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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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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列松转过脸时有些诧异。

他指着自己的脸:“我来?师弟?等等,师父你要收徒啊?”

沈潮生瞥他一眼,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在面对列松时,却露出几分长辈的无奈与迁就来。

“正好给你找点事情做,免得你一天到晚上蹿下跳的给我惹祸。”!

沈德秋原本以为沈潮生压根没有发觉自己是他儿子。在点完沈德秋后,沈潮生又另外点了一名叫做远山长的少年,一并收入门下。

一夕之间有了两个师弟,列松显然心情很好,笑嘻嘻带着两个师弟去给腰牌刻字。平心而论,就做师兄这方面,列松完全挑不出错处。

尽管性格跳脱了一些,但列松的跳脱并非那种粗心大意的跳脱;他是会一边和你鸡同鸭讲一边把你照顾得很好的人,尽管时不时从嘴巴里冒出一些旁人难以理解的冷笑话,但在照看师弟这方面却半点差错也没有犯过。

带两名师弟去领日用品,熟悉内门环境,介绍住处,还和他们交换了灵力印记,这样就可以远程传信。在介绍住处时,沈德秋注意到列松的房间和沈潮生的房间是挨着的,而他和远山长的房间却在隔壁院子里。

尽管心里很清楚列松是个好人,但沈德秋就是不喜欢他。所以一路上列松嘴巴不停的给两个师弟抛话聊天,也只有远山长回他,沈德秋大部分时候都很沉默,不怎么吱声。

到了晚上,沈德秋结束晚课疲惫的回到自己房间,却在推开门的一瞬间,错愕的睁大了眼睛——因为他居然看见沈潮生坐在了自己房间的椅子上!

沈德秋第一时间怀疑那是自己上课太累产生了幻觉,不禁抬手揉了揉自己眼睛。只是他刚做完这个动作,便听见了沈潮生的呵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沈德秋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沈潮生并非错觉。他紧张的站直,感觉自己脊背都有些僵硬,两眼茫然望着沈潮生。

沈潮生板着脸,神色冷淡望向沈德秋,道:“你是我的儿子。”

沈德秋浑身一震,眼睛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潮生,嘴巴微微张开,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而沈潮生也没有给他继续把话往下说的机会,只是淡淡的继续说:“没想到你也有修道的天赋。既然拜入了暮白山,那么日后便好好修行,勿要偷奸耍滑。”

沈德秋嘴唇颤了颤,半晌,挤出一个单音节:“是……”

沈潮生:“你我既为师徒,那么日后也以师徒之情相处。你不必把我当父亲,我也不会将你当儿子——早在拜入暮白山时,我便已经斩断了凡间尘缘。”

“若是你我父子身份曝光,那么你我之间便必须有一个离开暮白山。”

思绪一转,回到现在,沈德秋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对列松吼出声的那句话有些没有控制好的情绪。他愣了愣,同时后知后觉的,有些惊慌的抬头看向列松。

但那高大的青年丝毫不在意沈德秋的话。

他依旧揽着沈德秋肩膀,宽厚手掌揉了揉少年的后脑勺,将他的头发揉成鸡窝头,声音轻快:“嗐,我那是因为有剑骨加成。”

“若是没有了剑骨,我哪里有我们镜流厉害是不是?这么年轻就能斩杀大魔了,再过几年那还得了?嚯,简直就是我们师父的年轻翻版!”

尽管心里嚷嚷着要讨厌列松,但被列松这样一夸,沈德秋又难以自制的感到些许不好意思。他挣扎着从列松怀里逃出来,理了理自己被揉乱的头发,板起脸:“师兄,你不要揉我头发,我头发都被揉乱了。”

列松眨了眨眼,满脸无辜神色。

他举起两只手做投降状,“好嘛,不揉不揉,我们小镜流长大了,是大孩子了,要注意形象。”

沈德秋原本还有些害羞的心情,却因为列松的这句话,再次升点愤怒。他扭过身去闷头往前走,不再搭理笑嘻嘻的列松,只觉得对方烦得要命。

总是这样把他当小孩子看,明明都那么大的人了,仗着那张女人似的脸,撒娇耍赖起来从来都是一副毫无压力的样子。沈德秋有时候真的很想拽着列松的衣领大声告诉他自己和师父才不是什么普通师徒——他是师父的亲生儿子!他和师父才是整个暮白山最亲近的人!

但是这种场景沈德秋只敢在自己心里想想。

沈潮生作为师父,其实亲自来教导他们剑术的时候并不多。因为他还兼任掌门之职,要管理整个暮白山,平时主要负责沈德秋和远山长功课的是列松。

他以为自己成为父亲的亲传弟子,就会和父亲变得更加亲近——但事实上,完全没有。

帮沈潮生打理杂事的弟子是列松。

帮沈潮生教小弟子的是列松。

和沈潮生一块儿出席正道大会的是列松。

就连每年一次招收新弟子的大典,能站在沈潮生身边的还是列松。

他和远山长就像两个后妈生的,除了每月月底会被沈潮生抽查一次功课,偶尔出门做完任务回山要去沈潮生那边报告一下之外,平时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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