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五十八(1 / 7)
五十七
结果…
昨夜就这么睡在了起居室的炕上。起来时,发现身上盖了件袍子,不是我的,我坐起来,对着手里的袍子,和空无一人的对侧一阵发怔。
耳边听见来喊我的徐伯说话,说着大清早过来时,真是吓了一跳,公子和小少爷怎么都睡在这儿了,一不小心会着凉什么的。
我愣了愣…
唔…昨夜贴完了窗花,又回到这儿,跟着我说要继续守岁,傅宁抒就说我一会儿肯定就要睡过去,不如早点儿回房睡。
我闷起来,就同他说不会,又说以前和王朔一块儿守岁的事儿,那时我和王朔比谁最后睡着,输了的那个,就要听对方一天的吩咐。
那肯定是你输…傅宁抒听了这么说。
才不是,我赢了。
哦…
那会儿瞧他不信的样子,我忍不住就对他说不然来比比看,看谁能最后才睡。
好啊…
没想到傅宁抒会同意…
于是就…我挠着脑袋想了想,印象里就是两个人都沉默的看起书,可看了一半,我就忍不住要问他,书里讲得故事是不是真的,然后不知怎地,又说起了以前同王朔夜里去田里玩儿的事情。
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最后…
嗯…最后怎么会睡着的?
想不起来了,也想不下去,我已实实在在的打了几个喷嚏!
唔,感觉比昨儿个又更冷一点儿…
徐伯帮忙打水过来了,我连忙下炕穿鞋,过去洗漱;等衣服穿整好,徐伯又端来早饭,直接在这儿吃起来。
我坐到圆桌前,看到只有一人的份量,有点儿迟疑了下,才脱口问:「徐伯,先生他不吃么?」
「哦,清早我来时,公子就起身了。」徐伯帮我倒了杯茶,说道:「那会儿公子就吃过啦。」
我喔了一声,默默的低头吃起饭。
「…起来了?」
忽地听见询问,我吞下嘴里的粥汤,抬起头来望了过去,就见傅宁抒跨步进来。
外头似乎风有点儿大,从打开的门望出去,能见院中枝椏拂耸不停,感觉似乎挺冷的。
傅宁抒微掩上门,走过来坐下。
「外头结霜了,要再冷一些,说不准要下雪。」徐伯说着,递给傅宁抒一杯茶。
「嗯。」傅宁抒接过来,往我看来,笑了一笑:「吃完了,我们就出门。」
我愣了一下,不禁问:「要去哪儿?」
「拜年。」
「啊?」
傅宁抒又笑了一下,然后只又说快吃,一会儿就出去。
出门的时候,走得是正门。
出了门,对着的是青石铺成的阶梯,只有十来阶。不知是不是因为冷的缘故,石面上透着水汽,踩起来也有些湿滑。
而两边密密的枝枒还结着薄薄的,像是冰一样的东西…这一层冰,延伸到了落满草叶的地面。
「先生这是什么?」
「…看好路,走慢一些。」傅宁抒先这么说,才回答:「那是结霜。」
我哦了一声,有点儿似懂非懂的,想了一想又问:「先生,那么会下雪么?」
傅宁抒唔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微笑问道:「你想看雪是么?」
我嘿嘿的笑了一笑,忍不住期待的说:「我没看过,很想看一看。」
「那很冷的。」
「唔,我穿多一点儿就好啦。」
「…到时再说吧。」
「喔。」
跟着傅宁抒下了阶梯,就是一条还算宽阔的山道,往下望去,能见绵延弯绕的带着濛雾的坡路。
因为雾茫茫的,山下的景色半明半清的…
傅宁抒带着我往上走。走了一会儿,隐约听见水流的声音,就见前面有一座没写名儿的桥。
桥下密佈的树丛中,隐隐瞥见有条细细的水流…
「…先生,我们要去哪儿给人拜年啊?」
出门前问傅宁抒,他说要去拜年,可…走了一路,也没见人烟,这是要怎么拜年呀?所以我忍不住又问。
「…往里再走一会儿,就能见到一座寺院,我同那儿的住持认识,回来时都会去拜访。」傅宁抒这会儿说道,口气淡淡地:「上回姨母的事儿,他帮了不少忙,过后也没与他致意,趁着这时比较得空才去找他。」
我怔怔点头,没再多问。
反而是傅宁抒又说,还往我看来一眼:「寺院后头有个大池塘,里头还养了一种…据说是不怕冷的鱼。」
我咦了一声,不禁诧异:「像今天这样冷,也不会冻死么?」
傅宁抒笑了笑,便道:「一会儿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也笑,嗯了一声,脚步也不觉快了些。
又再走了一会儿,就见寺院的山门了。
这座寺院,比我想得还要大一点儿,本来以为盖在山里,应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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