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梦醒纲常弃.二十六(1 / 3)
父皇出场了~哇哈哈哈哈
「……此事可曾证实?」
「遭劫一事尚待求证;但记录里确实有对得上号的纪录。」
「一般镖局也都是这般处置的?」
「端看镖局的实力与作风而定。实力足够又有心立威者,便会选择如风扬镖局这般作法。但行镖一道首重人脉,未免让当地势力留下『横行霸道』的印象,一般事态不严重、或镖局实力不足以硬扛的时候,多会选择请江湖耆老前来协商搓合。」
「是么……」
听完暗卫的说明,萧宸容色微沉、一时陷入了踌躇当中。
他之所以问得这般详尽,自是疑心风扬镖局此次的行动是否存在着什么猫腻。
眼下敏感的时机是其一,风扬镖局急切的反应是其二;儘管他可以让潜龙卫暗中跟随探其行踪,可若这一干人等匆匆出城的目的不是为了劫镖之事、也并非藉此行金蝉脱壳之举,而是前去劫杀父皇……那么暗中随行的潜龙卫便情知有异,顶多也只能发个烟花传讯示警而已,对情势基本起不了太大的帮助。
而一想到父皇可能遭遇的危险,萧宸便有些坐不住了。
「传孤口諭。」
片刻沉吟后,心下隐隐约约存着的几分躁动让少年太子最终还是决定赌上一把。
「着亲卫营即刻遣精锐小队二十伍化整为零先行出城潜伏,待风扬鑣局一干人等出城后,再以二伍为一组分头躡上;潜龙卫则另遣一小队暗中传信,时刻与孤保持联系。途中若发现圣人踪跡,便集齐人马随行护卫──一切务要以圣人安危为重,明白么?」
「是。」
「好了,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一声应后,这名潜龙卫当即悄声出外,匆匆赶往亲卫营将萧宸的口諭交办了下去。
听着暗卫的足音渐远,想到自个儿方才的猜测,儘管一切仍没个影儿,少年的心思却仍未浓浓忧虑所笼罩,忍不住便在房里来回踱步了起来。
──他虽比任何人都清楚、信任父皇的才智与能耐,却也清楚这世上的事儿,并不总是随人的心思而转……如若不然,前世的他又怎会遭受到那样的噩运,更带累得父皇因伤心欲绝而耗损过甚,终至早衰而亡?
所以即便一切只是出于猜测,他却仍是做出了自个儿心里认为稳妥的打算,不直接派遣太子卫队大加搜索,而是由卫队中最为精锐、且全是禁军出身的亲卫营遣人暗中追踪、搜索──这部分的人马都是父皇当初直接调派给他的,对父皇的面貌再熟悉不过;彼此之间的配合也相当出色──就算这些亲卫营精锐的个人实力比不过那些江湖人,可熟知战阵的军士彼此配合起来,其战力便没法将风扬鑣局派出的人马全数留下,也足够拖延到他亲自领兵前往救援了。
萧宸不是没想过父皇给幕后之人或梁王手下其馀势力拦截的可能性;可若风扬镖局此次行动真是出于对方的授意,就意味着那些出手劫杀父皇的人马多半力有不逮,才会值此风口浪尖上却仍让风扬镖局遣人出城相助。也因此,思量过后,他便做出了由亲卫营派人前往追踪、并由潜龙卫配合着暗中传递消息的决定;至于必要时派兵接应一事,考量到消息的隐蔽性,萧宸最终还是没预先通知卫队方面做好准备,而是打算等确切的消息传来后再整兵行动。
因心里掛着这事儿,他这一整天全都耗在等待消息和心烦意乱地兜圈子上了,连前来汇报案情进展的邢子瑜都让他打发到了沉燮处。瑶州刺史不知内情,还以为太子当真病了,连忙差人送了不少药材过来,又从城中有名的药膳馆请一名擅长药膳的厨子到钦差行辕。萧宸寻思着这样也未尝不是一种掩护,便也没解释什么,直接让安远收下了邢子瑜的这番好意。
──如此一等,就等到了隔日清晨。
自打六岁开始修习生生诀,萧宸便养成了一到寅时就自动醒转的习惯;现下也不曾例外。只是心怀掛虑、一夜辗转难眠后,还未等他决定好今儿个是否照样入定,久候多时的潜龙卫密报便已先一步递了进来。
──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劫镖什么的不过是敌方用以掩饰目的的藉口;风扬镖局总镖头之所以匆匆调集高手出外,便是为了配合一支约莫四、五十人之数的骑兵──儘管这群人全是做江湖人或商贾打扮──劫杀父皇。当躡在风扬镖局一干人等背后的亲卫营精锐赶到时,那支骑兵已与随行护卫父皇的潜龙卫陷入鏖战之中,且双方明显不是第一次交手,彼此正呈僵持之势。若非萧宸颇有先见之明地直接派出了百名精锐,只怕风扬镖局的人一加入,原先尚称平衡的态势便要被打破。
得此消息,萧宸心中固然有些庆幸,更多地却还是迫不及待想见到父皇、确认对方安然无恙的心焦。故潜龙卫的消息一送来,他连洗漱都没来得及就让安远拿兵符往太子卫队调兵;自个儿则匆匆穿了便袍披了软甲,领着驻扎在钦差行辕的亲卫营往城门口同整装待发的卫队会合去了。
眼下虽仍未到城门开啟的时间,可太子亲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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