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3 / 5)
一个放入盒子中。
「这些…是先生画的?」我不禁问。
「…不是。」傅宁抒低道。
一边的莱先生笑了出来:「先生们再厉害,也画不出来这些,这可是歷代许多大家的手笔啊。」
「喔…」我似懂非懂,嘴巴说道:「画画的人是叫大家么?这名儿真特别。」
傅宁抒手上动作像是顿了顿,而莱先生则登时呛到似的咳了好几下,脸都涨红了。
我瞧桌上有水壶,连忙去给他倒了一杯,「莱先生给你…」
「谢…咳咳…谢谢…」他捂着嘴巴,接了过来,喝了口才咕噥:「幸好不是吃着东西,不然一口喷出来…」
我听到他说吃饭,这才想起原来是要去干什么事儿的,急忙向他们两人说失陪,匆匆的离开。
厨房时今儿个似乎比往常都忙,间中说个几句,都是正经吩咐,不像平时那样夹杂笑骂。
气氛不大一样…我没敢多问,赶紧帮忙,也不多说话。
「噯,静思啊,这里弄完就可以了」忙到一个段落,刘婶对我道。
「好…」我回着话,瞥了眼外头的天色,淡淡灰灰的,在夏末初秋的时节是还算亮的,而且一般这个时候还要洗个碗才走。
我擦着手,想了半会儿还是没问了,背好自个儿的书箱走了。
这时候快到点吃饭,我就往餐室那儿去。
宽敞的餐室内已经聚集了好些人,只是往常打饭那头总是闹哄哄的,这会儿…也不是没人说话,就是…我也形容不出是如何,总之就是怪。
我打好饭找着位子时,瞧见了熟悉的身影,而且旁边正好有个空位,连忙过去。
一过去坐下,李易谦顿了顿,转头过来看见是我,没说什么就又转回继续吃饭。
虽然已经习惯他这种要理不理的样子,可我心里还是堵了一小下,但食之不语,不然挺想问他一句干嘛呢。
我拾起筷子吃饭,目光随意看过去,瞥到陆唯安他们坐在右面稍前一些的位子,几个人也是安静吃饭,只是间中,旁边的陈慕平会朝他凑近像在悄声说话。
坐在他们对向的丁驹正好抬头,和我的视线对到一块儿。
我咧嘴笑了下,丁驹便也回了个笑。
忽地,陆唯安转头看来,我就也对他笑,他却立刻回头。
我一怔,而与我对看的丁驹也是,但他很快就垂下目光吃起饭。
我也继续吃饭,就是…心里感觉很古怪,闷闷沉沉的。
而且,面前明明是喜欢的菜色,却觉得不好吃。
我用筷子拨了拨盘中的菜,视线再抬起随性一瞥,瞧见前头一张长桌坐了几个先生,还有院长。
而坐在周围的学生们,一个个正襟危坐,背脊直挺的像是在听课,而不是吃饭。
莫名所以的,我忽然懂了为什么气氛这样古怪了。
原来是院长也一块儿吃饭…
这一想,我才察觉到今儿个的菜色真是好啊,都是偶尔才能吃到的样式。
不过院长也是人嘛,吃饭是正常的,旁边的人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再看向那张桌子,几个先生们的表情也是正经八百。
席先生本来就板着一张脸的,可其他人也是…
我不禁盯着也坐在其中的傅宁抒,他也是正正经经。
但…不知道为什么,同他相处不到一天,心里却感觉他不是个会板着脸孔的人;不过我也没觉得他像是算学先生那样随和。
昨晚那意外,想起来还是觉得后怕的,那时他跟我说话,口气又冷冷的,但怎么说呢,我觉得自己怕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
是…叫做气势么?
这样的气势要怎么形容才好?
脑袋此刻空空的没半点词儿——唔,我皱了皱眉。
算啦,不想了,吃饭才是正经。
「…你慢用。」
旁侧的李易谦忽然说,人便站了起来。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他背好书箱走了。
我急忙搁下筷子不吃了,也背起书箱,赶紧的追了过去
「等等…」
我好不容易追上,喘着气道:「你…你…走好快。」
「廊上不得奔跑,教柳先生瞧见,你就有得受了。」李易谦看着我道。
「谁…谁教你走这么快…」我还在喘气,幸好方才吃得不多,不然这会儿肯定要吐了,「我在后头直喊你呢,也不回头…」
「…有事儿?」
我跟着他一块儿走,边说:「我在课上时就想问你,院长给我们安排什么照管的夫子,是什么意思?」
「院长不是说了,这是书院的循例,每个班都有一个。」李易谦说着,停了一下又道:「与我住一起的人,他们那一班也有,照管的夫子是席先生。」
我听了差点儿没吓住…
席先生啊?他…他那样子…想着就觉得很…就是对着那张脸,然后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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