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3)
峥还是如实答了,大不了就挨一顿说,对方有钱有势,形势比人强,他就当收钱陪富家公子爷耍了。
想到这里,叶峥倒也没流露出什么不快,脸上还是一副笑眯眯的谦逊模样。
“真是你所书?”水恒惊讶。
叶峥诚恳点头,又解释了一句,
水恒试探:“这册子上说,插秧适云已……”
叶峥随口:“……引溜加溉灌。”1
水恒又问了几个册子上的问题,叶峥对答如流,水恒这才信了:“没想到叶弟小小年纪,对农事上竟有如此见解。”
得,直接从叶小郎君变成了叶弟。
信了后就把关于册子中的不解一一提出,比如选种育苗具体的操作方法,稻谷种于水田中可有依据,这亩产可达千斤的土豆又是何物等等。
叶峥没想到富家郎君对种田也有兴趣,能说的就细细解答了,不能说的就编些救了山中老农,相谈甚欢后被传授了经验之类的胡话,水恒并不怀疑,俱都信了。
主要是大启的土地经历过多次战乱,换过不少个王朝,若说避世不出的隐逸者,那按老一辈的说法肯定是存在的。
听完叶峥瞎编的奇遇,水恒连连感慨:“叶弟运气真不错,我听说那些隐者从来都是避世不出的,便是见到了山下人,也不会吐露半点,叶贤弟能得他们的青眼,必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叶峥便装作遗憾的样子:“可惜也只见过那么一次,等我下次再上那座山,不仅瞧不见人,那上回走得那条小道也不见了,山上的树种、山石都换了样子,环境也大不相同,若非脑中切实还有那次的记忆,几乎以为是做了个梦了。”
水恒见他似乎真心有点遗憾,笑着安慰道:“贤弟也不用太过执着,那样的事碰上一回已是极为难得,哪里次次都有好机遇呢,若实在放不下,就当做了个梦吧。”
叶峥巴不得他这么想,万一这人心血来潮,问他哪座山哪条道,心血来潮想去山上寻隐者,他岂不是还得编出不少谎话来,须知一个谎话得用一千个谎话去圆,弄不好就被人拆穿,他能这么想真是再好不过了。
连忙错开话题。
二人又将话题扯回,就着册子上的内容又交流了许久,直到日幕低垂,叶峥才惊觉已是这个天色了,赶紧起来告辞:“今日与兄台相谈甚欢,奈何家中还有夫郎,回得太晚恐夫郎担忧,弟这就告辞了,兄台勿送。”
听到这话,水恒才一怔,什么,他竟有夫郎?
等等,夫郎肯定做不得假,这位叶贤弟长成这幅样子,难不成还真是个汉子?
那自己一下午避嫌的举动,岂不是显得十分奇怪?怪不得有几次叶贤弟看自己神色有点怪异。
这真是他的多疑作祟,明明从小就学着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却还是犯了以貌取人,先入为主的错误。
人家叶贤弟从始至终风度翩翩,知无不言,坦诚以待,他却背地里转了一肚皮心思,相较起来实在是惭愧啊。
想到这里,水恒站起来,鞠了一躬:“今日一番畅谈,贤弟的风姿令我折服,只是这本册子上还有许多不解之事,兄性愚,可否留下这本子细细参详?”
这册子要多少叶峥就能默出多少,他正赶着回去,闻言随意道:“兄请自便,我真要走了。”
水恒又追问:“贤弟可否留下地址,若有空时,我定下帖上门拜访。”
“乡下不兴这一套,我家住址明净师父知道,兄台要来只管来,可别遣人下什么帖子,叶峥这便告辞了。”
说完摆摆手,急匆匆就往厨房赶,正好爹也从厨房探出头来看天色,瞧见叶峥,便和厨房的师父打了个招呼,走出来牵牛。
叶峥解释:“和人说得忘了时间,清哥儿和娘该等急了,爹我们快回去吧。”
云爹点点头,见叶峥归心似箭,难得安慰了他一句:“无碍,出来办事,清哥儿和你娘都晓得的。”
“我知道,我就是不想娘和清哥儿担心,爹我们路上走快点吧,争取早些到家。”云爹答应一声,果然将牛赶得快了些。
才到家,就见到云罗氏倚门张望的身影,瞧见他们的牛车,回头说了句什么,就急急走过来。
云罗氏边把牛往院里牵边抱怨云爹:“咋去了这么久,要去哪里逛逛,出门前也该说一声,省得叫人傻等。”
其实也不算抱怨,主要还是关心,生怕他们出什么事。
云爹照旧干巴巴:“在庙里有点事耽搁了。”
“什么事呀?”
叶峥连忙接道:“娘,不是爹的事,您别说爹,主要是我,和朝咱们家订餐食的书生多说了几句,没注意就耽搁了时间。”
云罗氏怎么会说哥婿,再说读书人的事也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该问的,见状就闭嘴不说了。
云清走过来,扶叶峥下牛车,摸到他冰凉的手,略皱了皱眉,叶峥身上穿得很暖,手凉明显是叫风吹的,心念一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心疼道:“下回晚了就慢些,不用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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