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一百一十六(1 / 6)
一百一十五
还以为,是要到书院的某个地方的,没想到…越走越不对。
眼看就到了正门那儿,我正要出声疑问,就望见前头有人——唔,不只一个,总共有三人。
旁边的李长岑霎时加快脚步,率先朝他们走去。
我怔了一下,也走快了点儿,又仔细的去瞧,不禁就咦了出声。
那三个人,一个是丁驹,另两个就是时常和他在一块儿的,都是班里面的人。
这会儿,他们也望了过来,一点儿也不意外,脸上都堆起笑来。
丁驹更凑近李长岑身旁,同他走一块儿,一边嘰嘰咕咕的不知说什么。
我只看见李长岑微点了头,没有其他表示。
还愣着的时候,眼角瞥见另两个人朝我靠近。
嘿,小呆瓜,快走啊,他俩边说,边推操了我一下。
我茫茫的喔了一声,有点儿仓皇的举步。
在跟着他们几人跨出院门后,这才隐约恍然过来——原来,李长岑说要去个地方,是要到外头去的?
从书库出来时,就瞧见雨停了。
不过大概停了没多久而已,地上仍旧湿漉漉的一片,树梢及屋簷边也还滴着水。
天色更依然阴暗,密佈着大片阴云。
但沿途行人不少,似乎都因为看见雨停了,所以纷纷出外走动。
从书院到闹街上,得走上一段路,眾人也都走惯了,不觉得太远。不过,大概之前雨势很大,看着没有停的跡象,所以丁驹他们事先雇了马车。
他们也拿了伞,只有我和李长岑什么也没准备,书箱也没搁下就跑出来。
那一辆马车不大,几个人挤一挤也还能坐,可这会儿,有个李长岑,我坐在里头,就觉得分外彆手彆脚。
其他人似乎没感觉如何,李长岑看着也很自在,随他们几人聊话,讲着一会儿要去的地方。
我听了一阵,总算知道了,原来是丁驹他们一早邀了李长岑出去,要上城里一家茶楼,那儿今晚有举办诗文会。
…是诗文会呀。
这个我晓得的,书院好多学生都去过,城中有一些茶楼总不定期会举办。
我听去过的人回来,滔滔不绝讲过,说着诗文会谁都能参加,只要写得出符合主题的诗文,然后在眾人面前诵读,而最主要是,城中具有名望的功名子弟都会到场,能够接受他们点评。
我没有去过,但一直想亲眼瞧瞧。
想着,心里的忐忑就少掉一些,而期待变得多一点儿了。
马车停在一条大街口,放下我们一伙儿人。
丁驹率先迈步,领着我们往前,走没多远就往右拐进巷子里。
巷子的两边都有商铺,里头人来人往的,看着非常的热闹。这里,我曾和傅宁抒走过,所以不觉得陌生。
算一算,这时候才近傍晚,但天色却阴暗得很了,所以有的铺子前已打上了灯火。
丁驹他们走在前,不过时不时要回头,和李长岑讲话。
我很想李长岑同他们走一块儿,但不知为何,他脚步始终慢慢的。
加上,这个巷子又不宽,一个方向走两个人只正好,多半个都不成。
而这儿的铺面也比较小,不过堆得货却不比外边铺子少。我心里忐忑,没敢和李长岑多说话,兀自的边走边看。
冷不防地,和人碰了肩,我不禁迾趄了几下。
走在旁的李长岑像是瞧见,伸手拉了我一把。
「当心。」他说,就松开了手。
我侷促的道谢,后头就走得有点儿小心翼翼,只拿目光瞟过周围的物什。
耳边忽听到一声低笑,我狐疑的瞧向李长岑。
李长岑瞥来一眼,口气正经的道:「对你来说,这瞧着热闹与走路,两件事儿似乎有些衝突。」
我先愣了一下,跟着才恍然到他话中带着一点儿调侃,不禁发窘。
李长岑微笑,就道:「走路得看着路的。」
我忍不住咕噥「…怎么都说这样的话嘛。」
「嗯?」
我没多想就脱口:「先生也老是这么讲我…唔,真奇怪,我当然是有看路的,不然怎么走路嘛。」
李长岑听着,就呵笑了出声。
我驀地訕訕然,有点儿鬱闷的闭口。
不过…
我感觉放松了些,不再同前会儿那样的不自在了。
那间茶楼位在巷内的一角。
茶楼有两层高,长长方方的,挤在两幢楼屋之间。
之前和傅宁抒走到这儿来时,每次经过,都能听到里头人声鼎沸。那会儿,我望进去,就瞧见大堂里都是人。
傅宁抒不喜欢吵闹的地方,所以他压根儿不会走进去。
老实说,我不大觉得吵的…
唔,反正有人的地方,总是会吵的嘛,哪能让人不要说话呀。
而这会儿,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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