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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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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脑袋,“哦”了一声。

花旗走后没多久,坨坨就将两个摇篮拖到院子外面的树下,一边看门口的孩子做游戏,一边看着春花和云善。

栓子一抹鼻涕,小跑着到坨坨跟前,先是探着脑袋看了云善和春花,又站直了问坨坨,“你咋不去玩了?你弟弟睡觉呢。你和咱们玩吧。”

坨坨摇头,“你们玩吧。我得看着他两。”

“小孩子睡觉有什么好看的?他们醒了会哭的,咱们在这玩能听见。”栓子拉坨坨的手,被坨坨用力甩开,嫌弃地在一旁的树上抹抹手。他刚刚可看见栓子就是用这只手擦鼻涕的。

“我不去玩。我真的要看着他们两。我就坐在这看你们玩。”

“那好吧。”栓子不再劝,自己跑开。

花旗雀跃地走上小道,他已经好些天没回山上瞧瞧了。

小麻雀见到花旗回来,拍着翅膀使劲往山顶上飞,一路叽叽喳喳叫,“花旗回来了!花旗回来了!”

山上的动物们听到信,立马往自己窝里逃窜,都想着避开这个瘟神。

路过小溪,花旗瞧见熟悉的戒子被石头压在小溪底。他嘴角露出微微笑意,捞起戒子,没有丝毫嫌弃地搓洗。

最近在秀娘的盯梢下,他已经能接受搓洗云善泡过水的戒子。秀娘说,娘不能嫌弃自己的孩子。不知道云善长大后,还愿不愿意认一条公蛇做娘。

将拧干的戒子随手晾在树枝上,花旗变成一条黑蛇,急速游到云灵观。

云灵观终年焚香,始终有一股子淡淡的木香味。自打他到云灵山,这股子香味一直没有变过。

游到云灵观的木门处,木香味越来越重。没想到,重山一个妖竟然还记得焚香。

木门还是那副年久失修的样子,花旗“嘶嘶嘶”地吐着蛇信子游进院子里。

他不敢进大殿,只在门口张望几眼。里头到处干干净净,就像灵隐和几名小弟子还在的时候一样。殿里的神像慈眉善目,眼神和善地看向他。花旗不自在地转身。挨个屋子看了,全都是干净整洁的模样。院子里还整齐地码了柴火,仿佛确实有人在道观生活。

他游出道观,正对上拄着雕花木杖的重山。

花旗人立起上半身疏离地说“重山,云灵观被你照顾的很好。”

“我听说,你把小掌门也照顾的很好。”重山笑眯眯。

花旗别过脑袋,照顾一个人类小崽算什么难事。

重山,“我听西觉说,砖、瓦已经买好了。要开始建房子了吗?”

“瓦后天来,砖等凑够钱才能去拉。”花旗简单地说了情况,没说借钱给秀娘家的事。“道观里有小妖精照顾?”

重山解释道,“小妖精们化成小道童,每日会过来打扫。若是有百姓上山,他们也会帮着接待。”

这就解释得通了。秀娘之前说到云灵观,没有说云灵观的异常,就表明村民们来时,云灵观里是有道士的。聊了几句后,花旗直奔后山,自己打猎吃了只野兔。最近一直吃熟食,偶尔也想念直接生吃的味道。

地主老财奴役长工

半头野猪在香满楼卖了一两银子并五百八十文。老裴还说起小狼崽的事,“西觉老弟,”

西觉低头看向只到自己下巴处的老裴,没有回应他的招呼。

老裴脸上带着微微兴奋,“上次那两只狼崽我送出去了。哎呀,我这礼是独一份的,人家就看上了。哈哈哈。”

“哦。”西觉冷淡地回应,不知道老裴说起这些干嘛。那两只小狼崽他送人还是吃了,都与他无关。但他还是耐下性子听了一会儿。

谁料想,老裴说起来竟然没完没了了。从送礼又扯到他小时候。连小丛都听得着急。他拽住兜明的衣服,小声说,“裴老板,我们还要卖桃,先走了。”

“啊?”老裴停下嘴,舔舔发干的嘴唇,从筐里拿出一个发红的桃,随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咔嚓”咬了一口。“你这桃真甜。多少钱一斤?”

“两文钱一斤。”小丛想想,又加了一句,“都是山顶上最甜的桃,早上刚摘的。”

“我全要了。”老裴又咬了一口,赞道,“是真的甜。”

小丛笑地开心,没想到卖桃之路这么顺利。他大着胆子问,“明天你还要桃吗?明天我还能送一筐来。”

“明天不要了,这桃足够我家里人吃上两天的。等吃完了,我再找你买。”老裴笑着摸摸小丛头顶。

小丛捂着脑袋,害羞地整个身子躲到兜明背后。

出了香满楼,他们直奔西市。

小丛和兜明坐在牛车旁卖花环。秋生带西觉去看农具。他们打算最近开荒、肥田,冬天还能赶上种一波冬小麦。

西觉热情高涨,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挂起微微笑意。连一旁的秋生都能感觉到他的高兴。

两人一路从西市逛到东市,每家打铁铺子都进去询了价。比了整条街,最后选了一家价格便宜,东西实惠的。

秋生对打铁铺的伙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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