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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相乐长那么大第一次见到这种把自己饿到脱力双脚站都站不住才想到要出门觅食的人,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一种人可以连吃饭都忘记,如果他不是无聊得刚好出门,那这个人恐怕会在门口待上至少一晚直到他出门才会发现有人倒在门外。
「我不是忘记……是觉得有必要……」小口小口的吃着相乐特意煮得细细绵绵的粥,阎谷薰拿他那细细小小的声音说,相乐想他应该是在抗议。
一点说服力也没有的抗议。
「家里连一粒米都没有也是因为没有必要?」坐在阎谷薰手边,手托着下顎看他,吃了点东西男人的脸色好了一点,但还是惨白惨白的,一小碗粥也吃了大半天才吃掉半碗,动作慢得让相乐很想直接动手餵食。
不知道相乐的话是触到阎谷薰的哪个点让阎谷薰整个人顿住,杓子停在半空很久才送进嘴里。
眨眼,长长的吐口气,从椅子上站起后自顾自的在周边走走看看,刚刚将人抱进屋里时相乐就有发现,一样七、八十坪的空间看起来比自己家还要宽广,屋子里除了基本的沙发以外就没有额外的家俱,连电视都没有,应该可以看到窗外的落地窗全让厚厚的深色窗廉遮蔽,一点光也透不进,餐厅也就那一套餐桌,厨房百分之百没有用过,高档的双开冰箱里连瓶酱油都看不到,三间房门大开的房间有两间不用靠近就可以知道无人使用,只有一间半敞着门透出微弱光线,靠近了看去,床、抽屉柜、衣柜、书桌、使用中的笔电,没了。
这真不知道该说是简约还是单调或……寒惨?
摇摇头,有能住到这幢大楼的人基本上不可能没有钱,走回餐厅,阎谷薰还静静的坐在餐桌前,面前端正的摆着餐具,动也不动的背影让相乐感觉不解。
一小碗粥而已,是有没有吃那么久?
悄悄走近,却看小人居然吃饭吃到睡着,而碗里的粥还剩下三分之一没有吃完。
深深吸口气,直起身体不惊扰人的朝天花板重重吐气,到底他的对门是住了个什么样的傢伙?
没有行为能力也没有生存能力只靠本能差点饿死的小狗吗?
餐具移开,弯腰将人打横抱起,轻手轻脚的将人报进卧室里,途中阎谷薰睡得死死一点反应也没有,这让相乐不由的感觉气结。
这个人,真的,完全的,没有任何一点的警觉性,他就这样放心让一个陌生人大喇喇的踏进自己的家,然后自己睡得死死,就不怕他是心怀不轨另有图谋的人吗?
虽说这间屋子也没啥东西可以让他图的。
阎谷薰睡了一个好觉,难得的,全身暖暖的让他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可是暖意没有维持很久,理智让他突然惊醒、整个人从床被里弹起。
澎松柔软的被子不是自己乾扁的那张,舒服的大枕头也不是自己的那一个,黑暗的房里除了笔电银幕的画面透着微弱的光线外还有一道不属于这个黑色空间里的光线从房门外透进,匆匆忙忙的翻开身上的被子随手抓过习惯放在床头的眼睛一面戴上一面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跑去。
「醒了?」
温润的声音是陌生的,向来冰冷黑暗的空间此时正点着大灯,空气里还飘荡着好闻的咖啡香,双眼往声音来源看去,穿着白色针织衫的陌生男子正坐在他的餐桌旁面前摆了两三台笔电,笔电旁还很享受的摆了壶咖啡,原来盯着电脑画面的双眼在阎谷薰出现后移到了他的身上。
阎谷薰还搞不清楚眼下这是什么情况,视线在看到敞开的大门时瞬间瞪大,走到大开的门口看到的是一样大开的对门。
「这样比较方便,反正这层就我们两户,我家就只有我一个。」至于这间房里除了阎谷薰以外看起来也没有其他人住了。
站在一边看阎谷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或许是吃过睡过手脚比几个小时前有力灵活多了,但那张不建康的脸还是惨白惨白,身上衣服也随着他的移动而晃荡,空荡荡的衣领下那具身躯有多瘦削相乐已经用自己的手证实过,只是现在再看到那过大的衣服掛在瘦到几乎见骨的身上时还是忍不住皱起眉。
瘦,太瘦了,而且是病态的瘦,但从阎谷薰还懂得要出门觅食的行为看来又不像是买不起吃的,但这个空荡荡寒惨惨的空间又令相乐忍不住再次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其实身无分文。
「你要不要回去多睡一会?还是要再吃点东西?你只吃一碗跟水一样的粥,不会饿吗?」
阎谷薰傻愣傻愣的模样看得相乐直觉得好笑,等了老半天只看他很缓慢很缓慢的摇摇头,又缓缓的走回沙发处坐下,左右张望,一脸第一次认识这个空间的模样。
「谢谢你。」好半晌,阎谷薰一直很安静的坐着,安静到相乐以为人又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不好意思,我只是不习惯……这里其实没有人来过……」
没有人来过?相乐挑眉,「那……」
仿佛知道相乐想问什么,阎谷薰脸红了红,身体缩了缩成了一个小点的样子,声音低低纳纳的说:「每、每个月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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