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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无数矗立的高楼缀着五色霓光，车道蜿蜒如漫出银亮的水流，缠在城市的各处角落。墨色的夜，因大地赤裸且炙热的活耀，而被渲染了浓稠的光晕。

「你还不打算看我吗？」

言澄泓将视线由窗外偌大的广告招牌转向祈燁。

「……」

「看着我。」

言澄泓强硬地将祈燁的身子扳向自己，接着捏起他的下巴，将双唇贴了上去。

「…！」

祈燁不敢相信言澄泓此刻的举动，只能呆僵着，连反抗也忘了。唯一被动着感受的唇，却意外地尝出了些甜味，流遍了正麻木的身子。

而这一吻也不长久，言澄泓点到为止即放开了祈燁的唇。

「讨厌吗？」

祈燁恢復知觉后，马上摇摇头，眼神无辜地望着言澄泓，像是无声地在抗议他突然的作为。

「为什么不讨厌？我们都是男性。」

言澄泓又再问，内心的忐忑在开口后从没停过。

「……我不知道，」祈燁低下头整理着凌乱的思绪，「每当我有困难时，言先生都会在我的身旁，照顾我帮助我，甚至是牺牲自己救我，我真的很感动。」祈燁看向言澄泓，「只要看到言先生，不知道为什么一整天就很满足、很高兴。没看到时，就只想着见言先生，心里头被你占得满满的……」

「我不讨厌言先生亲我，而且我甚至还亲了言先生。我看到羽寧跟你的亲暱，我会不高兴，我在乎你对我的任何想法，我还希望能够分担你的所有痛苦！」祈燁越来越激动，「我知道这感觉代表什么，」祈燁抓紧自己的衣角，「但是对于一直无私帮助我的你，我只觉得很羞愧……好像…我褻瀆了你对我的好，你把我当成重要的朋友看待，而我却对这么重要的你抱有这种感情…！」

滚烫的泪珠，粒粒由祈燁眼角滑落，每一滴都像烧在言澄泓心尖上，令他心痛地绞疼。

「别说了！」

言澄泓一把将祈燁拉入自己怀中紧抱着，「别这样说你自己！就连你自己也不行！」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

祈燁趴在言澄泓的怀里，胡乱捶打着他的胸膛，大哭地不能自己，「我该怎么办！！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就是会想你，我就是不想看你跟别人在一起！！……」

言澄泓拉开祈燁，再次堵上了他的唇。

「呜……」

舌尖攻破牙关，横扫贝齿。无视抵御的软舌，直鑽在脆弱却又敏感的上顎，反反覆覆。撑着手中哆嗦的肩膀，言澄泓放肆搅动着情慾的银液，直到那人的泪珠不再。

「言…先生……你…」

「我喜欢你，祈燁。」

「…！」

祈燁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人说出他不敢奢求的话，心跳快速的像什么也追不上。

言澄泓抚上祈燁的脸，轻轻拭去那不该出现的泪痕。

「我喜欢你。」

又一遍，轻如羽毛却又重重地打在心窝，祈燁脑里是一片空白，空得让喜悦佔据了整个脑袋。

「真的吗…？我…这么奇怪……」

言澄泓在祈燁头顶轻敲了一下，「我说过，不准这么说自己！」

「你怎么奇怪了？我喜欢你，我也奇怪？」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傻瓜！」

言澄泓一手揽过祈燁的肩，将自己下巴顶在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