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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汤寧朗不爱避嫌,被记者偷拍到双出入对的照片,许多人都猜测这是有钱男人的包养,包括曹景柯的朋友,谁也不当一回事,只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渐渐发现曹景柯对汤寧朗很好,太好了,好到旁人都看不过眼,都觉得这小明星被宠坏了。
汤寧朗本人从来没有回应过有关于曹景柯的事,不承认也不否认,面对记者永远只有千遍一律的微笑和沉默,久而久之,好奇的观眾也丧失了探知的欲望,都默认了汤寧朗这一段不可言明的关係。
至于曹景柯的亲戚,虽然不曾得到过曹景柯的介绍,却在唯一一次的见面里,也知道了曹景柯是如何对那小明星百般迁就,纵然不太合意,终究没有说甚么。
汤寧朗不喜欢出席曹景柯的家族聚会,一来身分背景不合,二来实在是没甚么话好说的。这次曹景柯想带他来,无非是想向别人宣示自己的佔有权,所以汤寧朗肯答应一起来,曹景柯心情好得不能再好,平常木无表情的冷脸全程漾着微微的笑意,一手跨过去搭在恋人的肩头,与身旁的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浅谈着,儘管话不多,态度却是少有的友善。
在场的都是享受惯了的富家子弟,自然离不开风花雪月名车名酒的交流,言语内外尽是普通人无法想像的享乐,与一般市民日常生活完全离地,听得汤寧朗很是不舒服。
那感觉,就好像自己被隔绝在一个花花世界外,独自在地球游荡。
能够忍耐一整个晚上,要不是看到曹先生难得这么愉快,这样任性的自己早就受不了了。不过到底汤寧朗还是觉得闷,意图将曹先生的注意力挪回自己身上。
「曹先生,想吃虾。」
曹景柯几乎是立即转回身来,夹了几隻鲜虾在自己牒上,拿湿毛巾把手擦乾净了,一隻一隻地剥着皮,蘸了鼓油,才放到汤寧朗的碗里。眼见曹景柯不理其他人了,只专心替自己剥虾,汤寧朗才觉得满意一点。
「还要吃甚么?要不要吃鱼?我帮你挑骨。」
谁都看得出曹景柯很宠爱这个小明星,同桌不乏嫁入豪门的圈中人,目睹这一幕,虽然心里不屑于同性恋,都不约而同地打量着汤寧朗,没想到他和传闻中的金主相处竟是这个样子的。
「还要坐多久?我想回家了。」汤寧朗细声抱怨,实在觉得这种场合闷得很,话题又令他不快,忍不住在桌底下拉着曹景柯的手掌向恋人撒娇了。
曹景柯一脸纵容地摸了摸青年的手,眼看他一脸委屈的神情,点头就道:「我们先走吧。」
一听到要走,汤寧朗立即开心地笑了,迫不急待地收拾东西,当真说走就走,也不管同桌的其他人怎么想,不过即使别人有微词,也得看在曹景柯的面子上一言不发。
如同往常一样,曹景柯开着车,汤寧朗就在旁边说话,说饭菜哪道好吃哪道不好吃,说哪个人他喜欢哪个人不喜欢,而曹景柯默默地听着,看似置若罔闻,实际上却是把汤寧朗的每个字每个表情都记住了。向来只要汤寧朗不喜欢谁不喜欢甚么了,曹景柯就不会让那个人那个东西再度出现在汤寧朗面前,交往以来的两年间一直如此。
「曹先生,我突然想吃芒果冰,你回家弄给我吃,好不好啊?」
曹景柯转头望向双眼亮晶晶地靠过来的青年,心头仍是初见对方时那一股惊艳心动的感觉,尽是不论为对方做甚么都愿意的衝动,想也不想就点头说好:「当然没问题。」
汤寧朗欢呼了一声,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让曹景柯也不觉陪着他开心。只是当汤寧朗坐回去之后,脸上爽朗的笑容微微敛去,望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忽然沉默了下来。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二人世界,汤寧朗觉得很快乐,可是,为了不让曹景柯不快,他强迫自己对他所关注的事情不闻不问,他心里总好似负了一道罪恶感,那感觉就像自己失落了良知、背叛了公义,快乐的同时,又悵然若失,就连他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了。
车子在红灯前顿下,汤寧朗本来不甚集中的视线里,目睹某商厦总部前几个抗议的人民正在与一群身穿保安制服的壮汉围了住。那场面并不和谐,一看就知抗议的人们处于弱势,甚至置身于暴力的恐惧之中,很快就有人被一拳踢倒在地,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打人了,曹先生快开车门,我要过去帮他们!」汤寧朗吓得大喊,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会在眾目睽睽下发生,急着拉车门想要过去制止。
曹景柯抬眼快速一瞥,随即了解大概情况,脸色就冷了下来。红灯转绿的瞬间,他几乎是同时踩了油门,超速往前驶去,一眨眼就远离了事发场地。
「曹先生!」汤寧朗错愕又急怒,忍着过快的车速转首看向身旁冷漠沉默的男人,「你这是甚么意思,没看见打人了吗,怎么可以坐视不管!」
「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多管间事。」一路面无表情的曹景柯低低地叱斥,声音忽然带了显而易见的冰冷。
「这种事发生在眼前,先不论他们是谁,路见不平不是人人都会做的事吗?」汤寧朗脸色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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