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 / 3)
总是非常能沉得住气。
“还要继续狡辩下去吗?”杨尽忠看着廉深,就像是在看砧板上一条无用挣扎的胖头鱼,“我看就没有这个浪费彼此时间的必要了吧?”
“学生……”
“真是没看出来啊——”杨尽忠反而更着急,极力想要营造出一个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强大形象。
也不知道是不是廉深的错觉,杨尽忠的语气里总感觉带了点“你不行,也就是我还愿意带着你玩”的打压。
杨尽忠正在上下打量廉深,试图从他身上看到一些能让年娘子心甘情愿生孩子的优秀之处。思来想去,依稀也就只有个廉深当年好像长得还不错的印象,可惜后来长残了,也怪不得年娘子最后没嫁给他。
“——你和年娘子竟还有过这么一段缘,你夫人知道吗?”
廉深摇了摇头,只从杨尽忠的态度里,顺着话题往下胡编乱造,绝不增加任何新信息:“是学生对不起曼娘,我以为不会有人发现。”
杨尽忠嗤笑:“确实不容易,年娘子是个有本事的。”当年廉深和冯曼娘成亲前,冯杨两家出手都没查到他们还有这层关系,但是想一想年娘子是何等人物,拥有怎么样的通天手腕,她想隐藏的事情,别人又如何能够轻易探知?真知道了,才要好好想一想,这是不是她故意让你知道的。杨尽忠对此并不奇怪。
杨尽忠对年娘子的肯定,让廉深颇感意外。却也让他在电光火石间抓住了这段话里的重点——杨尽忠觉得这段隐瞒是年娘子出的手,也就是说杨尽忠还觉得他廉深是没这个能力的废物。
廉深马上就试探性地假装苦笑道:“她一向主意大。”
半真半假,最易取信。
杨尽忠撇撇嘴,尽量想要掩饰掉对廉深的不屑,但这真的很难。在他看来,年娘子和廉深的故事,无外乎年娘子看上了廉深年轻的皮相,没想到廉深越长越油不说,还一点骨气都没有,只是被贬去晋地就立刻滑跪,给过去看不上的死对头磕头,把大好的才华都浪费在了拍马屁上……
年娘子那样的女人,能忍得下廉深才奇怪。
当然,目前杨尽忠还要用到廉深这样的小人,所以他最后还是忍住了,甚至给廉深倒了杯热茶以作宽慰:“人各有志,不可强求。自古以来又有几个太常妻能够长久?你心向庙堂,她志在四海,既然早晚要分开,那不如早一点,对彼此都好。”
廉深确定了,他卧底这事还有的辩。
他一边恭恭敬敬的接过茶,一边开始潜移默化地改变态度,努力往那些因为嫉妒妻子比自己能力强就开始说怨天尤人的窝囊废身上靠。他把那种太过自卑以至于反而开始自傲的情绪表现的淋漓尽致,在他审理过的案件中,不要太多这种人,都是很好的参考范例。
“还是您英明,您说女人要那么强势做什么呢?最后不都得老老实实回家烧饭带孩子?”廉深摆出了一副有些心事憋了太多年如今我就要不吐不快的架势。
杨尽忠却抬手,挡住了他的尊口,他没兴趣听一个连老婆都比不过的男人自怨自艾。不过,也幸好廉深不够强,不然他还不好拿捏呢:“年娘子去世的事,你知道吧?”
“她真的死了?”廉深模棱两可的学着大众对此事的态度,“我自从和她分开后,就再没有联系过。前几年倒是听说年娘子有可能去世了,但她的商会一直都在,还越做越强。大家都觉得她并没有真的去世,所以大概是没死的吧。我也不关心,您是知道我的,我对曼娘一心一意,绝不可能与别人藕断丝连。”
杨尽忠心里想着,到底是谁不想联系谁,你比我清楚。但看破不说破:“年娘子确实死了,不然你和她的儿子怎么会暴露出来?”
“我们还有个孩子呢?”廉深这回的表情就有点夸张了,他是故意的。
杨尽忠也果然抓住了这一瞬间口不对心的破绽,道:“你不用和我演,我既然能开这个口,就代表我什么都知道。”
廉深心想着,我看未必。
一番试探下来,廉深觉得杨尽忠根本不知道絮果才是他和年娘子的儿子。不然杨尽忠对他就不可能是这个态度,甚至都不可能有这番对话。杨尽忠除非是疯了,才会在这个时候去动连亭的命根子。
虽然廉深很不想承认,但他也必须得承认,从危险程度上来说,连亭看上去比他可难得罪多了,成本巨大。
这也是廉深之前完全没考虑过的角度。
他以前总觉得有什么珍视的人或者物,为保护对方的安全,最好不要让旁人知道对方对自己的重要性,不然很可能会让对方成为别人针对他的一种手腕,连累对方跟着自己遭罪。
但连亭这些年却用絮果走出了一条截然相反的路——他就絮果这一个弱点,他对儿子的喜爱天下皆知,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轻易招惹絮果。哪怕是杨尽忠,只要他还对未来保有一丝翻盘的希望,他就绝对不敢拿絮果去得罪连亭。因为连亭是真的会发疯,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地让对方活不下去。
也因此,每一个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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