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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进酒 第13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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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战利品,“我听着他的传说长大,他在我父亲口中战无不胜。”

“俄苏和日会为你自豪,”乌力罕想了片刻,“今夜被你斩首的还有离北铁骑。”

哈森喝掉了茶,没有回答。

但是乌力罕没有说错,今夜被哈森斩首的还有离北铁骑。一直以来,这面立在北方的铁壁都显得那么坚不可摧,可当哈森真正站在这里的时候,他发觉离北铁骑有着致命的弱点。

这支军队过度集中,他们的信仰虽然诞生于土地,却极度依赖统帅。他们建立的时间太短了,以至于每个士兵都把目光放在萧方旭身上,仿佛只要萧方旭在,离北铁骑就能战无不胜。

阿木尔明白这个道理,哈森也明白这个道理。天琛年是离北铁骑不再占据主动地位的转折,萧既明的退后象征着崩坏的开端,而萧方旭的复出则是让哈森笃定了离北铁骑的要害就在这里。哈森被调到北边战场,是为了熟悉萧方旭。他八岁起就跟着阿木尔南征北战,在大帐里听到最多的名字就是萧方旭,在萧方旭对他一无所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萧方旭所有的带兵习惯。

哈森不想只打赢一场仗,他想要离北全线坍塌。至于谁会为此肝肠寸断,那不是他应该考虑的事情,就像离北也从未体贴过边沙的痛苦。哈森要全力击垮对手,贯穿对手的心脏,让对手从此一蹶不振,边沙翻盘的时机就在此刻。他们争夺着,厮打着,在那积累起的血海深仇中蓄磨着各自的獠牙,过度的怜悯对双方而言就是自杀。

火堆快要熄灭的时候,蝎子们四散开来,寻找着小憩的角落。乌力罕守夜,哈森靠着陈旧的柜子合眼。

外边的寒风咆哮着撞在屋檐上,驿站门口挂着的铁马被吹得剧烈作响。世界只剩下黑白双色,夜与雪相互撕扯,破絮似的雪花累积成了雪丘,踩出的脚印很快就被掩埋掉了。

站在驿站外撒尿的蝎子还没有来得及解开裤腰带,喉咙就被卡住了,跟着是细不可闻的“咔”一声,蝎子的身体就被缓缓放在了地上。

乌力罕听力了得,他几乎是立刻抬手摸到了铁锤,目光凶狠地盯着门板,低声说:“狼来了。”

最靠近门的蝎子无声挪动着,趴在了那门板的缝隙间,准备窥探。但是就在他伏身的那一刻,长刀猛然从缝隙间插入,贯穿了他的脑袋。

屋内没人讲话,哈森冷静地注视着,看那长刀抽了回去,门板上一片殷红,血腥味随之弥漫起来。紧接着门被推开了,火光被风扑灭,屋内就此陷入黑暗,酷似萧方旭的身形站在那里,让乌力罕险些惊出冷汗。

在那漫长的死寂中,屋内的蝎子们暴起来了。他们在围杀萧方旭的时候损失近半,剩余的蝎子已经疲惫不堪,被狼王捅穿的恐惧重新袭来。蝎子祈祷着狼崽没有他父亲那般的臂力,但当他们接触时,蝎子被钉在了地板上。

门口那点光亮也被堵死,黏稠的血水爆溅在脸上。乌力罕没有擦拭,他在漆黑中挥锤砸向萧驰野的面门——就像他砸向萧方旭那样。

但是萧驰野卡住了乌力罕的小臂,他才从尸体上拔出来的刀在这逼仄的包围圈内没有掉转刀口,用刀柄上的鬼头砸在了乌力罕的脸上。乌力罕踉跄着想要后退,可是萧驰野没有放手,他的刀被背后的蝎子挂住,于是他立刻放弃了狼戾刀,直接用空拳砸翻了乌力罕。

乌力罕健硕的身躯撞倒了火堆,他满脸是血,觉得自己的鼻梁断掉了。他甩着脑袋,那重力砸撞的滋味让他双耳出现短暂的失聪,甚至一度看不清前方。他吐出被砸掉的牙,含混地说:“杀了他!”

哈森觉得自己被盯住了,这是从门开的那一刻就不容忽视的视线。哈森知道萧驰野是来要什么的,但他不会还给萧驰野,因为那是他拿定了的勋章。

哈森握住了棱刺,然而萧驰野没有给哈森机会,他提着蝎子挡在棱刺前,靠着那厚实的人体把哈森抵撞在柜子上。萧驰野一拳砸空,柜门当即破开,哈森背后的柜子轰然坍塌,这让哈森暂时能够喘息。他的棱刺突袭迅猛,但这一次萧驰野没有躲避,他攥住了棱刺,扳向自己。

哈森在图达龙旗领教过萧驰野的力量,他无法夺回棱刺,在松手的刹那间猫腰躲开了萧驰野的攻击。

萧驰野没有扔掉棱刺,他被旁边扑来的乌力罕压住了。那犹如山丘般的身躯把萧驰野撞在墙壁上,乌力罕跟着回以重拳。那拳头板砖似的砸得萧驰野齿间出血,他在挨打的同时拽住了乌力罕的衣领,偏头躲过一击,随即用头狠磕在乌力罕受伤的鼻梁上。

乌力罕仓促地捂住口鼻,萧驰野用手指转过棱刺,他握住了那凸出的尖锐,把刺卡在了指缝里,接着一拳砸中了乌力罕躲闪不及的脸。

乌力罕暴怒地发出号叫,他整只右眼被棱刺戳中了,痛得浑身颤抖,弯下腰时血流不止,混乱地骂着边沙话。

萧驰野没放过乌力罕,他拽过乌力罕的头发,疾行几步,把乌力罕的脑袋狠撞在墙壁上。那令人齿冷的撞击声重复了好几遍,撞得墙壁上满是血迹。萧驰野背后的蝎子已经扑了上来,挂在萧驰野背部,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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