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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班的前几天一定是最累的,不仅有复杂的操作流程,还有一时间无法适应的体力劳作。
她跟着林红梅,从记住商品的摆放开始,到学会运用收银机和扫码器,她还要跟半夜来补货的送货员对接清点每日剩余…
流程细节大差不差都过完一遍,她忍不住倚靠着玻璃门喘息:“这钱不算好挣啊。”
店面前还有不少没搬完的货物,林红梅大气不喘地一件接着一件搬进店内,而邓胡雅却像条刚刚被晒到干涸的濒死的鱼,淌着大颗的汗滴,浑身失去支撑力气。
林红梅揶揄中也不忘手头的活,“现在年轻人体力怎么还没我好啊?”
邓胡雅心脏跳动的速度并未因为休息缘故而减缓,反倒保持着急速的“咚咚咚”的节奏,连带着身体里外血管和皮肉,一齐颤动着。
这般异常的身体反应,并未引起她过多的焦虑,她把一切都归因于自己缺少锻炼,反倒是显而易见的饮食不调和睡眠不足,却她被刻意回避了。
所以她调整了一番呼吸节奏后,硬着头皮把货物咬牙搬进店里,蹲下理货,站起补货的瞬间也是熟悉的眼前黑和大脑眩晕。
第一天晚上的工作,带给她身心满是疲惫,手臂和大腿尤其酸涩,肌肉颤抖到几乎要站立困难。
她踏着绵软的步伐,走回付临昀的家。
一到漆黑的屋内,一股米饭的香气阴魂不散地在她脑海漂浮,她不是饿了,她是一拍肚皮才想起来今天居然没有催吐。
虽然付临昀的房门紧闭,但是她觉得在付临昀家里做这样的事,被发现并被教育的风险性太高了,她被迫翻找出粉色减肥药丸,加大剂量,四颗毫不犹豫吞咽下去。
靠近门口的一面镜子,渐渐在她恢复夜间视力之后,反射出幽幽的光线。
邓胡雅被这一面全身镜吸引了注意力,正对着镜子,接连转身,身着短袖的她稍稍一抬手,就能看见袖笼下遮掩的淤青斑点。
她不由地走近两步,仔仔细细观察着斑块生长趋势,后脖颈下的部位似乎也有一块斑点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悄然生长出来。
她一面转身至能看见斑点,一面用力拉下领口,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查看斑点。
保持这个姿势没过几秒,她就坚持不住,恢复到直立的状态扭动着身上各处关节,以期减低身上肌肉传来的酸痛。
也不知是什么想法鼓动了她,竟然转念脱下了短袖,只穿了一件褐色蕾丝的胸罩,松紧带勒出的乳沟伴随着光影交迭,在夜色迷离下更显出一股馥郁的妖娆和勾引意味。
她随后又恢复到原来背对镜子的姿势,扭头看着镜子里成片的淤青在皮肤难以察觉处堆积,毫无征兆地生长着。
用力按下淤青倒不是很痛,只是皮肉之间莫名产生麻痹,却失去精准的触感,只剩下一种虚浮于皮肤的磨砂质地。
邓胡雅清楚回到处所的时间已经不早了,接近凌晨,身处于一片寂静无声中,她已全然沉浸于这无人境地。
门锁扭动的声音虽显得突兀,但丝毫没有惊吓到邓胡雅。
邓胡雅在镜子里看着迷迷糊糊走出房间的付临昀,他正站立在门口,似乎还是没有适应这个原本只有他一个人的屋子,多出一个女人。
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年轻女人,屋内影影绰绰的昏暗光线,在她性感曲线的身材上来回变换着位置。
在这个空旷而沉默的房间里,他几乎能感受到自己不断攀升的体温,得益于他模糊的视线,朦胧中窥探到的身躯,或许要比高度清晰下的观察更具美感。
眼前的女人只是淡淡地从镜子里看着自己,可明明被打断的人是她,为什么紧张的是自己?付临昀下意识想去扶眼镜,鼻梁上空空如也。
也或许是因为再一次见到半裸的邓胡雅,让他保持了之前的束手无策,他顺带搓了一会儿眼皮,“我没戴眼镜,你不用怕我偷窥你。”
接着就径直走去厨房,摸索时发出“叮叮当当”玻璃杯碰撞的声音,哗哗水流倒进杯子的声音随之传来。
邓胡雅跟随着付临昀的行进路线,站在门口,朝着内里漆黑一片询问:“我可以也来一杯吗?”
付临昀靠着条件反射,从柜子里摸索出干净玻璃杯,哗哗地把水倒进去,“第一天上班流程都过一遍了吧,老板人怎么样?”
他转身把水杯对着邓胡雅举起,示意邓胡雅来接走这杯水。
扭曲的杯子里倒映着邓胡雅大片赤裸的身体,却也将模糊变得更加具象,块块突兀的斑点在杯中渐渐被聚焦。
邓胡雅逐渐靠近他,接过水杯以后,仰头喝了一大口:“要干的活很多,还要搬重东西,来不及喝水了都。”
付临昀随即又把眼神移开,侧头望向斜上方的柜子,“老板没凶你吧?”
邓胡雅自顾自继续摇头:“没有,老板娘人特别好。不过等我学得差不多,我就要一个人看店了。”
“你妈妈…”付临昀像是想起来什么,又磕磕巴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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