定。

早在一周前,以赞成派为主的电视台已开始为此造势,将展慎之在耶茨的人生简历制成短片,在节目间播放。

如白希所料,展慎之的形象对提案有帮助,短片发布没多久,民调的比例便小幅度地上升了。然而,反对派却因此更加激烈,甚至走上了街头。

他们举着横幅,喊起口号,谩骂展慎之是劳工体送来哈维塔的迷魂剂,一个徒有其表的混血杂种,要他从新地球滚出去。

哈维塔星的新闻媒体大多对下耶茨劳工体缺乏同理心,只追寻热度,觉得劳工体事不关己,因此反对游行的新闻铺天盖地。

乔抒白接二连三地看见充满侮辱性的标语,只觉得心痛不已。

跃迁飞船还没有到,他已想把展慎之,还有其他下耶茨人的眼睛全都蒙起来,让他们远离这些他从未经受过的污言秽语。

清晨六点半,黑色的跃迁飞船出现在晨雾中。

迎接的政府人员,还有许多新闻车,都已在附近蓄势待发。

为了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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