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二十(2 / 6)
,去他们自个儿的位子了。
我弯身捡起地上的书,看了看被画得黑糊糊的书页,心里一阵怏怏的。
「我去让他们赔一本来。」
身侧的李易谦看见了就说,跟着像要走过去了。我一惊,瞥见又有其馀学生进来,而且陆唯安他们也来了,连忙拉住他。
「算啦——」闹大不太好。
李易谦脸色一沉,忽地挥开我的手,便走去他的位子了。
我拿着书呆了一呆,才慢吞吞的过去坐下,小声的喊了他一下,他没理会,只顾着把自个儿的书和笔都拿出来。
我有点儿无措,再喊了一次,「李易谦…」
他一顿,皱了皱眉,才看了过来,微沉口气道:「你这么早来做什么?」
「…看书。」我说,看了一眼桌上的论语,不禁又道:「可要看得都被画黑了,没得看了。」
「——那你还说算了?」他问,有些咬牙切齿。
我顿了一下,才囁嚅的说:「那…也只有被画了几页,其他还好好的,赔一本有点儿说不过去。」
「你可真好心——」李易谦冷淡道:「你为他们想,他们却一点儿都没为你想。」说着,他停了一停,改口:「你知不知道,这一阵子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我唔了一声,含糊的说:「大概知道…」
李易谦一听,眼睛即刻张得老大的看来,脱口:「原来你有想过这回事儿…」
干什么…那样讶异啦,我有点儿闷,小了声音道:「当然想过嘛。」
「那你知道…」
我唔了一唔,才说:「…我惹唯安不高兴,又没道歉吧,那些人…都跟唯安很好,他们看不过去…」
李易谦瞪着双眼,默然不语一会儿,才微低了目光,像是叹气的说:「…要有这么简单就好。」
「咦?不是这样么?」我愣了愣。
李易谦抬起眼,看来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可却忽地咦了声,有点儿迟疑的说先生来了。
我转头看向前…喔,的确是先生,只是…
只是来的人不是文先生,是傅宁抒。
这堂是文先生的课,大家瞧见来人是傅宁抒,全都讶异了一下,窃窃私语着可能不考试了。
「文先生临时身体不适,这堂课由我代替。」傅宁抒站在堂前道:「文先生事前已出好了十张卷子,现在把书收起来,拿到后就开始写吧。」说完,就把手上的一叠纸发下。
按着顺序,他走过李易谦的身边,发了两张过来,又绕到另一边发了两张,等都发完了,又走回堂前。
「…开始写了。」
旁边的李易谦低低提醒。我赶紧拿笔沾墨,对着卷子上的题目想了一下,才慢吞吞的写了几个字,又想了一下,然后才写。
边想边写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就是觉得脑袋越想越钝…
我停下笔,瞅着这张写不到半面的卷子…嗯…要不要交卷算了,想着就忍不住瞥了李易谦的卷子一眼。
居然…已经翻到另一面去了,我瞪大眼,就又往另一边瞥了一瞥,其他人似乎也写得正起劲儿,没谁停下来。
我重新看回来自个儿的卷子,是空白的有点儿过份。
可又真写不出来…
我苦恼着下意咬住笔桿,抬眼望向堂前,就瞧见坐在高案边的傅宁抒,正摊开什么在看。
唔…他手上那一张纸可真皱的,我想着,驀地觉得嘴巴酸,才意识到咬了根笔桿,连忙松开嘴。
唉,怎么学到了王朔的习惯…
王朔他…不知好不好,若他在这儿就好了——他肯定会笑话我,可也会帮我想办法的。
说起来,都是我太笨了,太晚才想到原因,就是没跟陆唯安说抱歉——虽然我还是想不到哪儿惹了他。
可道歉总是没错吧…昨晚,傅宁抒也说,把误会说开就好嘛,等等考完后,就去找陆唯安说清楚。
交卷的时候,傅宁抒看了卷上一眼,微微的皱了眉,不过他没说什么,我也不敢多逗留,赶紧回了位子收拾。
…那也没办法嘛,就是写不出来了。
我收了纸和书,要拿笔去洗时,李易谦却伸手过来拿了去,说是顺便。
「咦?」我愣了愣,忍不住道:「你以前都没说顺便…」
李易谦一顿,别开了一点儿目光,「我现在觉得可以顺便。」说完,他转身就往门口出去了。
我不明所以半会儿,将目光瞥向了陆唯安那头,他也正收拾着,边和陈慕平说话,而周文生站在一旁等他们。
我瞧了一下,忽然发现到丁驹不在…
他怎么没来?
不过我只疑惑了一下,瞧见这会儿陆唯安收好了,要和陈慕平他们一块儿出去。
要不现在喊住他,然后说开…
我想着不禁动了脚追出去,可一出去就见他们站在前头不远——本来已经离开的傅宁抒不知怎地返回,把他们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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