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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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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的宗教观中,异端比异教徒更加不可原谅。异教徒还有教化的可能,而且教化异教徒还是一份不小的功绩。但对于异端,一旦被抓住就不存在被宽恕的可能性,最好的情况也不过就是绞刑而已。

异端的罪过在于对神旨的曲解和对各位主内的兄弟的离间。尽管他们同样受到神的庇护,但因为他们的存在、他们所引起的争端便等于是减弱神的神圣性,因此对他们的杀伐是可以被宽恕的。举个例子,昔拉就是一个最典型的异端。

唯一和其他异端不同的是,昔拉因为在最后关头得到了正义的权柄,因此才没有立刻被朱庇特四世干掉。正如之前斯科特所说的一样这年头,是个教宗就能对手下的牧师生杀予夺。教宗掌握的权柄可以让他免疫一切同神同领域的神术,并且可以随意消解对方的神恩,并且给对方造成反馈伤害。

如果不躲在卡拉尔,他们家的教宗想让他几点死他就得几点死。

至少隐姓埋名的躲在卡拉尔还能活下去,等到新教宗上任发布令的时候,他们再回去也不迟。新教宗上台时,一般来说枢机院都要经历一段时间的动荡。一些主教被提拔为枢机,一些枢机被下放到各教区,一些罪人被从牢中提出来,一些人被押入大牢。每个教宗的都对交易有几分自己的理解,因此每个教宗在形势稳定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写出新的经传,对教义进行重新解释。并且让下面的神父和主教重新学习而这种重新学习是真的会影响到神术修为的。

不理解、不认可新的经典的,神恩便会消解部分;而有共鸣、受到洗礼的,自然而然的就会进阶。在法恩斯世界的任何宗教里,教宗都是唯一能和神明产生真正意义的交流的人。因此唯有他们有权利解释神旨。

但昔拉不同。

他虽身在牢中,却如同披着主教的衣袍一般,依旧背脊挺直,容光焕发

昔拉的正义

“我就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你这便是有罪了。”

昔拉眼中隐隐闪烁着光芒,语气肃穆:“无需辩解——无论原因如何,你烧了邻家的房子,这便是罪。你虽没有伤他的性命,但火却蔓延至数家,将他们的家产化作虚无。你既无法偿还他们的损失,若不把你投入这牢中做永久的劳役,他们心中的愤懑又如何去平息?”

此刻,昔拉的双手被枷住,脚腕被铁链锁住,锁链的另一头深深的钉在墙体上,如同一个将要被处刑的罪人一般。

他身上穿着破烂且沾有泥垢的白色麻布长袍,他撕开的袖子上能鞭挞的血痕。但他的脊梁依旧挺直,声音沉稳有力,如同他还穿着他的红衣站在讲堂上一般。

“况且,他们已然失去了他们的家。他们的妻女将因此而受苦难,生病且不得治,遇灾年不得果腹。日夜劳作也不得温暖。你给他人平添了麻烦,毁害了他们原本幸福的生活,你自然是有罪的。”

“但是,大人,”一个瘦弱的少年跪伏在他面前,声音中满是苦闷和忧愁,“我烧他们的房子,是因为他们的言语和行为伤害了我的爹娘。泰尔教诲我们,要尊重我们的父母,将他们如同自己的心和肺一般保护……那我的行为又有什么错呢?而且他们让我进牢,也不能偿还他们的损失,还不如让我工作给他们还钱造房子。”

“不,并不是这样。”

昔拉叹了口气,摇摇头:“他们的错误,需要让他们偿还。你并没有审判的权利,也没有执行的权利,若是这个世界上人人如此,那么世界早就乱了……这个世界需要律法,违反律法的人必须得到惩罚,就比如我,以及你。的确。让你进牢对他们并没有任何好处,却可以提醒后来的人不要违反律法,正如人活在世上便是为了受苦,可他们受过的苦,总能让后人少受一点苦。这便是人活在世的意义。”

在昔拉面前许多人虔诚的跪伏着。这些人同样身着麻衣,手上却没有戴着枷铐。黯淡的夕光从上方狭小的窗口挤进来,零星的还有雪花飘落。把他们的皮肤冻得通红。

这些人都是犯下重罪,但却罪不致死的人。

无一例外。这里包括昔拉在内的所有人都是罪人,除非教宗亲自赦免,否则他们终生不可离去。

曾经他们狡猾邪恶心狠手辣,但这些足以割伤自己和他人的锋锐在多年的囚禁中已经被磨平。在这里,他们需要终日劳动,终身劳作以赎罪,每个月都有因为繁重的劳逸和疾病而死的人。

昔拉是这里唯一的例外。他不用劳作,但他却比这些人都要辛苦。

他被送进来的时候,舌头被割下。双手双足的骨头被打断,眼睛被挖去。可只是过了一夜,他身上的伤势就自然恢复。

这是毋庸置疑的神迹——因为在这座监狱里有一半人都有或者曾经有泰尔的圣职,所以这座监狱最主要的功能就是封禁泰尔牧师的神术。

在这里,祈祷是没有用的。再虔诚的牧师的声音也传不到泰尔那里去,因为它是被朱庇特的权柄所加持的圣地。

所以昔拉的“神迹”显著的激怒了典狱长。

因为这等于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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