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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是第几个无法成眠的晚上,响精神疲倦,身体也因操劳过度没办法随心移动。
他很清楚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就只好在床边矮柜的抽屉里拿出医生给的安眠药合水吃下。
勉强睡了一会儿,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天色依然暗沉。他望了掛鐘,已经是深夜三点鐘。
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夏樊天房间门口,来不及阻止自己,手已经像有意识那样把房门推开。
房间里还保留着男人离开时的状况,里面却空无一人。
响无力的倒在夏樊天的床上,回想起以前无数个睡不好的夜晚,男人和他互相拥抱,陪他入睡的日子。房间很空、很冷,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他那个他爱的人已经离开了他的事实。
被人硬生捏碎心脏的痛楚在胸腔中蔓延,鼻尖却雪上加霜的闻到了情人身上熟悉清爽的气息。
胸口翻滚的热液撞痛了身躯,他收紧手臂抱紧夏樊天的枕头捲成一团。还好在那么深的夜里,没有人能窥探见他的脆弱。
他很想他,发疯的想念。在遇到他之前,他甚至无法想像自己一个淡漠的人原来可以那么深刻的喜欢上另一个人。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伤透夏樊天的心了。附带的罪状还有对他不信任、口出恶言以及把他的自尊踩到脚底下。
像他这么一个没品格又心灵残缺的人,怎么能够厚顏去乞求他心爱的夏天回到他的身边。
于是他的夏天走了,从此之后他只能活在寒冬的世界。
他知道,夏樊天值得更好的。于是苦苦压抑着要去找他的心情。见上面的话,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不要脸的哀求,威胁利诱使出一切卑鄙的手段来把他绑在自己身边。
所以,他只能继续那种吃不下、睡不好的生活,发疯似的让自己忙碌工作,强迫自己将夏樊天的身影从脑袋中生生挖出来丢弃。
越是不想让自己想,越是想得几欲发狂。夏樊天已经化作他的回忆,他身体里的骨血,无从拋弃。
庭院、泳池、健身房、饭厅,这些地方没有了夏樊天的身影都让他觉得不再熟悉认识。
那个会笑着接受他的任性,夹一箸筷子食物餵进他嘴里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想让大家觉得他很好,他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努力。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夏樊天,虽然大家心知他才是所有事情的关键。正因如此,响只能趁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的寂寞,偷偷的想念。
看着响消瘦的身形,傅晓笙还是忍不住跟他坦诚,「对不起,我之前看到夏樊天在街上跟人拉拉扯扯还被对方吻到,我一直以为他是不检点的人。他离开之后,我不能释怀,担心诬赖了他成为导致你们分手的主因,于是我派人去查了他跟那个男人的事……」
「不重要了。」他不该,也不会再怀疑夏樊天。响发现自己的这种怀疑,无疑是褻瀆了俩人的感情。
夏樊天……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他早该这么坚定地相信,「他不会背叛我。」
被他那样打断的傅晓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既然那么放不下,为什么不去找他呢?
转念又想到,他们两个人会闹到这种地步,他要负上一定程度的责任,「那傢伙总算出差回来了,他待会儿来接我,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吃个饭好吗?」
「不必了。」吸了口气,响感受着胃里传来钝钝的痛感,奈何他一点想要吃东西的慾望也没有。所有活下去的慾望,都随着夏樊天的离开一起消失了。
看到这样的秋元响,傅晓笙后悔得不得了。早知道,他就不要插手他们两个的事……就算真的要插手,也得查清楚真相再插手。
傅晓笙回去后把这事情跟情人说了一遍,让情人郑啟峰好好的教训了一顿,「你怎么那么鲁莽,事情没查清楚就去乱说……刚才一见,我看响的状况很差,真让人担心。」
「你别再说我了!我已经很后悔了嘛!」
「夏先生那边的情况呢?你有派人去查看过吗?我觉得这两个人很合适啊!不可能有转机了吗?」郑啟峰是秋元集团当商业部经理,负责进出口生意的部分,他经常不在公司到处飞来飞去。他跟响是求学时期的好友,响跟夏樊天的关係他十分清楚。
「响不准我们去骚扰他。」
「他说你们就听吗?事情都来到这种地步了,不能自己放聪明点?」郑啟峰叹了一口气,「很久以前就想说你们了,不要那么顺着他啊!难不成他要去死你们就张大眼看着他去死吗?!」
被情人兇了一轮,傅晓笙的心情变得更差,「他现在又还没有死……」
「这样下去就快了,差不多时候去帮他找合适的墓地了吧?」
「你怎么那样说话?!」
「你相信我,你要是去问他说要不要帮他查墓地的资料,他一定不会反对你去找。」
话说到这个份上,傅晓笙才开始感到害怕,「已经那么严重了吗?」
「你问我?」响那副了无生趣的德行让周围的人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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