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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走到阎敬城面前,相乐一脸不屑的睨视阎敬城,冰冷平乏的声调让人打心底恐惧。
这就是长孙家的人,这就是长孙相乐。
阎敬城的脚下意识地随着相乐的逼近而退后,身后的母亲也一样的紧张,手放到阎敬城的手臂,手臂被母亲的手给抓疼了,疼痛让阎敬城的脑子与情绪一下子清醒起来,咬牙,带着母亲退后一步,「抓起来……把长孙相乐压下!抓起来!」
斥喝声让两侧的人微微一愣后身体自然随指令动起,最靠近相乐的两人反射性地扬起拳头挥向相乐,过大的动作理所当然被相乐轻松闪过,没有坚持往前,而是退后两步随手抄起被他插在泥土地理的铁棍,顺势往前全力扫过,将来不及闪躲正面扑来的人正面扫飞出去,眼角瞥见有人绕到后方袭来,转身往来人腰部砍下,反手再砍一人,旋踢再踢飞一人。
几秒间撂倒四个训练有素的壮汉,手上拿着得也好像不是铁棍而是足以致人于死地的长刀,一时间没人敢再靠近相乐,就怕下一个被扫飞的人是自己。
视线环视了下周遭,轻蔑地哼了两声,「原来阎家的人也不过如此。」
「长孙相乐,你以为你在我的地方胡闹是可以被原谅的吗?这里可不是长孙家,不是你可以任意妄为的地方。」
「试试?」话落,手上的铁棍同时重重击在石砖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看着阎敬城下意识抬手掩住耳朵,相乐实在很难忍住自己一脸轻蔑。
作为大家族的人,从没有经歷过这种现场的混乱,更受不住一点刺耳,将自身无法控制现场的弱点完全曝光,幸好这种人不是阎家的继承人,事实也只是再次证明阎鳶的选择确实没有错。
「长孙相乐,你带走长孙曜之我们就这样两清了,阎谷薰是我阎家的人,自然是由我阎家带走,两不侵犯。」躲在大儿子深厚的阎穆卿华,手握着手绢掩住口鼻,明显对于眼前的暴力完全不能习惯,养尊处优的人们怎么可能斗得过从小就被严格要求的长孙家人?
相乐好笑地摇摇头,举起铁棍架在肩上,「当你们决定要做这样的事情时,难道没有想过有这样的后果吗?凭甚么以为我会认同你们那种见鬼的荒唐?」
「说到底,长孙家不也只为名为利吗?我将阎谷薰从长孙家带回来不让他被长孙家人所利用,本就是我阎家人的职责!」
「你以为在这里随口喊喊,你们母子的所作所为就不会有人知道?到现在还不懂觉悟,难怪争了那么多年还是碰不到核心,亏你还敢自称阎氏的人。」相乐的话让阎敬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是他心里最在意的一个梗,他也有他的尊严,他也希望自己能够获得重视,但很多事情根本来说都是讲求天分的,阎敬城自认努力,但天分却不如弟弟们,不论他怎么做,任何事情都有一个极限,再也无法突破,但若是谷薰所做的企划却都被父亲高度重视,一次一次,阎敬城常常觉得自己的内心似乎有些东西被摧毁了。
「长孙相乐,我们并没有招惹长孙一族的打算,我要得从头到就只有阎谷薰一个人,你识相一点,就算你身手再好,一个人又能耐这一大群人如何?」深吸口气,冷静过后从阎敬城的背后站出来,阎穆卿华没有注意到阎敬城难看极了的脸色,而是试着跟长孙相乐讲理,「长孙曜之搀和进来纯粹是意外,跟你一起来的人闯到屋子里去了我们也不追究,请你们就这样安静离开,对我们谁都是有好处的。」
「到底是对谁好?好的只有你们吧?」铁棍重新重重打在地面上,看阎夫人的肩膀抖了下,相乐再次冷哼,「再说一次,让开,我的作法可没真的那么温和,你们最好有这个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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