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话 阿步(1 / 2)
【抖反攻的真相是——】
南寄傲醒来已经是四天后的事儿了。一睁眼就对上那张俊俏得过分的小脸,南寄傲愣了一下,然后默默背过身去。昆弟趴在床外侧,见他转身,赶紧伸出一只手将他翻过来,迫使他面向自己,「阿步,你终于醒了。」
南寄傲拗不过他,索性闭上眼。
昆弟急了,「阿步,阿步,你别睡啊,巫医说你再睡下去就救不活了……阿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啊?」
就是!等等,阿步?怎么又是这个名字,阿步是谁啊?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没想到你的身体会那么脆弱,大不了下次我小心一点啦。」
我脆弱?你他娘又咬又抓一夜七次,是人都撑不住啊!还下次,做梦!我就是被独孤煦上十次,也不要跟你做一次!你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不要润滑、不要前戏、不要技术了吗?臭小子没经验就乖乖躺好让你南哥哥来疼你啊,你好我好大家好!
一想到那晚,南寄傲就慪得不行,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做一回主人了,谁料衣服一脱,身下水灵灵的俏人儿就突然化身禽兽,一个翻身把他压住了。那种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下的赤裸眼神,南寄傲现在想起来都头皮发麻。当时他是真的害怕了,火澄炽热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如同一只被猛禽震慑住的小白兔,瞬间失去了逃跑的能力。有过无数次经验的他比谁都明白,男人的交合是一场力量的较量,在他感到害怕的那一瞬间,他已经输了。
被同性欺压、于身体内部烙上同性的记号,在席捲而来的快感中忍受铺天盖地的屈辱——这便是懦弱的代价。
昆弟仍不放弃,「你看,你总是忤逆我,我生气归生气,却没有不理你。而且我还为了救你,让你的副使带走了大笔赔款,我都这么大度了,你好意思生我气么?」
南寄傲受不了他的絮絮叨叨,又恼他作恶多端而不自知,就睁开眼,故作高冷地说,「第一,我不叫阿步,第二,我不想见你。」
「你又说『不』了,你总是对我说不,我才叫你阿步的。」昆弟眨了眨大眼睛,天真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装出来的,「你不是说,南寄傲是央国的王臣吗?那你就别当南寄傲了唄,做我的阿步就好啦!」
简直无理取闹!因为你的私心,我便连自己也当不成了吗?南寄傲不想再说什么,只是愤愤不平地瞪着昆弟,多说也无益,对方的思维明显有异于正常人。
昆弟却不介意,凑过去抵住南寄傲的额头,说,「阿步,留在我身边。若你胆敢离开我,我就杀光你们央国人,叫你内疚一辈子。」
火澄的脾气就像南境的天气,前一刻还万里晴空,下一刻便大雨滂沱,而且是那种要晴就艳阳高照的晴,要雨就风驰电掣的雨。南寄傲旧伤累累的身体被这阴晴不定的天气折磨得够呛,精神也被喜怒无常的火澄折腾得近乎崩溃。
如果说独孤傲是个难以琢磨的怪人,那火澄就是不可理喻的怪物,因为他从不按常理出牌,更确切地说,是超出常理的极端。火澄爱美,世上便不能有人比他更美;火澄好强,世上便不能有人比他更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这就是火澄为人处世的原则。
当初,南寄傲用激将法吸引火澄的注意,并赢得火澄的好感,不得不说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在南寄傲之前,不是没有人违逆火澄,而是违逆火澄的人都不在了。暴戾的性情以及血腥的手段让火澄成为最高的权威,他不仅直接架空了他的母皇,更让整个南境都沦为他的玩具。对,就是玩具。国家于火澄而言,不是行使权力的工具,而是一件心爱的的玩具,所以,即使火澄再胡闹,南境也没有被他玩瘫痪,反而日日壮大,野心勃勃,因为玩具的主人又想要更高级的玩具了,那个玩具就是『天下』。
可相处的时间久了,南寄傲倒觉得,与其说火澄是个专制霸道的暴君,倒不如说他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爱就是爱,恨就是恨,长到十六七岁了还天真地以为全世界都是围着自己转的。火澄若生在平常人家,顶多算个性格不好又有那么点天分的邻家少年。然而火澄偏偏生在了南境的皇室,在这个拜神神的国度,他一出生便被打上神子的标籤,受万民景仰,结果,可以由他任性妄为的童年就被无限延长了。单纯的火澄好比一把具有大规模杀伤力的武器——用对了,造福苍生;用错了,祸害天下。
哎,南寄傲幽幽叹了一口气,敢情他是来南境教育问题少年了。看了一眼身边正在兴致勃勃打磨武器的火澄,南寄傲顿感归期遥遥。虽说自己小时候也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小魔头,但他好歹不是一个杀胚,后来又得到了松阳老师的教导,成功在少年时期转型成了文武双全的大学霸,要不是家里出事了,他早就当上威风堂堂的大将军了,说不定还把火澄打得落花流水了呢。
火澄的情况则完全不同:他的性格中天生就有嗜血的成分,杀戮和鲜血可以让他变得超乎寻常地兴奋,火澄酷爱打猎,更爱进行最原始的格斗,每次不杀个天昏地暗血流成河绝不罢休。然而就是这样一种野蛮残忍的行为,却在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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