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2 / 3)
乎闪过了一道白?光,便再也没了力气抗拒。
甚至没了力气哭。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本就是初春的时节,丝丝凉意透过窗缝传了进来。云烟能听见窗外的脚步声,宫人们行走着关窗,又招呼着将外头的东西都收起,声音细微,可她听得一清二楚。
包括那水声。同雨声混在一处,淅淅沥沥而下。
云烟仰着头,倚靠在贵妃榻上看着宫殿华美?的吊顶,天?地之间都好像在旋转。时间流逝地如此之慢,又那样地快,水声不?知何时渐渐停息,只?能听见她一个人带着涩意的喘息。
好像这世?间只?剩她一个人。
那样的羞耻,那样的欢愉,让她一瞬间在天?上和地狱统统来了一遭,云烟恍恍惚惚,眩晕着,都快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
都不?是她了,她怎会如此。
早被揉皱了的裙摆被放下,堪堪掩盖住了圆润的膝盖。还?带着微微抽搐的长腿支撑着身子,后腰被托住扶起,云烟看向他,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发着抖,一掌落下。
清脆的声响让原本暧昧的氛围消失殆尽,她的手很重,打得自己的掌心都在发麻。
燕珝没躲,被他的巴掌打得脸偏向了一侧,沉寂良久。
他抬起手,让她看着那水光,仿佛找到了她说谎的证据,“哄骗朕,是欺君之罪,该死。”
他的声音中也带着浓浓的哑意,低沉得不?像话,云烟耳朵一麻,转过头去不?再看她,仓皇将裙摆放下,好像就能掩盖住方才?的一切。
男人的指尖修剪得整齐,原本干燥又温暖的掌心如今带着莹莹水色,似有粘连。烛光之下,清晰地映在了两人的眼中。
“但朕不?舍得让你死,”他似乎毫不?介意被她打了一巴掌,“你对朕明明有情意,朕可舍不?得杀你。”
云烟想要避开视线,下颌却?被男人用另一只?手钳住,逼迫着她将视线落在他的长指之上。
就在方才?,那曲起的指节,就是如此在那片温暖潮湿的地方,搅弄着一池春水。
云烟死死咬着唇,她的唇上,还?有男人方才?留下的咬痕。
看着他净白?的脸上泛起的红,还?有她指甲刮过他脸侧留下的红痕,只?怕已经破了皮。云烟无暇顾及,缠着身子,声音中都带着抖。
“我不?想看见你,”她开口,将视线收回,落在他的眉眼,狠下心来,“滚。”
就算是他要杀她,治她不?敬之罪也顾不?得了。她现在心乱作一团,整个胸腔都好像要四分五裂一般,不?想再看见他。
她现在是真?的不?想看见他了,再也不?想。
强撑着瘫软的身子站起身,她要回去,也不?知要回何处去,心头凄惶,泪水随着起身的动作滑落脸庞。燕珝看着她的神态,知道自己确实是过分了,垂眸让开身子,让她起身。
云烟擦着几乎是流不?尽的泪水,踉跄地往外去,现在无论去哪都好,绝不?要同他在一处,再也不?要。
身上被披上了柔软的大麾,云烟顿了一瞬,下意识想要躲避,不?想同他有任何接触。
“你就现在这副样子出去么,”嗓音中的情欲之色敛起,只?有哑意,“外面可都是人。下了雨,别着凉了。”
云烟垂首,看着自己被揉皱了的裙摆,还?有依稀可见的,可疑的水痕,咬着牙,任他给自己披上了大麾。
几乎是在披上的瞬间,她便逃离开了他的身侧,扶着门框,推开了殿门。
“……对不?起。”
殿外的风声吹散了低沉的声音,送来浓重的叹息,飘飘然灌入耳中,一如她飘摇的身姿。
后悔
宫中?规矩繁多,譬如,宫女太监是不能直视贵人天颜的。看见贵人?,得先躬身行礼。
云烟此时无?比感?谢这些她前几日还觉得不可理喻的森严宫规,起码这样,无?人?能?看见她面?上的潮红与失神。
她身披墨色大?麾,同身上浅色的裙摆两相对?照,在下着雨的傍晚宛如皎皎清月,却被那云层拢住,朦胧地散发着光彩。
一从殿内出来,茯苓就撑着伞打在了她的头顶。他们在殿外等候许久,茯苓亲眼见着孙安将那盛着毒酒的酒杯端了进去,又弓着身子像避难般出来,掩着殿门什么也不说。
他们在外面?,一点不比里面?轻松。
小菊昨日才从嬷嬷处回?来,穿着宫女的服侍,跟在茯苓身后,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只?有?茯苓和孙安二人?心中?明白,今日的抉择关系到什么。她站在殿外候着,心中?焦急,只?怕娘子犯倔。
没过一会儿?,外头?下了雨,原本就听不到什么声音的茯苓这会儿?彻底颓丧了下来,心吊得老高,只?怕一会儿?出来的是她家娘子的尸首。
陛下真的会给她毒酒吗?茯苓很害怕,她觉得不会,可谁知道盛怒之下,陛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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