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2 / 3)
了,便也豁了出去,“雷枢现在根本不在外层区,将军知道吗?”
康成心里赫然惊了一下,手里端茶杯的动作便跟着僵了僵。他抬眼直视俊流的眼睛,只见对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像耍诈。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凛起了表情,笑不出来了。他根本没听说过这个情况,一时无法辨别真假。是的,他一个革命军的总司令,居然没听说过这么重大的情况。
“我就是有办法知道。”俊流心里有了几分底气,嘴也硬了起来,“将军可以自行查证,我只管说明。雷枢在这边稳住你们,那边却偷偷摸摸跑到境外去活动,目的是为了拉拢前东联盟的几个国家,求得他们的援助,好用来牵制悖都军。”
“总司令不在其位,政府军现在是冒险开着大空窗,正是我们千载难逢的战机,要是等雷枢事成归来,将军以为他还会是现在这种委曲求全的态度吗?到时政府军必定会全面反攻,大开杀戒。”
“将军如果不怕走这条路,尽管把我当贡品一样献出去,你们革命军从此自求多福。”
他斩钉截铁地说完,目光毫无惧色地直视对方。房间顿时陷入了一段死寂,康成像一座石像般纹丝不动地端坐良久,末了脸上又渐渐回复了一丝笑意。
“殿下果然没有让老朽失望。”他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洋溢起了血色,目光也升起了热度,“我也算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大半辈子了,见惯了尔虞我诈,又怎么会把雷枢的话当一回事?不过借此试探下殿下的真意而已。不是老朽不信任你,殿下实在是才情出众,太抢手了啊!我担心革命军没这气数,留不住你的心。”
“我是和悖都军有一些利益瓜葛,但也没有到不辨是非的地步,”俊流松了口气,继续安抚到,“悖都是东大陆共同的敌人,他们用卑鄙手段侵占了我的祖国。我没有理由再帮他们侵略达鲁非,继续为他们搭桥铺路,这样下去,就再也没有人能把他们赶出去了,我也将无家可归。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康成赞许一般缓缓点着头,仿佛终于圆满完成了他的审问,接着他便杵着手杖,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踱到了俊流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相信你是有这份气节的。”
“殿下于情于理都解开了我的大惑,老朽很受用。大家既然已经开诚布公表明了心意,我也不会再疑神疑鬼了。今天之后会解除对殿下的所有人身限制,你可以自主去司令部任何地方视察,包括我军在中心区和夹层区的所有军事设施。也请殿下履行总参谋长的职责,指导我军今后的行动,革命军将遵照你的指示,继续推进战线。”
“不过呢,老朽做事,向来求一个万无一失。为了让殿下担得起我们这番信任,我希望能为我们的契约关系上一个保险。”康成说着收紧了手掌,捏住了俊流的肩膀,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僵硬起来。
“保险?”俊流仰头望向他,目光茫然中带着不安。
这时候诊室的门便打开了,径直走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面目冷漠肃然的军医。他站住之后,朝康成敬了个标准军礼,一板一眼地说,“总司令,手术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俊流还没完全明白过来,一股恶寒就已经窜至他的全身,眼前人的面目突然阴险可怖起来,他本能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想往角落里躲,但没退两步,便被走上来的警卫兵牢牢架住,不由分说地往外面拖。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俊流惊慌地大叫起来,挣扎着拼命回头去看康成,瞪大了眼睛逼问他,“将军,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能这么对我!”
“别怕,殿下。”康成跟了几步,便停在走廊上不动了,向他挥了挥手,“只是个小手术,二十分多钟就完事了。我在这里等着你。”
俊流持续抗议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退出了视线。他被拖着拐过一个弯,塞进了充满消毒水味的手术室里,被强行扒光了衣服按在手术台上,再由两个警卫兵七手八脚地用束带把他的手脚绑住,像被摆上了案板的畜生一样。
“不,你们告诉我,这是要干什么?到底要把我怎么样?”
俊流的质问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绝望地挣扎着,背部贴着冰冷的金属台面,凉意透了心。眼看着医生和一名助手在一旁清点工具,手术刀的寒光不断闪过,他惊惧至极,急促地大口呼吸,手指无助地抓挠着手术台的边缘。
头顶上方的无影灯被打开了,雪亮的灯光把他身体的每一寸都照得无所遁形,助手走了上来,用冰凉的手紧紧捏住他的脸,将一个滴管凑到他的鼻子边,迅速往他鼻腔里滴入了几滴液体,从中溢出一股清苦的药味。
“从1数到10来听听。”那人看着他的受惊扑闪的黑眼睛说。
“住手……”俊流张嘴发出了呻吟,目光已经开始涣散。
在眼前黑下来的最后一刻,他看到医生从助手端着的盘子里,捏出了一个小小的梭形胶囊,里面的金属部件在强烈的灯光之下,反射了一丝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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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进行了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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