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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之后,萧恩不管萧翎的胡搅蛮缠,还是搬回宿舍。“你走就算了,我和糕糕怎么办。”男孩颇有怨气地爬伏在她背上,如果忽略身下捣弄的动作,看上去只是把女孩抱在怀里,“它那么小,我怎么和它解释你不回来。”
萧恩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主要是想哭,她刚刚高潮过一次格外敏感,但他还是又深又重耸动。寒假里他略有进步——但不多,年初四他就要上网课,她要么带着糕糕在旁边看他神情冷淡盯着屏幕奋笔疾书,要么就出去玩,留意每一个酒吧或者商场驻场信息,这必须瞒着萧翎,要是和他住一起,让他知道了,他绝对会抱着电脑在酒吧写作业,那自己就罪过大了。
她和姜白的计划里,包括了自己去跑场赚关注的一环,姜白千叮万嘱她别去看夜场驻唱,但萧恩偶蹄目倔羔子,觉得还是得去碰碰人多人杂的地方,“原创音乐人”听上去堪比“我是要饭的”,而且萧恩现在这个专业也是个天坑。“不成功便成仁,”她给姜白发信息,“再不济我以后去做假账去都要养你。”
姜白看着这条信息,在图书馆心如止水毫无波澜地又翻开词书,准备多背两页。
这厢萧恩开学,萧翎在床上和她黏糊糊磨叽了半天才帮她收拾行李,假装志愿者替她搬回宿舍。他和萧恩约定了,每周末和周三无课的下午她会回去,其他时间自己好好学习,等拿到申请就有大把空余时间去陪萧恩。他都想好了,萧恩上课自己就陪她一起上课,萧恩下课他就骑新买的自行车载萧恩回家。
萧恩最终决定去离学校五六站地铁的一个半书店式清吧。姜白和她一起分析了一通,清吧,feale-friendly,在这驻唱开始的时间相对早一些,加上去这种地方的都是喜欢拍照的年轻群体,对比去寻求性刺激的夜场,他们更多地喜欢分享,何况萧恩好看,就不愁这种隐性宣传。下了课,萧恩匆匆在卫生间补了妆就往那边赶,第一天上班,得全力表现才行。
整个书屋酒吧分了四层,一层二层中间是半隔断,卡座吧台错落在二楼,正对着萧恩工作的驻唱台。这个月是热带森林主题,宽大的木质高台左右做了实木装饰,仿佛真的大树拔地而起,树梢上稠密的宽大叶片间几只塑料鹦鹉栖息,最大的一只金刚鹦鹉模型用鱼线吊在舞台上空,机械翅膀会不时扇动。萧恩睖睁,给姜白拍了工作环境,很快收到回复:“有钱真好。(小熊尖叫)”
她是a组轮调休息时b组的吉他手,偶尔负责垫音和和声,面试的时候她表达了主唱的意愿,那位眼线上挑的飒爽姐姐表示萧恩声音太甜太清爽,等到夏天再安排她拿麦。
遗憾,在一楼简餐桌椅区的萧恩试了试店里吉他的音色,调试到满意的状态,准备先到二楼调酒区等待,顺便观察一下同事的演奏经验,现在是餐吧驻唱时间,二楼不会有什么人。
果不其然,走到二楼,只有擦杯子的酒保和一个瘦削的男人,朝着楼梯口扎开腿坐着抽烟,米黄色的射灯下是烟雾的海。萧恩不大喜欢烟味,往角落避了避,没想到对方反而闲闲看过来,声音不大但意外清透,是对着自己说的:“新来的?”
“老唐去河南追姑娘去了,”酒保擦完最后一个雪克壶,转身去检查制冰机状态。“小姑娘估计是来顶他位置的。”
那是老板吗,还是员工。萧恩偷偷打量了一下那个男人,明明也是下垂温顺的眉眼,浑身却有种凌厉刺人的气场,而对方同时也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把烟夹在嘴里,手心向下对她晃了晃:“你过来。”
酒保老员工,看这情况擦了擦手就往楼上去了,末了用嘴型和萧恩说了句“别害怕”,阵势让萧恩更害怕了,入职第一天就要被职场性骚扰吗。酒保走后,那个男人还是岔开腿随意地坐着,眼神示意她过去,萧恩无法,只能在他身边离了远点坐下。两人都没说话,香烟在男人嘴里燃烧,萧恩垂目,感觉他好像在看自己眼睛。
“你叫什么。”终于,男人把烟头摁进装着白色石英石颗粒的酒桶状烟灰缸,问她名字。
“萧恩。”
“萧恩,”他重复了一遍,像是回忆起什么可笑的事情冷哼一声。萧恩转头去看他,男人反而移开眼睛,双手撑着卡座的沙发后仰,抬头望着天花板貌似是在思索什么。“我叫吴胜男,但这并不是我的本名。”
萧恩没说话,等待他拙劣搭讪的后续。
“你,长得很像一个人。”男人又坐正了,抱臂看着萧恩。“你认识程致乐吧。”
“我是你的,”他用舌头在脸颊处顶了一下,状似思考接下来的话怎么说,实则盯着萧恩因为震惊而瞳孔缩小的眼,“小姨。”
天啊。萧恩敢保证,这绝对比性骚扰更让她难以接受。
一点三十七,海外工作组临时的紧急会议惊扰萧旸的浅梦,年轻疲惫的理事不得不从床头扒起电脑,强迫自己立马进入工作状态。四十分钟后,工作细节被敲定,错误修正,他的pc也耗尽了最后10的电自动息屏。城市的夜晚并不安静,半年来他逼自己不去联系不去打听萧恩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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