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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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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山被慕长宁的话语震惊得说不出话,恨不得砍掉自己刚刚摸过伊梧的手:“怎么会,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怎么会……”

陆展清瞥他一眼:“枯骨天灯阵,在中川,很常见么?”

柳山神思恍然:“啊,不是啊,我到中川这么久,也只在阴阳当铺看过。”

他搓了搓手,试探性地问道:“两位也是为了融了四家之血的红药子来的么。”

慕长宁感觉到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紧了紧,若无其事问道:“我说不是,你就信了么。”

柳山被问的一噎。

当然不信。

这两人实力如此之强,还偏要留在处处被人看不起的秋宗,定是有更大的图谋。

久対这两人有些尴尬,柳山打了个哈哈,猫缩着到外头去了。

一层的拍卖已然进行到尾声。

陆展清听着那价格愈发昂贵的红药子,看着慕长宁的手腕,轻声问道:“这红药子……”

被红绳暖玉圈起的右手手腕上,赫然是一道长而深的伤疤。

这伤疤,在慕长宁跟陆展清的第一天时就存在。那时候的陆展清只以为是这影卫在影风门里不听话,遭受的责罚,可如今——

慕长宁抽了抽手,没能从陆展清愈发收紧的手心中抽出来。他垂眸道:“我、我那会太小了,没想起进影风门前发生了什么。”

其实都不需要慕长宁想起。

第一间阴阳当铺的时间恰好与慕长宁失踪的时间相吻合,又那么巧,里头的红药子所打的噱头又是四家血脉。

陆展清握着那只手腕,只觉有千斤重。

他静默片刻,俯下身,在那柔白细瘦却伤痕狰狞的腕上落下一吻。

发尾扫过手臂带着些酥麻,慕长宁凑前些许,道:“亲我呀。”

陆展清看他片刻,骤然将他脸抬高,急切又强势地亲他,恨不得将他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血肉中。

回去的路上,原本还昏暗的大街好似换了一副皮囊,到处都是卖夜食摊贩们的叫唤。

中川没有宵禁,于是烟火气就充斥着整个街道。

慕长宁是不可能抵挡住食物的诱惑的。

他在脑海里天人交战了不到一息,就可怜巴巴地望着陆展清,扯着他的衣袖指着那个,指着这个,说都想吃。

陆展清晚膳后不食的规矩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当即就拿着钱袋,慕长宁走到哪,他就付钱付到哪,直到月上三更时,两人才牵着手,慢慢晃回了秋宗。

潮湿发闷的屋子里,光芯在不断跳动。

陆展清把沐浴完的慕长宁抱上床,在颈间嗅了嗅,登徒子似的:“哪家的小公子,这么香。”

慕长宁把今晚买的泥人安置在床头,直起身子要他抱:“你家的呀。”

慕长宁的情话每每直白又热烈,陆展清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叹了口气,压住躁动的心思,把人塞进被窝里,道:“好了,明日宗族大选,快早些休息,我去沐浴。”

慕长宁把被子拉下一小点,露出两只清澈通圆的眼睛看他。

陆展清呼吸一滞,那点火苗压都压不住,急忙朝浴间走去。

直到冷水彻底让自己冷静后,陆展清才擦着有些湿润的发尾,放轻了脚步,悄悄走到床边。

慕长宁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双眼紧闭,呼吸绵长。

陆展清在床沿坐下,把那缕拂在脸颊的长发拨开。

他的三三,他的长宁,愈发耀眼了。

像挣开束缚的白鹤,终于闲淡从容,遨鸣天际。

方才那一大桶凉水似乎白冲了,陆展清长出一口气,不忍心打扰他好眠,正欲起身去外头吹吹风,眼前就突然一黑。

慕长宁用被子盖住他,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开心笑着:“抓住啦。”

到嘴的绵羊不可能不吃。

陆展清纵着他的胡闹,攥着他双手压在床头,神色危险:“那小公子今晚可要受累了。”

大选

宗族大选,是历来备受关注的大事。

中川的所有宗族都会为了这三年一次的大选而拼尽全力。尤其是在所有的资源都掌握在五盟会手里的情形下,他们必须在大选中拔得头筹,才有延续的可能。

宗族之间的迭代快而频繁,取得前三的宗族有五盟会的支持,愈发壮大,而那些小而落后的宗族,基本会在第三年被吞并,或无声无息地销声匿迹。

宗族大选的位置在一处巨大的看台上。

看台自上而下环绕着排开,共三层,自上而下地坐满了人。实力越是强劲的宗族,位置就越上,越能将底层的厮杀一览无遗。

第一层挤挤挨挨地坐满了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小宗族,而第三层只有壬宗、丁宗和秋宗三宗。

以往所有人的关注点都会放在历年来稳拿第一的壬宗。可今年,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到了秋宗。

在一众银铃环身,穿戴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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