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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胡雅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来回探视着两人愈发拉远的距离。
王启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别老跟这种被外国独立思想荼毒的人站在一块,搞什么女权,现在女的日子过得可不比男的差。”
邓胡雅眉头紧蹙,面前的男人根本就是胡言乱语,她为了确认,又指着远处的王蒲姊问:“你认识她?”
男人自信地点头:“是啊,我堂妹。看见她哥今天这么风光,夹着尾巴是应该的。”
他说完,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阵令人恶心的自负感,还对着邓胡雅虚假微笑了一番。
邓胡雅嘴角微微下撇,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不见得,你要是多读点书,就知道恩格斯说过女性解放是全人类解放的必要前提。没文化的人风光就是小人得志。”
她刻意加快了说话的节奏,并且趁着对方仍旧在斟酌语义的时候,迅速从王启德的精神污染下逃离。
邓胡雅独自站在舞台角落,听候安排,随着一个个令人乏味的表演纷纷落幕,最终来到了颁奖议程。
她想着先去把张岫的花生酱送到精神病院,毕竟精神病院跟学校的作息时间相同,都是九点准时清点人数,只不过精神病院还要外加服药环节。
等到她被安排着跟紧颁奖队伍时,才绝望地发现,自己居然正好要给王启德递上奖杯。
她眼看着王启德意气风发地朝着下方观众招手,无视她弯腰递来的奖杯,她也不执着于把玻璃篆刻的奖杯塞进王启德手中。
一排人喧喧嚷嚷地,各自都在表演着吹捧和夸赞的恶心行为,邓胡雅不耐烦地盯着会堂远处的电子时钟看了又看。
终于等到大合影的阶段,舞台上的人被交错着挤压在一起。
身体接触在所难免,而王启德则是刻意把手搭在了邓胡雅的肩头,加上邓胡雅的袖口几乎就在肩头上,他居然有意无意地把手指探进邓胡雅的衣物内。
再加上那呼出的焦油气味夹杂着层迭堆积的茶垢臭味,一点一点接近邓胡雅的脸颊,胡渣尖锐的触感也在她的脸颊上落下根根刺痛感。
邓胡雅浑身紧绷着,直接无视了那一句“一二三茄子!”,快准狠地把玻璃奖杯砸向王启德逐渐贴近的脸。
顿时人群爆发一阵惊恐的尖叫,所有人都害怕地纷纷从邓胡雅的周围散开,而台下一个男人迅速翻过几道椅背,跑到邓胡雅的面前。
邓胡雅从男人的后背小心翼翼探出脑袋,观察着正在痛苦哀嚎的王启德的伤势。
王启德捂着淌血的鼻子,破口大骂:“他妈的,这个学生的辅导员呢?没天理了,学生打老师!”
挡在邓胡雅面前的付临昀,则是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在这,什么事我担着。”
邓胡雅突然心头升起一阵自我谴责,她知道以付临昀工作才一两年的资历,是根本比不过王启德雄厚背景的,况且才请求过付临昀,如今又要他帮忙摆平这些破事。
邓胡雅心虚地拉了拉付临昀的衣服:“对不起…”
很快就有领导出面,把三个当事人领进校长办公室。
邓胡雅在离开大会堂时,已经不见王蒲姊的身影,只有陈萝在围观看热闹的人堆里时不时冒出一个脑袋。
邓胡雅随即便大喊道:“陈萝!陈萝!帮我买一瓶花生酱送到市立的精神病院二楼,走廊右转最后一个左手边的房间!剩下的钱你都不用再还了,求求你!”
陈萝张望着人群中说话的源头,始终没有跟邓胡雅对上视线,直到邓胡雅离开大门的一刻,陈萝才反应过来,并配合地回应:“好!”
邓胡雅跟在众多身着西装的男人身后,身旁的付临昀一身简单t恤和牛仔裤,跟着邓胡雅并排走在队伍后面。
王启德夸张着捂着鼻梁发出阵阵呻吟,而步伐却不减速度地紧跟着队伍前方疾走的人。
付临昀把眼镜推上鼻梁,对着在一旁沮丧的邓胡雅安慰:“我看见他把手伸进你袖子里了,就算只有我一个人证,我也会替你正名的。”
邓胡雅面露难色:“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赔点医药费,写个检讨书。我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
付临昀深吸一口气,严肃中又带着些无奈:“我都站出来了,你怕什么?要不就是我丢工作,反正你不会受影响的。放心说实话,你听我的。”
邓胡雅黯然点头,斟酌着如何适当表达,才能不致使付临昀受到任何处罚或者言辞指责。
办公室内陆陆续续又进来不少旁听的人,在邓胡雅跟付临昀身后落座。
端坐在气派办公桌上的校长缓缓开口,边说话边昂着脑袋:“为什么要动手打王老师?有哪个大学生办事情像你这么冲动的?辅导员是不是没教好啊?”
邓胡雅咬着嘴唇诉苦道:“王老师他趁着合照的时间摸我胳膊。”
校长似乎觉得邓胡雅的话不可理喻,连番惊讶:“胳膊?就胳膊碰一下会怎么吗?让你缺胳膊少腿了?”
邓胡雅委屈地几乎控制不住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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