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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绿眼睛锐利如昔;接着他从斗篷中拿出一个药瓶扭开喝下,过了一阵子,连眼睛都变成了混浊的灰色,这下连一点属于精灵的美好都消失无踪了。我有些可惜地望着他,再看看一旁精灵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斗篷和长洋装。
是的,洋装,上面还有可怕的荷叶边。
不是我自夸,我知道自己长得不错。眼睛很蓝、金发灿烂,笑起来英俊瀟洒,活脱脱就是当小白脸的料──但论起扮女人,他绝对比我有潜力,就是长得太高;但我知道这件事他肯定不会干,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是因为他是个骄傲尊爵不凡的精灵战士吧。
我在内心腹诽,默默拾起衣服,研究好一阵子才穿上去。那件深灰色洋装样式低调却质感极佳,丝质绑带绕过锁骨,在喉结处打上蝴蝶结;胸前让人尷尬的垫子和屁股处的摺皱恰好掩饰男性身体的线条,就是腰间的绑带又软又滑,我弄了半天才把它固定在腰侧。
我抬起头,正巧对上特兰萨似笑非笑的表情。
「绑法不对。」他说着凑近,伸手拉开我的衣带,绕过后腰后在前方重新打了个结;温热的鼻息拂在颈侧,弄得我有些痒,我忍不住笑着躲开,但他的神情出乎意料的专注。
我不由得跟着严肃起来,看着他手指灵巧地穿梭在丝带间,绑出一个标准漂亮的精灵结。
圣光在上,不过就是绑个腰带,犯得着这么认真吗?
他后退一步,抬起头打量一阵。
「不错,很适合你」他说。
「你这样说,我也不会觉得高兴。」我说。
隔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特兰萨已经披上斗篷──女用款式。他啃着不知哪来的树果,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地望着我。
「可惜不能成全你的愿望,人类。」他说,带着我熟悉的嘲讽微笑,「你最好把爱好藏在心底,别玷污了别人的眼睛。」
「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才是对全种族女性的侮辱!」我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穿女装的是他,感到羞耻的却是我,这真是不公平。
特兰萨将果核扔向一旁,随后将一张印刷精美的花纹纸丢到我身上。
「通行证?你是怎么弄到……」我闭上嘴,想也知道又是从某个倒楣旅人身上抢的;然而当我低头细看时,却意外发现上头有着熟悉的名字。
「萨耶尔祭司?」我失声叫道:「这种大人物发的通行证肯定马上就会被查出来的!我们不可能进去……」
「闭嘴。」特兰萨不耐烦地打断我,「是她给我的,衣服也是。」
「她给你的?」我张大嘴巴,「你是怎么……什么时候的事?」
「精灵族有自己的连络方式,你管不着。」
多么高贵善良的精灵啊,两度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对我伸出援手──我在脑海中想像那美丽庄严的面容,无限嚮往地微笑起来。
「萨耶尔祭司……她是多么仁慈啊!」
特兰萨不耐烦地嘖了一声。我不理会他,继续看通行证上写着的文字:我是个叫做西温?格塔的人类,带着受伤的精灵妻子亚菈特前来西塔城,寻求同样身为精灵的萨耶尔祭司的治疗。
「格塔?」我扬起声调。
「怎么,不喜欢?」特兰萨扬起眉,「这名字简直是为了你量身打造的。」
格塔,音同精灵语的傻子。我拉下嘴角,看着那美丽空灵的字跡;一想到萨耶尔祭司是如何优雅地为我写上这个名字,原先兴奋的心情马上低落下去。
特兰萨恶劣地笑起来。
圣光在上,这肯定是这精灵搞的技俩──萨耶尔祭司不会这样对待我的!
有了通行证,我们成功在一个小型商会据点得到使用传送阵的许可──这大大缩短了我们的旅程。特兰萨在此之前遣散了他的猎豹,他拍拍娜塔的屁股,在牠耳边吹了段口哨,娜塔就乖顺地离去,隐没在树林之中。
「我们还能遇到牠吗?」我难过地问。
精灵奇怪地看着我。「牠会在这里等待我的呼唤。不是每种生物都像你一样不可信任,人类。」
我闭上嘴,觉得万分无辜。
在那之后,我们以旅行者的身分,加入了商队的行列;谈笑之间,我也顺便把我与精灵的故事补完了。
我,西温?格塔,从小与父母及妹妹隐居在深山之中。后来发生了山崩,亲人死了,房子也埋在崩塌的土石里;而我死里逃生,悲痛地离开满目疮痍的家园。
下山的途中,我遇到受了伤奄奄一息倒在路边的精灵。虽然她经过我的救治清醒过来,然而她似乎不记得自己的过去,仅仅听得懂一些简单的人话。
在相处之中,我们渐渐对彼此產生了好感;精灵同意了我的求婚,她开始学习人类的通用语,记忆似乎也慢慢恢復。某一天,我们在塔拉骨山遇见了萨耶尔祭司──这有些夸张,但通行证上面确实这么写的,似乎萨耶尔祭司有去那里採药的习惯──总之,她听了我的叙述后,给了我们通行证,说她有办法医治了我妻子的病,并承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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