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辰〉下(2 / 6)
张卡片』,哈,无聊,男生做什么卡片?噁不噁心?」学长哼了一声,把手上的纸张撕碎。
「学长!」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还是你喜欢这阴沉沉的类型?那少来找我啊!」妒意攻心的学长把纸屑撒在柳唯头上,「还给你,别再拿这种东西出来丢人现眼--」学长想把满手的纸屑揉进柳唯头发里时,一个人影冷不防地窜来,大力扯开他。
学长一个不稳,背脊撞上棚架的支柱,由竹子搭成的架子发出巨响,缠绕上头的植物抖落几片花叶。
「别乱碰他!」武辰怒道:「你居然--」他握紧拳头就想挥下。
「武辰!」柳唯大声阻止他,「够了,是我多管间事。」他也不拨下头上的碎纸,朝学长鞠躬,「造成困扰,对不起。」接着他转向女同学,「我也对你很抱歉。」
柳唯从未显露出的强势震慑了在场的人,学长连话也懒得回,瞪了他一眼便转头离开。
「柳、柳唯……我……」女同学看看学长,再看看柳唯,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对不起……」她丢下这句话便追着学长去了。
这里只剩下柳唯与武辰,柳唯脚边散落着碎纸,已经看不出原形,但他仍看着那些纸屑不语。
「二哥。」武辰出声唤他,想伸手替他拨去头上的纸,「你不用袒护他们……」
柳唯躲开武辰的手,自己把碎屑拍落,「不……是我自作主张做了这张卡片,因为她说她很喜欢这种手工艺品……而且想学着做给那位学长……」他用手遮住自己的脸,「最后还是白忙一场……还造成他们和你衝突……都是我--」
「不是你的错!」武辰抓住柳唯的肩膀大吼,「造成别人困扰的是他们,二哥你一点错都没有!」他把柳唯紧紧抱住,「二哥……你做的东西一点都不噁心……你也是!你是我……最重要的二哥……」
他不想再让柳唯露出那种神情,他看得十分心痛。
那个表情--彷彿想让自己消失的表情--他以前常常在柳唯脸上看到,却视若无睹,直到那个令人痛不欲生的事件发生后……那个让二哥无法展露那张笑顏的事件……
他绝不让自己再度无视,「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而且大家也都看到了!你的成果!所以……二哥……请你别……」
一隻手抚着武辰的头,他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隻手是柳唯的。
「整头都染了啊……」柳唯淡淡笑着,「不知道巳阎会不会也吵着要染……」
柳唯看着自己的神情已经不像方才那样充满过去的影子,武辰松了口气,放开双手,「二哥……他念的学校不准染发啊。」
「也对,染了一定会被大哥骂……」柳唯仔细感受手指传来的触感,柔软的毛发在他指间,随着他的手移动而纷纷低头。
即使不知道柳唯这么做的用意,但武辰依然安分地站在柳唯面前任他玩着自己的头发。
「不一样了啊……」柳唯喃喃自语着。
他的三弟,曾为了与自己长相相似而憎恨自己的三弟……现在却为了他去改变发型,也为了自己受辱而发怒,甚至不惜动武。
一切都变了,变得跟过去不一样。
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现在却是这种发展。
为何会有这种改变?他不知道,他想了很久还是不知道。
但是他想沉浸在这种病态的关係里--因为他们是……他的……兄弟……吗?
会有人在许多地方、轮流地跟兄弟发生性关係,却没有任何罪恶感?
他真的……是他们血缘上的『兄弟』,但……心态上呢?
「二哥,我们回家吧。」
对,他是武辰的『二哥』,所以他们是兄弟,我必须把他们当作兄弟。
『我们是一家人。』柳唯在心里彷彿催眠般地重复这句话。
两人离开学校时,久适社区的通勤巴士末班车已经开走,只好走回家。
所幸久适大学到他们的住处并不远,只是需要经过一个佔地颇广的公园,其面积大到还能容纳一个人工湖,假日还会看到许多街头艺人在这里表演。
公园里有一块空地,上头摆放着给小孩游玩的设施。
鞦韆、单槓、溜滑梯……一应俱全。
白天这些器材都被孩子们佔领,到深夜却空无一人,色彩鲜艷的游乐设施显得有些空虚。
看到清冷寂寞的游乐设施,武辰玩心大起,「二哥,我们过去看看!」不等柳唯回应,他便牵着柳唯往鞦韆去。
武辰宛如大孩子的兴奋举动感染了柳唯,他心里的阴霾被扫开一些,唇角扬起浅浅的微笑。
「很久没盪鞦韆了!」武辰把碍事的背包扔在一边,站在鞦韆上,大力地摆动身子,鞦韆开始前后摇,摆盪幅度逐渐变大。当它在最高点停留的那一瞬时,武辰发出欢呼。
柳唯坐在另一个鞦韆上,但只是用脚稍微推着地板轻轻晃着。
「哈哈!」忽然武辰从鞦韆上俐落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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