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3)
絮果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非常求学好问:“那,不苦夫子,什么是朋友没有的呢?”
“唱戏,说书,杂耍,或者温泉庄子。”说到玩,不苦懂的可就太多了,“你们不马上要放旬假了吗?你请他们连吃带玩,一趟下来我保证人人都开心。如果他们的家长不放心,你就把戏班子请回家,他们在自己家里可不敢这么放肆,但你家不同啊,你爹根本没空出现。”
卷王连大人那份恨不能与工作成婚的热爱,让他哪怕是在休沐日也要工作,确实没空管儿子。
“要是你爹不同意,叔叔还能把我的道观或者闻小二家借你。”小朋友谁又会不喜欢去朋友家玩呢?只不过家里有大人看着的话,还是会不自在。无拘无束没人管,是不苦他们当年最极致的追求。
絮果:“!!!”
连亭对此只有一个想法,他果然还是应该把钱送到长公主府上。
当然啦,明面上连亭不会这么直接,他现在有孩子了,很懂该如何处理。他对不苦道:“你能保证这回不会再乱花钱,只把分红用在该用的地方吗?”
“我保证!”不苦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眼睛已是一亮,他能啊,他真的能。激动到恨不能抱起絮果就原地转三圈,他们絮哥儿可真是个小福星,他求了连亭这么久都不为所动,没想到今天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我对三清发誓,我已经长大了,肯定会谨慎用钱。”
“行吧,那咱们约法三章。我先给你一笔钱,一旬为限,若这一旬你都能忍住没有乱买东西,那就可以继续考虑追加给你更多的钱。但如果你又故态复萌,那以后就别再提这事了,你娘会替你管钱一直管到把中馈交给你媳妇。”连亭抬手,与不苦大师当场击三掌立誓,由絮果、獴娘一家以及三清见证。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然后……
第二天,当不苦照例送絮果去上学的时候,面对国子学外舍门口一排排卖东西的小摊,物品琳琅满目、五花八门,明明几步的路程,差点给絮果走迟到了。因为大师一个劲儿地在问,这个羊拐你想不想要?那个银笔可真有意思。
不管絮果怎么摇头,大师还是坚持从街这头买到了街那头,与昨天瞎哭穷的那个他形成了鲜明对比。
没有分红前:我再乱花钱,天打五雷轰!
有了分红后:什么?王母娘娘下凡了?只缺我这五十文就能重返天庭?我资助她五百!人就要野性消费!
絮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努力想要拽住不苦叔叔掏钱包的手,可惜人小力气也小,哪怕把他爹搬出来都没用,不苦的花钱欲望是越压抑越变态的。
这届大人真的好难带。
絮果背着挂满了一书袋的毛毡尾巴进了外舍,看见谁就给谁发一个。犬子、小叶子还有闻兰因想拿几个都行。
而在目送絮果进了国子学后,不苦其实也没怎么耽误,他还是知道要干正事的。在买了一车外舍门口不值钱但其实很费钱的小东西后,他就直奔了堂伯祖父的家。
纪老爷子作为曾经的礼部尚书,宅邸也在官员扎堆的东城,准确地说就在国子学外舍所在的集贤胡同的对面,一拐弯就是。
不苦昨天已经送上了拜帖,和老爷子约好了今天见面。
只不过早睡早起的老爷子也没想到,他这个不靠谱的堂侄孙能来的这么早。老爷子一身苔古色的练功服,正在院里打养生拳,就听到了不苦爽朗的一声:“哟,老爷子,练着呢?八卦?太极?这我熟啊,我们道家讲究的就是一个……”
“八段锦。”
“哦哦。”不苦原地表演了一个文化洼地,有听没有懂,只是非常自来熟的就坐在了廊檐下的竹椅上,打量起了庭院,还熟练地从袖子里拿出了路上买的炒瓜子,边嗑边说,“您继续,您继续,不用管我,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颇有主人翁意识。
纪老爷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家吧?
老爷子只打到了“五劳七伤往后瞧”,就实在是打不下去了,索性收势,长叹一口气回身仔细看不苦,然后被他满身的乌黑鸡毛给无语到了。
不苦见老爷子看过来,赶忙站起身想拍打鸡毛,却又顾头不顾腚地让瓜子皮洒落了一地,偏他自己还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就说了起来:“我路上看到有卖乌鸡的,还是黑羽乌鸡,听说比白羽的药用价值更高,就想着给您老买来补补身子。但卖家的鸡笼要收钱。我的三清啊,我这人您是知道的,一向都是该省省该花花,五百两的笔墨眼都不眨,五文钱的鸡笼想都别想。”
不苦抓住乌鸡两边的大翅膀,就这么一路给提溜了过来。那鸡也是只战斗鸡,又叫又蹦宁死不屈,和不苦斗了一路的法。
最后当然还是不苦赢啦,从他这一身的黑毛就能看出来
“我已经交给后厨了,咱们今天就炖了它!”不苦心想着,这家里的后厨他喜欢,离得可真近。
不苦大师这一番又说又动的表演,让纪老爷子彻底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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