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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ance
圣诞放假前,车队在caesar的家里进行了今年的最后一次聚会。
caesar带大家在庄园的农场里参观,路过“那片草坪”时,陈斯绒立刻把脸别去其他方向。
聚餐形式简单,庭院里摆了四五个巨大的烧烤架,caesar虽不喝酒,但也拿出了极多价格昂贵的酒水供大家享用。
有一支现场乐队一直在演奏,从乡村民谣到欧美摇滚,曲子一首接着一首。
酒喝过几轮,开始有人站在草坪上随着音乐摇晃身体。
天色慢慢地开始暗下来,远处的天际线晕出橙红与深蓝。
一切变得昏暗、模糊,一切也变得热烈、大胆。
草坪上跳舞的人越来越多,音乐也越来越欢快。
陈斯绒被jas拉着进入“舞池”,随着他一起在草坪上欢快地转圈。
不用去思考舞步是否合适,不用去担心模样是否搞笑。
快乐的笑声早已把她浸染,随着大家一起手舞足蹈变成这个夜晚最正确的事。
陈斯绒的心被填满,身体却像是快乐的气球摇摇晃晃地朝着天上飞去。
飞到无边无际的云间,飞到充满期望的未来。
音乐播放到《beyforever》,所有人跟着大声唱道:
“we’reonoftheworld
we’reonoftheworld
nowdarlg,don’tletgo
canicallyoue?
canicallyouenow
darlg,forawholelifeti?”
欢快的吉他音拨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弦,大家的脚步跟着欢快地踩动。陈斯绒也手舞足蹈,和着音乐唱道:
“we’reonoftheworld
we’reonoftheworld”
整个世界都被这种无限快乐的氛围包裹,陈斯绒像是在云间跳舞。
心脏跳得滚热,笑容从未从她的脸颊上消失。
黑色的头发在旋转中飞舞,陈斯绒却发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停下身子,她看见一直坐在草坪边缘的caesar不知何时,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
人群散开了。
空旷的草坪上,只剩下她和他。
是否是因为刚刚转得太久,还是说因为,caesar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陈斯绒感到晕眩、感到摇晃,感到天崩地裂,感到天旋地转。
最开始的需要时间思考,早就变成了随时可以的等待。
她准备好了,她已经准备好了。
草坪上,乐队还在激情地演奏,车队同事将他们围在中央热烈地欢呼。
他穿得像是第一天,她见到他。
整套的西装,没有一丝随意。
那天,她第一次遇见他。
他站在大厅的中央,她看见他深蓝色的双眼。
那杯倾倒在他身上的咖啡,那声勾住她无限吸引力的“ybad,grace。”
而后,他们的命运开始紧密地交织。
她的所有痛苦与快乐都与他相关,她的所有泪水与笑声都被他牢牢牵动。
但是陈斯绒想,从今以后,她的泪水只会因为快乐而流。
温黄的照灯将他们稳妥地包裹,caesar抬起手中的戒指盒,用中文说道:
“斯绒,不知道你的心里是否已经做出选择,但原谅我今晚单方面做出决定,想要和你求婚。”
陈斯绒早就泪眼婆娑,不住地点头。
“和你相爱,是我从来没有预想过的方式。无法预判、无法控制也无法停止。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像是小时候做过的美梦。斯绒,我已经很久不再做梦。”
陈斯绒落下滚烫的眼泪,身体也颤动。
caesar握住了她的手。
“我想,我可以再等很久很久,久到你确认和我在一起是一件正确的事。戒指是那天周末我们和好之后,我去美国出差时买的。但是斯绒,我很想、很想和你结婚。”
caesar望着陈斯绒,才发觉此刻自己握住戒指盒的手指有多紧。
而那只伸出的手,也被他的陈斯绒紧紧握住。
喉结克制地滚动,这辈子不会再有比此时此刻更更重要的时刻了。
caesar紧紧握住陈斯绒的手,声线中压抑着颤抖,一字一句问道:
“陈斯绒,你愿意嫁给我吗?”
点头根本是本能,何须更多的思考。
她一秒也不愿意让他煎熬。
“愿意,愿意,我愿意。”
声音被眼泪模糊,可是他们都听懂。
他眼中浮出薄薄的水光,取出的戒指严丝合缝地戴入陈斯绒的无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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