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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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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抬眼,目光毫无停留地略过病床上的夜朗。

最后投在苟安身上。

“说完了吗?”

贺津行神色淡然地问。

“我不舒服。”

抬手随意撩起面前仰望着自己的小姑娘一缕柔软的黑发,在指尖绕了绕,他冲她笑了笑,显得有些幼稚地轻轻拉扯了下她的头发。

“医院确实好脏,不合适我这样虚弱的病人……安安,陪我回家,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虚弱的贺先生:她夸我说话难听(开心)

我想把她抢回来

阿妈,我想不通。

等苟安反应过来的时候, 她真的已经像是提线木偶似的乖乖站起来……她脸红了一下,但是坐回去又显得好像有点过于刻意。

长发从男人手中滑走,她抬起手拢了拢头发,只能硬着头皮做官方结束语:“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那我走了, 反正爸爸已经辞退你想必以后不会再见——”

“苟安。”

沙哑的男声打断了她的讲话, 就像是一只尖叫鸡被掐断了喉咙,她的声音突然消失。

被连名带姓叫住的时候, 未免总觉得对方似乎含有杀气。

苟安警惕地盯着坐在病床上看着虚弱无比、病态苍白的俊美男人, 看着他动了动手,那染了血色的吊针输液管轻轻晃动,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过去的事,抱歉, 是我无知又愚蠢。”

苟安抿起唇, 望着他。

只是心中一片敞亮——

确定, 他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了。

毕竟如果是以前的那个单纯的保镖先生, 可能会对蝴蝶酥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不会为了这件事,一再道歉。

——哪怕其实夜朗并不知道,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苟大小姐,能不能听懂他的道歉。

只是他看向她的眼神, 也和以前那种纵使偶有困惑, 但大多数情况坚定无波澜大相径庭……

此时此刻那双眼睛,和梦境中, 所有的, 夜朗看向苟安的眼睛, 完全重合了起来。

“我会从斋普区搬走。”夜朗嗓音沙哑, 说,“从今往后,不再跟陆晚说话。”

这句话拥有相当的力量,以至于苟安像是猫一般,从迷茫至缓缓睁大了眼。

她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唇瓣张了张,像是要说“说话算话”,也可能是“关我什么事”……

但是夜朗无从知道。

因为在她发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两人的身后就传来低沉的男声——

“好了。”

同时转过头,便见身后男人立在那,唇边挂着弧度,满眼温和地含笑望着两人。

“不过是结束短暂的雇佣关系,做什么搞得像情人分手一样。”

贺津行说完,便放了很长一段的时间凝望着苟安,直到她放弃了再说任何一个字,脚下移动,走向他。

两人靠近的时候,她分明听见头顶上男人轻飘飘地嗤笑一声,她条件反射抬头,却看见他只是唇角轻勾,并做了个虚揽她的手势。

轻轻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往前走。

走到病房门口,苟安还想回头看一眼夜朗到底在搞什么东西,然而她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听见头顶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安安,你再回头一次,我保证他明天就会呈块状,出现在江城随便哪个下水道。”

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的音量。

含笑的男人唇角的弧度从始至终没有变过。

在苟安头顶的碎发一根根竖起来时,男人停顿了三秒,才用大手揉揉她的头顶,嗤笑了声——

“看你吓的……开玩笑的哦,我是守法公民。”

……

苟安坐上了贺津行的车,没一会儿,另一侧的门打开,裹着一身寒气男人坐进车里。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云层很厚,贺津行认真看了一眼,叹息似的说了一句:“好像要下雪了。”

那自言自语的平和语气,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苟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他说话的话仿佛置若罔闻,只是茫然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后额头上被人轻弹了下。

“发什么呆?”

男人的声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眨眨眼,眼中稍微有了一些焦距。

气氛比较放松,贺津行见状,把已经坐稳准备发动车的司机赶下了车,自己往后靠了靠,随意搭在腿上的指尖微曲:“想谈一下吗?”

苟安依然望着他。

目光坦然。

……这幅样子,反而搞得我好像小肚鸡肠善于妒忌的发疯老人家啊?

贺津行无声在心中叹了口气,也搞不懂自己这幅迫不及待的模样是要做什么,其实说要谈一谈,他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此时的状态——

因为陌生,没有经验,所以也就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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