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参(3 / 6)
虹月是谁呀?也是兰家的子弟?」
常泽一脸尷尬的微笑应付他们:「这个我也不清楚,总之帝君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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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的生活几乎什么都不缺,兰虹月在这里一点都不饿,也不渴,这儿的灵气远比他待过的任何地方都浓,不必靠灵石或饮食都很饱,穿着皆是天人所製的衣裳,不管什么款式都能自行变化成穿衣者的尺寸。少了为修炼、饮食这些事奔波忙碌,日子便空间很多,简直间到发慌。
兰虹月穿着常泽送来的杏色法衣,在这里无论行走坐卧都能修炼,灵气会自行渗入体内,拓展经脉无形中也变得温和舒畅,才过一天他就快找不到事情做,乾脆靠坐在椅榻一侧褶纸,一边梳理思绪。
大约中午时分,宸煌出现了,兰虹月心想好歹是在人家地盘,装装样子学常泽那样喊帝君,宸煌抬手扶起他问:「在褶纸?」
兰虹月扫了眼自己一上午的成果,点了点头。
宸煌坐到椅榻另一侧拿起一隻纸蝴蝶看,再拿起纸鹤问:「褶来下咒的?咒谁?」
兰虹月浅笑:「无聊才做的,没在咒你。这些下咒效果也不大。」
「就算咒我也只是徒劳无功,下毒、下咒那些对我无效的。」
「这么厉害啊,那你试过自己杀自己没有?」兰虹月的语气像在跟谁间话家常。
「以前试过几回,闯了祸,也没效,就没再试了。」
兰虹月好奇问:「闯什么祸?」
「以前试过几样刑具,只是暂时昏睡,醒来后神界乱了一会儿,底下可惨了,花了些时日收拾。后来知道光是砍断手脚和斩首无用,所以准备了毒液池子,打算砍了再化掉,可是血肉泡在池子里,反而让毒液喷发,神界不少处都遭殃,母亲和师父他们就禁止我再这么做。开了灵智的兵器更是接近不了我,杀我以前他们会先被消灭,慢慢就不再尝试了,没用。」
兰虹月惊讶得微微啟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讲,垂首长叹一口气,人家都死得这么努力了,他刺杀失败也不是很大的挫折吧。
「以后喊我宸煌吧,别叫帝君了,难听。」
站不远处的常泽听见了这话,颇意外的睁大眼,接着她就被宸煌赶出去了。
「你来做什么?」兰虹月继续挑纸张。
「无聊。」
「那一起褶纸?」
「不,无聊。」
兰虹月把东西都放下,歪头睨他说:「我也无聊啊,能怎么办?你们神界平常都在做些什么?」
宸煌一指朝上画圆,兰虹月在房里看到宛如海市蜃楼的景象,只不过倒映的是神界事物。几个骑神兽的天人各执法器在追赶一团发亮的东西,四周很黑暗,那些人与物也有些矇矓不清,兰虹月看着问:「这是在做什么?」
「驱赶星兽,以防他们没事撞在一块儿,这些都是刚出生的,未成气候,夭折的就拿去炼成别的材料,大的会找到自己轨跡,那时就不必再这样驱赶他们。不过星兽们要成熟,少说也得百万年以上,其间还会混杂别的东西。多数神仙都要轮值忙这些事,或是在自己的修炼处所各自鑽研,有的炼器,有的栽植花草,有的驯养神兽。」
兰虹月看那些璀璨耀眼的光团什么顏色都有,有些星兽不动时逕自明明灭灭,有些则移动迅速,光团划过黑幕成了一道道流光,它们其实各自离得很远,在天人驱赶下就更不易相撞了。他问:「这些小星兽们要是撞在一起会怎样?」宸煌逕自倒水喝,他很久没讲那么多话,对这新来的精怪有耐心的说了不少,连他自己也颇意外。
宸煌答道:「会出事,可大可小。轻则数万人诸事不顺,或正值衰运的傢伙应了劫数,重则小世界消亡,成了混沌里的一场梦境碎片。」
兰虹月盯着法术映出来的景象看了会儿,点点头说:「挺有意思的。这么说来,我走楣运也是受这些星兽影响?」
「多多少少有吧。」
「你也会受影响?」
宸煌答:「不影响我。」
兰虹月望着对方蒙脸的面纱半晌说:「你面纱上的符文是绣上去的啊,上面那些珠宝有它的效用还是纯属装饰?」
「装饰。」
「看你衣着简单,却戴得一身珠光宝气,究竟是爱美还是炫耀财富?」
宸煌一手也摸向桌上的色纸,答道:「都不是,无聊罢了。」
「那你也去赶星兽啊?」
「赶过,腻了。别的事也做过,千百年来都腻了。」
兰虹月注视宸煌,试想一个正常的人或精怪,什么有灵智的傢伙都好,要能日復一日做同样的事,肯定都是有原因的。要不是凭着热爱或坚持,那就只是被推到某个位置上持续相同的日子,这还不无聊得闷死?他才活了十多年就已觉得明澜谷的生活无趣,宸煌八成也是在神界活腻了吧?思及此,兰虹月慢慢咧嘴微笑,整齐白亮的牙齿微露,眨了下澄澈漂亮又黑白分明的眸子,以几乎肯定的语气问宸煌说:「你难不成是很希望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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