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玖(1 / 5)
窗外粉白的花瓣翩翩旋落,在池水中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就像某些人纷乱的心绪一般。
天刚亮不久,岑凛就来伺候云熠忻晨起洗脸更衣,后者还在讶异外甥怎变得如此殷勤,就听他把前一夜的事都交代了一遍。
云熠忻系好腰带走出屏风,温柔关心道:「我的好外甥,你这是做梦还没醒?」
「舅舅怎么这样讲话?我清醒得很。」
「既然清醒,怎么会认定江槐琭是你的梦中人?那可是萧秉星唯一的亲传弟子,擅于易容、行踪神秘、武功又莫测高深,连我的情报也只网罗到他背影的画像,再说你们是深夜里碰上的,不会是眼花没看清楚吧?」
「我眼力不差,还点了灯看呢。」
云熠忻连外甥的怪梦都相信了,自然也信外甥所言,不过他又提问:「可你不是答应过他,这些事都要向我保密?」
「答应保密的是云凛,不是岑凛啊。」
云熠忻笑睨他说:「你这狡猾的小狐狸。」
岑凛合掌央求:「舅舅你帮帮我嘛,万一他知道我爹是大魔头,那该有多丢脸啊。而且我爹害我臭名远播,万一他信以为真,那、那我……」
「那就表示你俩无缘吧?」
岑凛握紧双拳坚定喊道:「不,我就要他。」
云熠忻担心外甥说:「萧秉星的亲传弟子,肯定是正派的侠义之士,就算他师父已经不在了,我们也是高攀不起。况且真要如你所梦见的,好几世都爱得死去活来的,你还不腻么?」
「舅舅天天喝水吃饭不腻?」
云熠忻转身望着窗外景致吁气道:「话不是这么讲,不一样的事怎能相提并论。」
岑凛难掩激动,绕到舅舅面前说:「不腻啊,我梦里喜欢他,现在真遇上了本尊,我也觉得心动,所以我要追他!」
云熠忻摇头大叹一口气:「男大不中留啊。行吧,我姑且帮你,将来万一是你先死心了可别怨我。」
岑凛笑嘻嘻凑上前挽住云熠忻的手撒娇:「就知道舅舅最疼我啦。」
「好啦,少肉麻。接下来你要我怎么帮你?」
岑凛歪头思忖道:「花成欢能拿到少主令牌,又不是一般的採花贼,为了不再让他生事,我想只能请他走黄泉路了。」
「什么?」云熠忻斜瞅外甥:「你想杀花成欢?」
岑凛点头:「很棘手么?我也不是很熟悉这淫贼,只知他好色、轻功了得,随身都带着几样春药。我虽然武功不高,但可以雇杀手,要是他已经被官府捉了,那我们就设法在牢里弄死他。」
云熠忻哼笑道:「不必麻烦,你舅舅我亲自出马便是小菜一碟。」
岑凛微讶:「啊?舅、舅舅你要亲自去杀?」
「信不过我?」
「不是,阿凛担心你啊。而且那种人交给杀手就好啦。」
云熠忻听到这话,心都软了,摸摸外甥的脸颊肉说:「你乖,我顺便舒展筋骨罢了,一点都不危险。」
「可是,是我自己想杀的人,不想脏了舅舅的手。」
云熠忻无奈看着外甥,伸手想摸他脑袋说:「我也不想你这样,你那么小,不该烦恼如何杀人灭口,应该快乐的过日子就好。」
「我不小了啊。」岑凛歪头避开云熠忻的手,抱胸说道:「而且那是个恶人,不知毁了多少人的一辈子,杀他还算便宜他了。反正他招惹了我,他就得死。」
岑凛说完连忙转头去看云熠忻,虽然看不出舅舅的脸色有何变化,但他还是反省道:「我这么想,是不是越来越像岑芜啦?」
云熠忻上前抱住少年安慰道:「一点都不像,你这么可爱,那个大魔头那么可恶。我们不提他了,乖。」
「喔。」
「我这就让人去打听花成欢的消息。」云熠忻问:「你要是想出门,就带个护卫吧,要不就等我回来再说。」
岑凛温顺答应,目送云熠忻出门,自己留在客栈把那套新娘礼服整理好,打算之后还给江槐琭。他拿出礼服仔细看着上面缝的珠宝玉石,还有刺绣做工,饶富兴致评论道:「虽然都不是真品,却还找来了相似的玉石仿造,也不晓得是雷将军帮忙准备的装扮,还是江大哥自己弄来的,做事一点都不马虎,还有眼光呢。」
岑凛拿了熨斗把皱了的地方小心烫平整,再重新整理好霞披上的流苏,心情愉悦的哼着歌,不知情的人若看了还以为他这是要办喜事,一脸的春风得意。
***
花成欢中了江槐琭的毒针,浑身奇痒无比,不管他躲到哪里都忍不住想抓挠皮肤,自己胡乱偷药吃或点穴都无解,被雷巖派兵围捕了一晚,最后跳进河里打算潜逃至城外,但一上岸还是落到江槐琭手里。
上岸后被擒的花成欢一身狼狈,雷巖赶到后就令手下把他移交到京城官府待审,江槐琭喊停,并告诉雷巖说:「我要问他这块令牌的事。」
雷巖接过那九狱教少主的令牌看了眼,扬声将手下遣远一些,再把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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