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3)
,而且还学会了是捧一踩一。
若是当初那个用情诗栽赃自己的人,知道徐子期私下对自己的态度,保管一定会换一个人做自己的“相好”。
当初举办诗酒会,魏姝是请过徐子期几次,但后来发现,徐子期每次在诗会上要么从头至尾一句话也不说,要不就像今天这样,逮着魏姝说一大堆比御史谏言还扫兴的话。
魏姝觉得很没意思,便再也没召见过他,外头人说什么自己是为了他的科考前途考量,才不再和他交往,完全是臆想。
魏姝一直觉得,徐子期是有些讨厌自己的。
上次在护国是,魏姝听说徐子期竟然为自己说情,称哲术不是良人,魏姝还觉十分意外,以为徐子期是对自己改观了。
没想到,是自己多想了。
刚一见面,还是在自己帮过他的情况下,劈头盖面便开始斥责自己的错处,没让他去做御史真是可惜了。
魏姝堆起一个假笑道:“徐少尹怕不是忘了自己不是御史,你这番话僭越了。”
若不是知道徐子期为人还算正直,为官名声也不错,魏姝简直连假笑都欠奉。
徐子期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虽说最近外头都在议论郭皇后忤逆先皇的事,但私下有关崇宁公主的议论也不少,有些话说得难听的,直接说崇宁公主好心机手段,勾得嘉王连别人的儿子都愿意养。
徐子期也是想着公主帮了自己,自己这才提醒她一句,他道:“臣是为了公主好……”
“倒也不用你为我这么好。”魏姝毫不留情地打断他。
徐子期被噎了一下,见魏姝这般态度,知道自己多说也无益,便不再讨嫌,默声退走了。
魏姝刚松口气,一抬头,竟然看见谢兰臣正懒懒地站在不远处,身旁还跟着个领路的小太监,俩人也不知在哪儿看了有多久。
魏姝先是怔了一下,十分意外谢兰臣今天也进了宫,转而又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又觉一阵心虚。
谢兰臣却在这时走上前道:“方才看见公主与徐少尹叙旧,不便上前打扰,不过,我对徐少尹方才的话却不能认同。”
“有人非议公主,并不代表是公主的错。先皇在时,公主可谓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只需要简单的一句话,便能轻易结束一条性命,或改变先皇的喜恶,以致干扰朝政,更只要略微松松口,便会有大批人争相孝敬讨好公主。然而公主手握生杀予夺大权,既不结党弄权,也不敛财受贿,更从未作奸犯科,枉害过人性命,足该被称颂了。
“平宁公主的贤淑,只是小贤,像公主这样,是谓大贤。人性贪痴,若换了旁人,身处在公主的位置,多数怕都不能保有公主这般的清明,公主已经做得很好了,是那些御史不够明理。
“至于指责公主奢靡,更是可笑,公主本就富有,有钱不花,有好的衣物不穿戴,难道要眼睁睁地看它们烂在库房不成?依我看,公主今日的穿戴很好,公主就适合这样的排场。”
魏姝打小被人拍过无数的马屁,这还是头一次被夸到不好意思。谢兰臣的语气实在太过诚恳真挚,分析的太过有理有据,就像是他确实这么真情实感地以为一样。
这也是头一次有人对魏姝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连父皇生前开解自己,说的也只是“你不用做得那么好”。
魏姝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头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下下,麻麻的,却不让人讨厌。
但魏姝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并没有在谢兰臣的夸奖中迷失自我,她道:“我若真有王爷说的那么好,也不会所有御史都总盯着我了。”
谢兰臣道:“御史言官,挣的不就是一个‘名’,公主身份高贵,名头最响,树大招风,他们才会紧盯着公主不放。我听说,之前有言官弹劾公主,因为言辞不当,触怒了先皇,公主却劝先皇放了他们,他们见公主心软好欺,这才越发变本加厉。
“若当初直接挑一两个砍头曝尸,或是扒皮萱草,包管剩下的言官们都安安分分,再也不敢胡乱非议公主了。”
一旁为谢兰臣引路的小太监,不知不觉中已经被谢兰臣的话说服,听到这里,竟然忍不住附和地点了点头。
魏姝心里一直以为谢兰臣是一个脾气软和的人,乍听他过分冷静地提起曝尸扒皮这样的重典,正觉意外,转眼看见小太监的反应,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谢兰臣不过是语气夸张了些而已。
不过不得不说,被谢兰臣这么一番开解,之前徐子期带给她的不愉,倒是一扫而空了。
魏姝也这时候才想起来问谢兰臣为何进宫,然而此时皇叔身边的贴身太监海公公,恰好走上前道:“请嘉王移步书房,皇上有请。”
话落又对魏姝道:“劳公主先在偏殿喝盏茶,等皇上见过嘉王,再传召公主。”
海公公边说,边示意一旁的宫人引魏姝去偏殿,他自己则直接带走了谢兰臣。魏姝只得把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远处的御书房里,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