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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呼喊
身后传来疾驶而来的煞车声,在随单车被放倒在地,秋凛的身影进入我的视线中,她的神情慌张又害怕,那是我平常未在她脸上看过的表情。突然的闯入,似乎在说她正是为了某件自己也想拼命阻止发生的事情而来。
可惜我耳里已经在下一秒接收到那宛如悲鸣般近似呼喊的声音,那是任凭秋凛跟彦鑫也措手不及的。
「郭桩茗根本就是一时不甘寂寞,拿你来当替代品的坏女人罢了!」
「筱凉,别说了!」
秋凛阻挡在我面前,双手抓住筱凉的肩膀,她像是失去动力的人偶,正被人激烈摇晃着,双臂无力的垂下。
当然,此番震撼的言谈也确实让我一时不知所措,心头沉寂许久的伤口又再次流出血来,一直以为癒合的伤,原来只是视而不见的假象,我感受到它正剧烈跳动着,再次血流如注。
「抱歉,要是我更早一步的话。」彦鑫走到我身旁,接着一脸痛苦的继续说道:「要不是那时候我那句玩笑话,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你跟筱凉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听闻彦鑫的提及,让我一时意识到这名几乎同班六年的死党,个性也已经是如此成熟了,跟那时随口就想追女孩子的轻浮个性早已截然不同。
「我那时想要追的对象也死在童军社学长的手里呢!那里果然是联谊的好地方不是吗?」
我知道这名好友试图以轻松的语气转移我的注意力,但鼻息与心头的酸涩仍不断袭来,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好像正在发抖,它好像要证明拼命忍耐下来的情绪仍旧是无法完全隐藏的。
「呈郁,我知道这样很残酷,当然我也不是希望你不要在意筱凉刚才说的那些话,但有时候我想如果真的要让你完全对郭桩茗死心,有时不要再像心事重重的话,也只有一次让你彻底清醒这个方法了。」秋凛转过头来神情十分严肃的说道:「这样就可以很快把你跟筱凉带出这痛苦的泥沼中……」
「秋凛……不要再说了。」
一道冷静又淡然的声音传来,使我们在场三人瞬间沉默,视线同时集中到那娇小又无助的身影,我们看得出来它正力图振作,夕阳的馀暉正无力又快速的消失在地平线那端,只是天空并非过去所常见属于夜晚的深蓝色彩。
「无论如何……都来不及了不是吗?」
我不懂,筱凉,你那张强顏欢笑的笑脸背后,此时在我面前到底试图隐藏些什么?
我现在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又像三个月前那样无意间伤害了你,事后才来自责呢?
白昼仍残留馀烬,河堤旁的路灯亮起,我们一行三人听女孩说着那夹杂再次涌上激烈情绪的话语。那刻意加大音量在我耳边的宣告,同时也像正式宣告邱筱凉她自己死去一半的灵魂。
其实不用任何人提醒我也知道,跟郭桩茗的开始本来就是一段注定带有痛苦的故事,而且苦涩是佔绝大多数的成份,就如同筱凉所说,追求一开始就有男友的女孩子来当成自己初恋,真的是无药可救的笨蛋行为。
但是情感并非能够自由收放的课题,甚至有在某些情况下的领悟才会发现到心中所流淌的悸动,可能早就已经是无法收拾的地步。
天晓得那一天自己是中了什么邪,又或是睡眠不足所造成的精神不济,亦或是受到什么作品影响而突然壮大了胆子。
但我想,应该是死党的鼓吹加上三年男校的寂寞感作祟才让我做出那不合理的举动。
「如同玩票性质的告白」,我相信郭桩茗所给我的回应肯定也夹杂这样的思考,而那时我们早就已经认识几个月的时间,甚至在假期时会六个人一同出游,兴趣与书籍交换分享,或是平时生活琐碎事务的漫谈等等。
「呃……呈郁你是认真的吗?」
因为换座位后早已离开窗边的位置,放学后几乎无人的空教室内,我与这时候的故事女主角一起站在黑板前,各自带着紧张跟吃惊面对面看着。
当然,这般心跳快要夺口而出的情绪,也是伴随躲在门外的其他那几位好友而来的。
彦鑫、裕崇、筱凉跟秋凛,如同坐在贵宾席的观眾,一起用那看好戏又讨人厌的表情正望向此处。
「我从一开始就很认真!」
「所以……你果然一开始想认识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郭桩茗再度吃惊的睁大双眼,满脸通红的她虽然不失可爱,但这些话反而让我手忙脚乱。
「不不不不!应该是这阵子跟你的相处吧?感觉……你个性不错又会替人着想,也常要我不要造口业乱开玩笑,就是个很正面又有原则的女孩子,好吧……其实我也不太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一开始是觉得你很安静,行为举止跟说话轻柔到我们都感觉不可思议,所以有时才会听不到你说什么。」
「顏呈郁,你到底在讲什么东西啦?告个白扭扭捏捏!」躲在门口旁的秋凛似乎对我那失去逻辑的话没了耐心,忍不住站起来大声嚷嚷,并且捲起袖子挥舞拳头:「就说桩茗是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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