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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书寧并没有反对这样的动作,他在赖天峖的怀抱里停留了三、五分鐘,才轻轻推开对方。他的脸颊由白转红,神情尷尬。
「你就没有其他的方法吗?」
「有,」赖天峖诚实道:「我可以把外套脱下来借你,但我不想。因为借你之后我会不好意思要回来,那就变成我会冷了。」
「你!你寧可拥抱别人也要吝嗇你的外套?而且那个别人还是男的!」
「我会把外套借给女性。再说男的有何不好?我是同志,你就算不够优质,垂着眼睛的样子勉强能算可爱,我可以牺牲。」楼书寧想不出如何回应,气得扭头要走,却又被赖天峖拦下,「楼书寧,难道我的牺牲不值得一句道谢吗?我相信文哥的好友必然非常有教养,你一定只是不小心忘记。」
楼书寧的脸更红了,挣扎许久才憋出一句谢。
赖天峖笑瞇了眼,满意道:「乖。走吧,我家比较近,我可以借你一件大衣,然后开车载你回家。」
「不必,我没事,可以自己回去。」
赖天峖早就料到对方的拒绝,所以他努力挤出诚恳又带点忧伤的神情,「我说,上次不告而别真是对不起,你不愿意让我送你,是否因为无法接受我的道歉?」
「这是两件事。」
赖天峖继续诚恳又忧伤地问:「我们可以一併处理,不好吗?」
于是楼书寧妥协了,「……好吧。」
那日,他将楼书寧载到楼书寧的店门口,下车时,楼书寧很郑重地对他道谢,并且表示凤文歆两週之后会来,邀请他一同前来共进午餐。
赖天峖爽快答应。
约定餐会的那天是星期六,楼书寧的店每週六休半日,下午五点才开始营业。他通常趁这个时间外出採买、出游,或者邀请凤文歆兄妹前来。
凤文歆得知自家学弟也邀请了赖天峖,便趁机和赖天峖商量,希望午餐之后能在楼书寧家整理正在进行的案子。赖天峖答应下来,并且约好当天一起从公司出发。
当他们抵达时,楼书寧正捧着圆底锅和打蛋器在看电视。
「学长,」楼书寧说,「我正在忙,可是还剩下花枝丸没炸。」
「是、是,我去弄,布袋戏时间,非礼勿扰。」凤文歆早已习惯此种情况,将物品随意一放,便转进厨房。
赖天峖走到楼书寧身侧坐下,盯着萤幕片刻。
「没想到你喜欢这个。」
「因为好看。」
「……楼书寧,那个男角方才用直球对人告白,我以为古人应该含蓄一点,例如送莲子什么的。」
「他们是江湖儿女不是才子佳人。」
「是喔。欸,刚才出现收音机耶,这不是古装剧嘛?」
「因为他架空。」
「喔,那、」
「赖天峖,」楼书寧瞪他一眼,「滚去厨房帮学长。」
「哼,我帮不上忙,所以决定留在这里打扰你。」
「等一下学长炸的花枝丸没你的份。」
「别这么残酷,」赖天峖笑,「我会很安静。」
赖天峖当真安静下来。
当凤文歆捧着沥好油的花枝丸走出厨房,便见客厅两人和平相处的画面,凤文歆笑问:「你们似乎变得很要好?」
「不要好,这只是孽缘,硬要说的话我算是楼书寧的恩人。」赖天峖应:「但楼书寧对于恩人实在很不客气,文哥你说你介绍这种人给我认识,要怎么赔我?」
「恩你个头,」楼书寧哼声,「我才是那个需要被赔偿的人。文歆念在我们多年交情算你便宜,精神损失费用共计三百万,可以商量分期付款。」
「你卖了我比较快。」
「你才不值三百万。」
闻言,凤文歆踹了自家学弟一脚,「死小子,你学长可是金光闪闪的黄金单身汉,怎么不值三百万?三百万还买不到呢!」
「听了真是会吐!」摆了一个呕吐的动作,楼书寧放下圆底锅起身,「好啦,你们两个不速之客快去餐桌坐好,等一下要讨论公事还不快吃饭。」
「长官下令放饭,天峖少尉,还不快去待命!」凤文歆说。
「报告长官,赖天峖的胃回报,已做好万全准备。」赖天峖回答。
楼书寧表示:「看你们这个德性就知道你们办公室会出现多少垃圾话。」
和最初他们一起吃饭的那次一样,赖天峖和凤文歆比邻而坐,楼书寧独自坐在对案,但和那时相比,这场饭局不仅没有出现南瓜,气氛简直融洽得不能再更融洽,让赖天峖几乎生出其实他们是多年好友的错觉,只是当在凤文歆好奇楼书寧今日为什么会邀请赖天峖时,赖天峖便从这种错觉中清醒过来。
楼书寧轻描淡写地表示他在动物园遇到赖天峖,然后搭了赖天峖的便车。赖天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万分客气地说:「小事而已,不用客气。」
凤文歆敏锐地感觉到气氛变化,儘管那个变化非常细微。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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