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3)
同站。
一时间,悲愤之情涌上心头。
他为大庆和定,尽心尽力,到头来,竟不得一人心吗?
悲从心来,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此时仍不是绝境之地,他在脑海里飞快思索着应对之法。
“陛下……微臣只是,只是为了大庆和定……”应该,应该还有什么办法,能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
但没想到,方镜辞比他更快。
“翟相口口声声为了大庆,难不成在翟相心目中,大庆的安危就要以安国公主身死为条件?翟相此时言行,让人不得不怀疑,公主遇刺一事,是翟相与宋淮思一同筹募策划!甚至想先发制人,将意图谋反的罪名扣在公主殿下头上!”
声声逼问,一声比一声紧。
翟康来从未被人逼迫至此,又惊又怒,“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匍匐于地,抖如筛糠,半晌不能发一语。
谁也不曾料到,此时情况急转而下,原本气焰高涨、兴师问罪的翟康来翟相会被反过来问罪。
更让人不曾预料到的是,一片静默之中,倒是安国公主悠悠道了句:“宋淮思的府邸还未搜查完,何必这般急着下定论?”
方镜辞转而向安国公主拱手行礼,“殿下言之有理。”说罢,一改先前咄咄逼人之势,温润典雅,从容有度,“今日是我与公主殿下拜堂成亲之时,翟大人行如此大礼,倒是叫方某不知所措?”
而后望向小皇帝,“陛下,倒不如让翟相先起来回话?”
赵琦心头怒气未消,但方镜辞如今身份不同,加之他今日与安国公主一唱一和,此言此行,倒像是出自安国公主授意。
他不由得瞥了安国公主一眼,只见她唇畔含着浅笑,一副胜券在握、不慌不忙的模样。
他没来由的讨厌她这副样子。
眉心微微皱起,说出的话却是——“翟卿起来吧。”
翟康来手脚俱已瘫软,爬了几次都没能爬起。
面前忽而伸出一只手,他抬头而望,却是顾鸿生。
眼眶微热,他借着顾鸿生之力站起。满腹慨言,不知从何说起。
顾鸿生深深看他一眼,镇定收回手,目视前方,淡若旁人,仿佛于泥潭之中伸手之人不是他一般。
峰回路转,不少人还没搞清楚眼前这一切究竟如何发生,前往宋淮思府邸查探的人已经回报——
“启禀陛下,宋淮思府中藏有与人商议、于大婚当日谋害安国公主的全部计划。”说着,呈上一封封往来书信。
书信乍一看平平无奇,但于公公接过书信展开之后,便有一股淡淡清香袭来。
立于旁侧看了好一会儿戏的舜华太子,眉心顿时皱起,然后爆发出惊天咳嗽。
南齐使臣团也是一阵慌乱,魏领离他最近,这时便上前扶着他,眉心微锁,问询道:“太子殿下,你怎么……”
话还未说完,就被舜华太子一把推了出去。
事发突然,在场众人又是一惊。
只见舜华太子的胸前插着一把匕首,他的手正死死捂着,殷红的鲜血正从指缝间不断流出,继而染红手背。他脸上满是难以置信,“魏相,你竟然……”
魏领脸色也是大变,一手指着他,怒道:“你!”
话还未说完,就听安国公主突然暴喝一声,“拿下魏领!”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从公主府护卫之中,瞬间跳出来几人,一把抓住魏领,将他死死按倒在地。
随后安国公主朗声对小皇帝道:“陛下,魏领身藏凶器,于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行刺舜华太子,居心不良,恐是意图挑起两国战事!”而后转向魏领,疾言厉色,“魏领,你是南齐右相,为何要行刺你们太子殿下?”
舜华太子已被他的护卫牢牢护着,只是身上受伤,鲜血横流。他微微推开护卫,强撑着一口气对赵琦道:“庆帝,魏领公然行刺于我,是为了不让我揭露与你们大庆朝臣合谋,公然行刺安国公主一事。”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毕竟谁也不曾料到,安国公主遇刺一事,峰回路转,又有南齐横插一脚。
小皇帝深吸一口气,压下各种情绪,问道:“舜华太子何处此言?”
舜华太子一指于公公手中书信,“此书信,乃是魏领所书。所散发之香,乃是我赐予魏领。只此一份,再无剩余。此香初闻极淡,几不可闻,但数日之后,香气回溢,经久不散!”
方镜辞自那书信收回目光,淡然问道:“太子所言,可有证据?”
舜华太子掩唇咳嗽几声,虚弱无比,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但他脸上神情坚毅,“我赐香时,驿馆有仆从在侧。”
稍顿之后又道:“庆帝倘若不信,可翻开书信最后一张,迎光而视,还可见淡淡展翅青鸟于其上。”
于公公在他话音刚落,便拿着书信最后一张走到迎光之处。纸张迎着亮光,很快便显露出一只展翅的青鸟于其上。
青鸟颜色浅淡,倘若不是迎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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