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三、一百一十四(2 / 4)
真的?」
我呆了一下,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李长岑逕自又说:「倒是,说起来这儿是正宗佛寺,不知怎地,却成了求功名与姻缘的盛名之地。」
我动了动嘴巴,但只唔了一声,不知道答什么才对。
李长岑默然,目光转了开,望着底下的广场。
半晌,他才开口:「你们看着关係挺不错的。」
我咦了一声,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李长岑微扬嘴角。
「没什么。」他道着,一边迈开脚步,然后越过我,走向另一侧。
我顺着瞧去,才发现李簌在那儿。
而傅宁抒也是。
这会儿,李簌则正好看向这头,大概是见着了李长岑走近,脸上浮现笑容,又转回头,不知对傅宁抒说起什么。
我呆站在原地,觉着自个儿动也没法儿动。
莫名的,心头一阵惴惴不安,我没敢再瞧着,赶紧转开了眼,但望着廊台底下,又感觉茫然。
广场上一直是人来人往…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被轻拍了一下肩,我被吓了一跳,差点儿脱口惊叫。
我惶惶的侧过头。
傅宁抒看着我,然后缩回手,边开口问着:「瞧什么这样专注?」
但见到是他,我却不禁一怔,目光下意越过他瞧去,然后又愣了一愣。
那一头只有陌生的身影,没见着李簌他们…
我微疑了一下,又看了回来,对上傅宁抒的目光,霎时有些侷促。
「他们有事儿,所以先走一步。」傅宁抒开口,平淡的道。
我愣了愣。
傅宁抒又说了句:「今次碰上是凑巧。」
我忍不住默默,半晌才侷促的喔了一声。
傅宁抒注视着我,但只道了句:「我们也走吧。」说着,就转身迈步。
我喔了一声,连忙跟上。
傅宁抒走在前,忽然一顿,又侧过身,然后往我伸出手。他的手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近身边。
「人多,跟紧些。」他说着,就瞥了我一眼,目光柔软。
我喔了一声,心里一阵赧赧,不禁有些忸怩的低了低头。
傅宁抒没作声,但把握在我手腕上力道紧了一紧。
「对了…」
走了几步后,傅宁抒像是才想起来,随口似的问:「方才瞧你拜得虔诚,求了什么愿?」
我顿了顿,才小声的说了没求什么,但又忍不住要脱口咕噥:「这哪能说的嘛…」求得愿要是说破了,到时就不能成真了。
再说…唔…
又是同他有关的嘛,哪能和他讲——说了,多不好意思呀。
一百一十四
外头的雨持续淅沥不停。
昨儿个午后,天色忽又转坏了,眼看是要下雨,但等到真的下起来,却已经是夜半的事儿。
这一场雨下到了早上,依然没有停的跡象,而且越下越大,把走廊外侧给泼得湿淋淋的。
这样的天气,最适合赖在被窝里了,但虽然不用集会,还是得早起的。
那会儿进到讲堂里,每个人都是一副提不起劲儿的模样。我也是,才坐下一会儿,就忍不住打起呵欠。
好睏…
我懨懨的拿出书本翻开,耳边听见一丁点儿的动静。我不禁往旁瞥去,霎时顿了一顿。
李长岑正往位子上坐。
没等他瞧过来,我就赶紧别开了视线。
这会儿看到李长岑,脑海就浮现起昨天的印象。
唔,李长岑对人一向都是客气的,但昨儿个——不对,不只昨儿个,只要是李簌在的话,他对旁人就有点儿冷淡。
本来对这点,我也不大在意,但是…今儿个想起来,总觉得心里有股彆扭。
我瞧向前头的一个位子。
当然,李簌已经入坐了。我盯着他的背影,瞧不见他正做些什么,不过看得出来,他坐在那儿,同陆唯安之间,相互都没讲上半句话。
好像彼此是陌生人…
比起来,李簌真的冷漠得多。没见过他对周围的人亲切过,只除了先生们,才比较客气点儿。
可经过昨儿个,我发觉到…唔,似乎不全是这么一回事儿。
李簌对待傅宁抒的态度,同其他先生不同——是有分别的。而我也能感觉的出来,傅宁抒对他,其实也没那么生疏。
我想起,傅宁抒曾讲过的事儿。
他说,曾同李簌一块儿住过一阵子。听起来,好像之后就没再联系了。
难道不是么?
我觉得困惑,也感觉不安…
只是为何不安,我却没法儿理出个名堂,就是心头一阵惴惴然的。
因此,早上的三堂课里,我一次也没打盹,但也没有听进去太多,就这么样的胡思乱想。
李长岑则是一样认真——他向来这样。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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