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嬷嬷去世之后,桑桑都还未曾去祭拜过。”洛桑小心翼翼地开口,她总怕皇帝会忌讳说起这些白事。
皇帝倒是还好,没有生她的气,只是似乎有点不理解。
“怎么忽然说起这件事了?可是白日里受了委屈。”
皇帝虽说心思并不敏感,但他也不瞎,这姑娘在回来之后,连眼睛都肿了。
洛桑没想到皇帝会关心她,一时倒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实话肯定也不能说,同样也不能把皇后娘娘扯出来。
洛桑试着斟酌着开口道:“不是的圣上,桑桑没有受委屈…桑桑只是想起嬷嬷去世快一年了…”
嬷嬷和她一样,没什么亲人。
也不是,嬷嬷甚至都没有嫁人,她去世之后,丧葬都是她们教坊司的姑娘在处理。
说起来,那也是上头给了恩典,她们才能将嬷嬷葬去城外的山上。
但是宫女并没有什么机会出宫,她自从给嬷嬷立了碑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去祭拜过。
以前总想着,等她到了年纪出宫,也总是有机会的,可是如今看来,是她妄想了,
皇帝静静地听她说完了这些,似有怜惜地摸摸她的脸。
“桑桑是想家了啊?”
皇帝一说“家”,洛桑眼泪一个没忍住,掉了下来。
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积压在心头。
圣上其实对她很好了,但是…但是,她似乎也没办法很爱很爱圣上。
“嗯,桑桑想嬷嬷了,桑桑想去见见嬷嬷。”她哭着点点头。
有时候情绪一旦找到一个宣泄口,也不管倒是是对大多小的事情,就能哭得不能自已。
这晚膳用到一半,她就抱着圣上哭了大半个时辰。
皇帝到底是给了她这个恩典,但也就是让她悄悄出宫。
毕竟,一般来说,连后宫高位嫔妃,一年都不能出宫探亲,更别说是去祭拜这种事。
更不用说,去祭奠的只是一个教坊司的嬷嬷。
“真的吗?”洛桑多少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她本意只是想起来以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看看嬷嬷才哭的,倒也是没想过可以出宫去看看嬷嬷。
她哭得眼睛都红了。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安抚着她:“桑桑都快把一年的眼泪哭完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也不是墨守陈规的老古董。
到底是他要了她才会如此的,给个恩典也不是什么大事。
“偷偷地去,朕安排一个人保护你,不过可不能在宫外过夜,太阳落山前一定要回来。”
洛桑这才开心了,顺毛地点点头:“知道,陛下您真好。”
…
第二天,一大早。
“……”洛桑无语。
怎么说呢,圣上对她好也是真的好…
但就是,好像哪里风水不对付。
洛桑看着宫门口,骑在马上的,一脸不满的沈介。
怎么都感觉不对劲。
哪哪都不劲。
照着洛桑自己的简单的不转弯想法…
第一,皇帝给她这出宫恩典的事情,是怎么也不能让皇后娘娘知道的。
不然的话,她怕帝后之间再因为她起什么龃龉,她可受不起。
因此,皇帝怎么会安排皇后娘娘的外甥来安排她出宫的事情呢,这不是生怕皇后不知道?
第二,沈介怎么说也是锦衣卫指挥使,来保护她…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洛桑想得自然有几分道理,但皇帝这么安排,自然也有他的用意,只是其他的不方便和洛桑解释罢了。
如果说洛桑脸上表情是不解和无语加一些窘迫。
那么沈介心里,则是五味杂陈。
单不论皇帝给他这个任务有存了试探他忠心与否的心思。
单就是再见洛桑这件事,他心里就很复杂。
具体表现在,他看见洛桑从西侧门走出来时,竟忘记了下马。
就这样,两个人,一男一女,在这一刻,都是怔怔地望着对方。
沈介骑在马上,居高临下,让洛桑很不舒服,她不喜欢这个沈介的眼神。
具体她说不上来,但是每当他看向她,洛桑总能感到很大的…掠取的意味,看得她有点害怕。
但她没办法,只能先咽下这口气,讪讪地自顾自上了马车。
哼,给她当马车夫也不知道找准自己的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
沈介,一个在别人面前惜字如金,但在女鹅面前,少说半个字都觉着是吃亏的男人。
沈·口是心非·介
最近二阳的人变多了,大家出门还是带好口罩。
我觉着口罩真的有用,比如我每次出门都带着口罩不摘下,到现在都没有阳过。
最后,求收藏。
这本还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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