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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见你的马路天使了。」
赖天峖这才开始回想,似乎、真的,近几日都没有看见那个人。
楼书寧高兴地又说:「我看他就快放弃啦。」
老实说,赖天峖不怀疑楼书寧这么高兴是因为预期将要结束寄居他人地盘的苦难,但他同样也不怀疑楼书寧是在为他高兴,高兴赖天峖的麻烦终于要结束。
赖天峖觉得很愉快,而他一愉快,就忍不住想要逗弄楼书寧,所以他一把搭上楼书寧的肩膀,以抚摸的力道顺着对方肩线滑至衣领,将自己的弧口贴上楼书寧肩颈交界的肌肤,同时施力将对方揽近,赖天峖刻意用拇指磨蹭楼书寧的颈背,然后贴在楼书寧耳边道:「说不定,那傢伙就是在暗处等你放松戒心呢。」
楼书寧顿时起了鸡皮疙瘩,连身体也僵硬起来,显然是想要作色而不得。赖天峖见状,乐得几乎想要变本加厉朝楼书寧耳际亲下去。
楼书寧从牙关里挤出几个气音,拼凑起来刚好是:变态色情狂。
这瞬间赖天峖无赖地想,反正自己都已经是变态色情狂了,所以他当真就这样往楼书寧的耳际亲下去。
楼书寧又惊又羞又怒,霎时甩掉赖天峖跳开一步,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瞪向赖天峖。
赖天峖已经准备好要聆听楼书寧的「指教」,但没想到楼书寧什么也没说,只是衝又衝回来践踏了赖天峖的脚,然后飞快逃离现场。
楼书寧的下脚很重,赖天峖一面笑一面抽气,接着拖着脚步走到路边,蹲下来揉自己的脚背。
四周很静,静得让赖天峖的愉悦快速沉淀。他记得上一次自己像这样蹲在路边,是因为花坛上一隻将死的麻雀。那晚的天气很冷,儘管他快速将麻雀用手帕捧起来隔绝寒风,麻雀依然在微弱的挣扎之后,就再也不动了。他不喜欢那样的画面。
他养过一隻鸟。
「……脚断了没有?」
他的思绪被问句打短,赖天峖抬眼,见去而復反的楼书寧叉腰站在他身前,没好气地问。
他笑了两声,回答:「粉碎性骨折。」
「很好,我一点也不同情你。」
「别这么冷酷,亲爱的阿寧。我在情伤啊,你得对我温柔点。」
「这取决于你的表现。」楼书寧将自己的手伸向对方,一把将人拉起,「走吧,回家了。」
赖天峖没有想过,自己的马路天使并不是离开,而是转移了阵地。所以当那个男人自不知何处走至他身旁时他毫无防备。那时他刚下班,正准备走到远一点,但人比较少的公车站搭车,这时男人从旁跟上,轻唤:天峖。
赖天峖顿下身子,他毫无防备。
「天峖,」男人又唤,并且走得更近,对方的大衣衣角几乎擦过他的指尖,「天峖。」
「……你之前等在我家还不够?现在又想做什么?」
「我想见见你,因为我很想你。」
「那与我无关,我现在有其他对象,你请回吧。」
「天峖,」男人温和地说:「让我陪你走到公车站,然后我就离开。好吗?」
赖天峖不置可否,只是逕自又走。男人默默跟着,最后,男人在赖天峖跨上公车时说了声再见。
于是,从这天起,男人开始在赖天峖下班时出没,陪他从公司走到车站,最后说再见。
不知为何,赖天峖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楼书寧。
「……赖天峖你出什么神?再让我问一次,我就把咖啡渣丢到你脸上。」正从摩卡壶内倒出咖啡渣的楼书寧抱怨道:「你问我摩卡壶怎么用,但你根本没在听我说。」
「『要开小火火圈不可以超出底部』,我听到这里。阿寧,对我温柔点,我今天支援展场累得像条破布。你问我什么?」
「明天是星期五我不过来。」
「我记得。」
「后天学长要来我家午饭,你明晚要不要去住我那儿后天一起吃饭?」
「阿寧你这傻瓜,这种好康我怎会拒绝,你下次直接算我的人头不用事先问我。」
「我下次会记得直接跟你收餐费并且不会事先问你。」
「阿寧,」赖天峖笑,「说了对我温柔点。」
楼书寧皱起眉头,「你怎样?想什么呢?工作不顺?」
「我只是在放空,你没有放空过嘛?」
「所以你的绰号才会叫做『空空』?」
「嘖,」赖天峖板起脸,拖长了语调,「无可奉告。」
「不稀罕。你等一下先把行李收拾好,明早我帮你带走,你下班可以直接过来。」
「好。对了我想要吃泡菜锅。」
「你可以明天下班去买。」
「好,我下班买来给你后天煮,我知道一家好吃的。」
「谁说要煮了?」楼书寧拋去一个白眼,「某人家的冷冻库甚至不愿意借我冰乾货,我何必帮他煮?」
「我告诉过你拒绝的正当理由,万一以后我男友误以为我会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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