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次振翅:(2 / 4)
有心思去开玩笑。
莫青舲伏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要是伙食不好,住的不舒服,有人欺负你就回来。三个月后一定要来看看我。”
他这嫁闺女一般口吻吓的我一脸惊恐。
巫马渡鸦收了剑,小心地接过我,掌心温暖。
他轻轻一跃上了房梁,朝着夜色深处飞了过去,将身后的一世繁华抛在身后。“谢谢你,救了我。”他轻声道。
抬眼正对上一双闪亮的眸子,纯粹真挚,与分别前并无二致,只是眼眸中少了木讷,多了一份闪亮。
“你累了,睡一会儿,醒来就到豊毒了。”
我累极了,缓缓地阖上发涩的眼睛,安心的靠在温暖的臂弯里,不出一会儿就已经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浸在水池中,四肢软绵绵的,鼻尖有清香安神的味道,身边温热的水有着淡蓝的颜色,水面粼粼闪光,意识和感觉似乎都变得迟钝,我似是睡了很久,做了一个悠远的梦。
梦中有午后的灿烂千阳,有翩飞的金蝶,有人执琴问我,何谓安若?那些过往的记忆从脚边的,池塘中飞速闪现。本以为若能一直听那人抚琴或是永远仰望那一方小小的庭院分割出的四方天穹,便是安若。可惜盛世烟花,惊蝶飞舞,离开了柔嫩的花叶,何谓安身之所,怎得安若?
池中的锦鲤游曳水面,层层涟漪打断了那一池惊世的芳华,打碎了皇宫中雕花琉璃的金瓦,打破了苗疆地下的小小牢门。我猛然惊醒,望着满池的碧波,心中无限徜徉,思绪飘飞。
不知过了多久,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个漆黑的身影,那人气息很轻,却一直在爬睡在池边离我不远的地方,在他的身边有一件沾了不少血迹的明黄色龙袍,他的一缕发丝落在水中,本来张扬卷翘的发梢,坚硬如针毡的发丝在水中柔和的像是一根飞舞的黑缎。
我游过去,叫醒了沉睡的巫马渡鸦。
只轻轻一碰他便惊醒,鹰一般的琥珀色眼眸锐利警觉地环视四周,然后缓缓的落在我身上,眼中那些尖锐的东西马上烟消云散,他扬起傻兮兮的笑,“惊蝶,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这是哪里?”我问。舒展一下手脚,我从水中爬出来,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发丝马上贴服在身上,刚一上岸我就觉得一阵寒冷,随即膝盖一软,我向下摔了下去。
幸好渡鸦身手矫健,不仅一把扶住了我,拿了干巾裹住我还在滴水的身子,我就着他的力气适应了一下才站直了身体。转头看渡鸦,他正把头偏向一边,脸色绯红。
我打趣他,“又不是看到倾世美女,我这一身的疤,还满是纹身你脸红个啥?”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你现在在豊毒山,我带你回来的时候你伤的不轻,是狼毒救得你,把你放在这药池子里疗伤,已经一天了。嗯……他有严重的洁癖,治好了你断掉的跟腱,还顺便把你身上的疤也都去了。”
我一愣,伸出一条光溜溜的胳膊,发现果然皮肤像是新生一般的光滑,没有丝毫的瑕疵,只有因为低烧而微微闪现的金色花纹缠绕在手臂之上,又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那些旧日的鞭痕伤痕,甚至连胸口上差点经要了我的命疤痕都不见了。
渡鸦丢我一件衣服,“快穿上,我带你去见狼毒。”
我一把拽住他的头发,拉住了正要逃跑的渡鸦,他被我拽的龇牙咧嘴。
“谢谢你,第一时间来救我。”谢谢你,还是原来的渡鸦。
渡鸦眼神飘忽嘴中含糊的嘟囔:“应该是我谢你,帮我结了断凰之蛊。”
看着他的样子我忍不住玩心大起,就着握在手中的发丝,我勾起笑在唇边吻了一下,然后眨巴着眼睛看他。
像是本能的,他反应极快,手腕被一下子扣住拉扯在头顶,身上的干巾一下子落下来,一下子被按在墙上,双腿被他用膝盖顶开。
我傻呆呆的看他,颤着声音叫道:“渡鸦?”
像是被一下子施了法术,渡鸦一下子定住,一个深呼吸,放开了我,逃似的走出去,“别闹!穿上衣服快出来。”
我抓抓头,捡起地上那件鱼白色的衣服,还真是个血清方刚啊。
出了这件浴室,发现门外链接的竟然是一间药室,四周都是一格一格的中药柜,远处炼药炉烧得正旺,一个熟悉的背影蹲在地上不断的往炉子里添柴火,正被烟熏得的不断咳嗽,想来那个富家公子还从未做过烧火这样的粗活吧。
我试探性的叫道:“傅顷枫?”
那人猛地转头,看到我的那刻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像是看到亲人了一般奔跑过来,一把抱住我,“公子!”
渡鸦扯开不断往我身上蹭鼻涕眼泪的傅顷枫,“有话好好说。”
“怎么这么吵?”另一侧的门被推开,一个人探进头来,高鼻深目,青黑发丝未经丝毫束缚垂落直至臀后,娥眉微皱,一双水蓝色的眼睛给整个人又添了几分秀丽。
“哇!好漂亮的姑娘!”我惊呼道。
那人的眉毛几乎要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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