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 / 3)
“没那么幼稚。”
顾南岐感觉有些自讨没趣,“那好吧。”
两人虽然在同一个场合里出现,却像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岑烟品着酒,陆景辞提醒她这酒后劲大,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端起杯子的手顿了顿。
走到后面无人处的花园里,她倚在后面的秋千上,耳边传来陆景辞的声音,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过了许久,岑烟恍惚听到身边的人说,“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
“我们是朋友,我怎么会不来?”她抬眼看向他,唇角轻轻撩着,听上去有别的意味。
陆景辞面上笑意顿住,好像突然明白岑烟为什么会答应。
她特意过来划清他们之间的界限,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们只是朋友。
成年人之间,很多事用不着挑明。
陆景辞笑了笑,但脸色看起来有几分难看。等差不多散场时,他礼貌地送岑烟上车。
陆景辞没跟她坐同一辆车,只是站在前方朝她挥了挥手,尚未反应过来,车门被摁住,高大的身影站在车前朝内看着。
连岑烟也怔了几秒,还未说什么他就已经坐了进来。
狭窄的空间里顿时被他的淡淡雪松味充斥,“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
车厢前的人还想继续打量,司机已经往前驶去,两人的侧脸映在车窗玻璃上,渐渐地在他视线里消失,隐隐约约地他似乎看见两人的侧脸有所重合。
岑烟抬眼看向他,神情比那天理智了不少,“我又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躲你?”
晏然川许久没说话,两人之间的空气一寸一寸地被沉默填满,直到许久之后他才沉声开口,“刚刚那个人,新欢?”
他想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但岑烟偏偏喜欢模棱两可,“你很关心吗?”
岑烟设想过无数句他会说出的话,但没想到的是半晌后他摘下眼镜,用一小块布慢慢擦拭着,“如果他不是的话……”
他想了想改口,“即便他是,那个位置只能是我。”
岑烟抬眼却对上那双认真而又微微染着病态的眼睛,她问,“凭什么?”
晏然川戴上眼镜,眼神深沉,“凭我喜欢你。”
她好半晌没反应过来,过了许久耳边才响起自己的声音,“什么?”
“只要你想,我不介意那份合约无条件续到无限期。”他深邃的眼神透过镜片传递过来,“即便是以这样的方式留在你身边,你都要拒绝吗?”
他想,既然她不喜欢他,那么最起码让他们能延续从前的关系。
她讨厌他,喜欢看着他怎么样那都随她去。
岑烟仍旧回不过神,她以为晏然川是想看她笑话,那种成人配合小孩演戏其实把对方当玩偶一样逗弄的态度,可现在听完,他所要表达的却完全不一样。
以他的矜贵自傲,肯被她折辱就算了,竟然敢说无限期?
她许久没说话,等快到地儿的时候尚未反应过来,唇上是轻柔的触感。岑烟瞪圆了眼睛,抬起的手还未动作就被他紧紧攥住按在车窗上。
侵略性的吻继而深入,男人的舌尖抵着她的上颚,顶得她心尖跟着发颤。放在腰上的手也不安分,顺着她衣服下摆往上。
只是一个吻而已,他却用尽了所有技巧,弄得她眼尾泛粉,眼前蒙了一层雾。
她什么也看不清,微微喘息间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你考虑考虑,嗯?”
笨蛋
◎晏然川看见,他告白用的戒指正戴在她手上。◎
再睁开眼时, 他已经起身离开,但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淡淡的独属他的味道。
岑烟回去后换衣服、卸妆,躺在浴缸里每根神经都放松舒展开的时候, 她闭上眼, 眼前又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直到此刻,她好像才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那个吻,并不是调情。
他好像是在认真地和她提议并用行动劝服她,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他更要契合她的人了。
所以,晏然川如果真的要耍她,他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他不是她, 他的心性更加地成熟, 时间对于他来说也就更加宝贵。
即便是想争这场游戏的输赢, 他也已经心甘情愿做她的手下败将。
洗完澡后, 岑烟站在镜子前看自己这张略微陌生的脸。
仔细回想, 好像她曾经或枯燥乏味或精彩闪耀的生活里, 始终想要的是晏然川败给他。如今他走到她面前,将所有矜贵折断亲手递到她手里。
她却突然发现。
原来赢这件事,还没有和他亲吻、没有听到他说那句喜欢让她心口沸腾。
岑烟伸手, 将脖子上挂着的项链扯下来放在掌心, 上面还残留着胸口带的余温,在指尖慢慢灼热起来。
她垂着眼,不知道想了多久。
隔日岑烟去参加了个饭局, 对方是圈内有名的导演,因而不好推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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