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3)
强忍着情绪处理,最后还是没忍住掉了眼泪。
那是很多年后她第一次再见郁微言,
被追尾的那辆低调的卡宴缓缓降下后车窗,露出一张矜贵淡漠的脸。
他的眸光浸染着几分潮湿,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清冽的嗓音伴着雨水传到她耳边,弄得人心痒,“哭什么?”
她抬眼,
染着淡淡海盐味的格纹手绢递到她手里,男人笑得多情,“大不了不让你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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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和他结婚,
宋暮柔也从未将这段婚姻放在心上,左右不过是为了应付家里。
她尚未从失恋的阴影里完全走过来,而他,人尽皆知,一中的风云人物心里存着个明月一样高悬的人物。
在这场婚姻里,他们不过是逢场作戏,也是各取所需。
直到宋暮柔无意中翻到丈夫高中时的日记本,上面写着——
“无意撞见她哭得伤心,晚上竟塞给我一颗巧克力,说是让我不要说出去。”
“她喜欢喝海盐味的饮料,喜欢蓝色的大海,她的名字叫宋暮柔。”
“今日暮色温柔,我想你。”
人尽皆知他心里有颗朱砂痣,却无人知晓,那个人的名字叫宋暮柔。
骄纵
◎晏然川一双狭长的眼淡淡地看向女人露在外面的泛红的肌肤,再往上,一截雪白的细腰不盈一握。◎
男人起身离开时,衣角掀起一片冷香。
或探究、或不屑的眼神纷纷朝岑烟投过来,可岑烟倒也没显露出几分在意的神色,她倚在白色的沙发背上漫不经心地擦着手指,看上去波澜不惊。
她坐的位置是刚刚晏然川坐的主位,眼下她这副姿态,和刚刚晏然川的气势不相上下,倒叫其他人生不出异样的感觉。
夜色深重,江上起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
助理来休息室送西服时,晏然川正坐在沙发上回邮件,两条被西装裤包裹的笔直的长腿漫不经心地交叠在一起。
如果不是靠近了些,同为男人的沈言也不会发现异样,平日里矜贵冷淡的上司此刻某个部位虽被遮挡,但仍旧能窥探出几分不堪,可即便如此,晏然川仍旧如此清冷,像一潭起不了波澜的水。
他面上冷静自持,滑动屏幕的手几根青筋若隐若现。
沈言张了张唇,想问什么的时候恰好对上晏然川投过来的视线,顷刻之间,所有的话语都咽了下去,在喉咙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宴会结束后,岑烟离开游轮,凉风迎面吹得人发冷,可她一袭长裙,仍旧穿得摇曳生姿。她没注意,身后有道轻如薄雾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晏然川一双狭长的眼淡淡地看向女人露在外面的泛红的肌肤,再往上,一截雪白的细腰不盈一握。
他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手腕上挂着风衣外套,脚步忽然顿了顿。一行人簇拥着晏然川,见他不动,也跟着停下脚步。
江沉遇先看到了不远处的岑烟,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斟酌着开口,“晏总,今天的事我替岑烟跟你道个歉,她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话音落了地,一晚上没给他一个正眼的晏然川终于看向他,那双寒潭一般的眸子落在他面庞上,似乎要将他这张脸记住。江沉遇心一惊,竟感觉到几分没由来的敌意。
他不知道,那个“替”字将他和岑烟拉到了同一阵营,听起来格外地刺耳。
宋生导演也跟着开口,“是啊,要不然过两天我带她跟你吃个饭,当作赔礼道歉,如何?”
他这话一方面是想平息此事,另一方面也是试探。岑烟这样的好演员,宋生有跟她合作的意思,要是对方不接受这个提议的话,他也只能放弃。
晏然川接过身侧人递过来的烟,有人拿出打火机想给他点烟,被他挡了挡,那双深沉的眸子里像是笼了一层烟雾。他看向江沉遇,轻描淡写的语气里似乎带着点儿说不出来的轻佻,“她平日里也是这副骄纵模样,有什么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人在这句话里听出了几分火/药味。
晏然川语气听着没什么情绪,却像极了和他宣战,好像在比较究竟谁才更了解岑烟。
宋生也察觉出气氛不对,赶紧开口笑着调和,“晏总原来和岑烟早就认识了,难怪刚刚……”
先前他们还好奇平日里岑烟那样聪明的人,为何好端端做这样自毁前程的事,现在才发现,人家哪里是自毁前程。
那样的小把戏,更像是情侣闹别扭之后的某些情趣,她没当真,晏然川没当真,倒是他们这些看客当真了。
夜色浓重,寒风带着入骨的冰冷,像锋利的匕首一样往人皮肤上刮。岑烟出来后就披着躺在车内假寐,沈乔以为她这副模样是胜券在握的意思。
“看来今天一切顺利?”
“还算顺利。”岑烟慢慢睁开眼,特意花了几秒钟回味了一下自己做的好事,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只是不小心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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