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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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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遏缓缓走着,对上那轮孤寂寒秋的月头,一下撞入人怀中,盔甲半硬,嗑得脸疼。

“殿下,你醉了。”

他拧起眉头,摸向面前那人,摸上那人眉眼,却记不清那人名姓了。怀中的酒坛子随之被人接过,放在一旁。

“你是何人?”

“属下是……周朗。”

“那么周朗,陪孤说说话吧。”他径自摇晃着,走入帐中。

周朗微愣,跟着他走入帐中。

于是沉重的盔甲被一件件卸下,面上的血痕被人用热的长巾轻柔抹去,就像从前怎样在草屋伺候一般,周朗仍是这样伺候刘遏。

而刘遏躺在被褥上,神情迷瞪。面前的人几分熟悉,他却想不起来。

“你就是那个,在城楼上救下孤的侍卫吗?”

正在洗长巾的周朗闻言神情一黯,“是,是属下。”

“你也来军中了啊。”

“是的,为殿下而来。”

刘遏痴痴看着,烛火晃得头晕,周朗又走过来,轻轻熄灭了旁边的蜡烛,只要刘遏的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该如何去做。

于是一切都昏暗起来了。

半醉的刘遏就伸手一扯,将他扯得低下身来。“孤想起你来了。”

“嗯?”

“你是那个,一直在草屋陪着孤的侍卫?”

周朗笑了。“是的。”

“那孤记得你,”刘遏喃喃道,“睡着的时候,会喊孤的名字。”

“殿下……”

“对,就是像这样。”

黑暗里,刘遏又翻过身去,他侧躺背对着周朗,恍惚间记忆不断远去。

一点点月头西斜,他逐渐睡得昏沉。

而同是在黑暗中,屈膝跪上榻的周朗眼神幽暗,指腹缓缓摩挲过刘遏的面庞,直至唇瓣。

“嗯……”刘遏感觉到异物入唇,眉头微微皱起。

周朗俯身来,指尖湿润着,他低低唤道:“殿下……”

酸酸涩涩的周朗

黑暗中的刘遏逐渐发出低声的闷吟,周朗的手指探入他口中,他也只敢趁着殿下酒醉之时,剖出这点不可为人知的肮脏心思,以此获得些许慰藉。

直至齿关轻轻咬着,指根全然湿了,刘遏仰起脖颈来不适地眯紧眼,却还是含着他的手指,醉入绵长难醒的梦境之中。

手指缓缓抽出了,周朗低下头去,克制而又隐忍地吻上额首,逐渐带着湿漉意味地向下去,吻着唇瓣向里,睡着的刘遏也听凭他放肆,任暧昧吻声在营帐中流动细碎地响起。

“殿下……”

周朗低声喊着,又吻入更深之处,喉结吞咽间呼吸难抑,刘遏白皙面颊沾着酡红,这位在军中有着冷美人之称的殿下如今全然受着人的亵玩,直至喘息声渐渐重了,他不自觉地抓紧了榻上的被褥。

他似是要醒了,眉头颤动着。

正伏在人身上吻弄的周朗猛然间回过神,一下子起来,惊觉自己竟然做出了如此不耻之事。

阴暗里躺在榻上的人衣衫不整,唇齿微开着已是任人采拮过一遍。

周朗连忙后退,飞奔出了帐子。

·

第二日刘遏昏沉起来的时候,宿醉过后的脑袋还发着疼,看见桌上的醒酒汤,他微微一愣。

周朗。

昨夜喝得酩酊大醉,全然认不清人,如今记忆回来却是记起了,当日城楼相护,几年茅草屋中为伴,即便这两年来刘遏一心沉于战事之中,到底还记着周朗。

当然,也不过记着周朗是忠仆罢了。

说起来如今周朗还是个小小的校尉,然而以他之能力绝非能屈居此位之人,刘遏饮下解酒汤起身来,才发觉衣衫有些凌乱,于是又重新系上衣带。

亲兵进帐来,瞧见殿下正要更衣的模样又要往外退去,被刘遏拦住。

“无妨。”

“殿下,桐州战报。”亲兵呈了上来,目光忍不住瞥向锁骨处的一点红痕。

刘遏接过,顺着目光低眼看去,又瞥了眼外头。“如今这天气,夜间竟还有蚊虫?”

“卑职为殿下寻些驱蚊的草药来点燃。”

刘遏摇摇头,最终也没想到旁的事上,只是淡淡将战报递回去,“不妨事,你下去吧。”

“是。”

亲兵往外走去,刘遏站铜镜旁看了看那锁骨处的印子,便穿戴盔甲到外头点兵去了。

·

几日之后,贺帅忽然提拔了军中的周校尉为忠武将军。

一时之间周朗在军中风头无两。

周朗的实力与那不要命的劲,众人都是有目共睹,因此除了军中几个眼红的也无人说些什么,接连几日的道喜与调职,让他一下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恭喜恭喜啊,熬了这两年,终于熬出头来。”操练新兵时,同僚拍了拍他背,“苟富贵,勿相忘啊。”

“嗯。”周朗淡漠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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