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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后,绕了一圈实在不知道要做什么,遂推开严栩房门,那人还在睡,他安静的蹭过去蹲在床边藉着斜阳透进的昏暗光线凝视严栩。
严栩寧静的睡顏瞧着十分舒适安稳,一点也不像被病菌缠身的模样,偶尔冒出的鼻鼾声稍微出卖感冒的存在。
郑理小心地躺到严栩身旁的空位,空调声很小,耳边是严栩略显阻塞的呼吸声,郑理没躺在枕头上,一转首恰好就正对严栩的下巴,这才注意到他满脸的青渣。严栩在他伤痛的时候、专注比赛的时候做了很多,部分他察觉感受到,还有一部分是他说了才知道的事,两天前的消息就是个例子。
他挨近严栩,放任脑子无边际的思考,一个一个不同的主题在他脑海里轮转,转着转着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严栩早醒了,房间的灯也没开,严栩不知何时翻过来抱着他,下巴贴靠在他的额侧,单手斜过他的胸放在外侧腰边。
察觉动静,严栩低头在他额侧做了什么受头发影响感觉不确切,或许是蹭了一下,也或许是吻了一下,郑理没有奇怪的反应,仰高了头还是看不清楚严栩。
「晚安,做完了?」严栩说话的鼻音变浅了。
「嗯。你刚醒?」
「好一阵子了,有点饿要不要起床吃饭,现在应该是消夜了。」严栩撑起上半身,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萤幕光照亮了严栩的脸。「果然,十点多了。」
萤幕显示时间短,一下子又回归黑暗。
「总觉得很神奇。」郑理忽然道。
「什么?」
「这样有点像梦。之前的痛苦好像都不见了,虽然还没下判决,却觉得小艺像是别的世界的人。另外觉得很神奇的是,为什么就对你不反感?还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喜欢你。」
「你只是坦然了,当人认知到事实不过如此,一切就会既真实又虚幻,痛苦会消失又出现,喜欢跟爱也一样。」严栩揉着郑理的发一边说,然后他倾身贴近郑理,「我想把感冒传染给你。」
「什么……?」吻落在他的额头,很快的严栩坐直身体,笑闹地拍了下郑理的大腿。
「起床,吃饭。」说完严栩跨过郑理下床,没有光线的房间里郑理感觉到严栩愉快又轻松的情绪透过额头上的吻传递过来。
「什么跟什么啊……」那声音是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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