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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欢情(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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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里院,是柳心楼专为贵客备下的院舍,各院内陈设布局风雅精洁。入目先是大片铺云似的起伏假山,听得见涧水哗啦啦的流响,几株高大的榴树静静立着,已盛极的榴花在月色下微微低垂。

但尤邈无意去看,他拽着丹妘,只摸到一手的柔腻,关上门的瞬间,就将人粗鲁地按在假山上,不由分说地咬上她的脖颈。

丹妘很柔顺,甚至没有挣扎一下。

尤邈许久没有碰过女人,他向来无心女色,只在多年前与一专修采补之道的狐妖一夜缠绵。那时那女妖以采补之术挑起他的兴味,道乃上乘修炼之道,他便来了几分兴趣。可一夜过后,狐妖分走他的魔气,他却是兴味索然,觉得采补之道易如反掌,而后再未近过女色。

只是今夜月圆,他没来由地躁动,看着这个柔顺的人本能地想发泄点什么。

撕开她薄薄衣裙的瞬间,他仓促地介绍:“叫我尤邈。”

“是。”那女子轻声应了,却并不唤他。

尤邈眼见着人玉鬓微散,钗横簪坠,夜色下那肌肤与月华融在一起,胸前粉腻微微起伏,那张娴静温柔的面孔却柔顺得很。

尤邈心一动,抬手给她喂了颗丹丸,那人眼眸一转,柔柔地望向他,他不由自主地解释:“吃了,今夜不会太难捱。”

她到底是个柔弱的凡人,他发起性来,怕她受不住。

她果然听话地咽了,檀唇微动,红艳烧人。尤邈鬼使神差地凑上前去,含住了那张唇。

吞咽声在水流的掩饰下不那么明显,月纱被尤邈随意地扯开,抛在空中,在月下飘飘坠落。尤邈已然分开了她的双腿,手胡乱揉弄片刻便一举挺进那湿软处。

他低喘一声,身下的人亦是呼吸凌乱,唇分片刻,他瞧见那人微阖的眼眸,因方才缠吻脸绽红霞,白皙浮粉的莲房微颤,腰肢细得像是一掐就断,光裸的长腿绷紧了,只能由他掰着,无助地垂下。

“你叫什么名字?”尤邈哑声问。

“丹妘。”她细声细气地回道,声音从之前的和缓变为有些颤动的柔弱。

尤邈嗯了一声,双手抄起她的腿弯,叫她双腿夹在他腰上,开始放肆地驰骋。

他还没怎么解衣裳,身下的女子却是一丝不挂,低低呜咽起来,并不怎么娇吟浪语,反而生出另一种暧昧的香艳。

情炽之时,尤邈将她抱坐在柔软的草地上,掐着她的腰开始动作,他一时忘形,即听到轻微的撕裂声响,些许漂亮的羽毛浮空,一对巨大的鸦黑羽翼在月下蓬勃展开,随即轻柔地笼罩住丹妘,温热的羽翼牢牢贴在她光裸的脊背。

他的衣衫因此裂开,散碎地坠在地上,露出赤裸精壮的胸膛,而那张面孔在月色下俊美如神灵。

她抬眸对上那只魔的眼睛,他的眼中有打量与探究。

“你不怕?”她听见他问。

她笑了笑,漆黑的羽毛在她瞳孔中快速划过,她的眼眸仍同这月色一般干净:“都一样的。”

无论他是什么,都一样的。

他像是很满意这个答案,甚至松开了摆弄她腰肢的手,任由巨大羽翼推送着她的脊背不断动作。

欲望是无止尽的,他的目光落在这个脆弱凡人身上,看她香汗淋漓,受不住时藕白的手指按在他的腰腹轻轻推拒,叫人更为心痒,他便更为放肆。

彻底尽兴之时,他不得不承认,这凡间确实有几分意思。

这个人,他有些满意。

还是深夜,院子里隔绝了大多欢声笑语,花香幽幽,尤邈甚为自在,并不起身入内室,仍旧露天席地而眠。

他的身旁,丹妘却拢了拢散乱的长发,随意披衣而起,起身坐在凉亭内。

澄滢的月色下榴花摇曳,练华似水般静静淌过,竹亭里挂着四只微亮的红灯笼,外头有乐人咿咿呀呀的唱曲声隐隐传来,辨不清唱词,她斜倚的身影像风中的伶仃花枝,格外寥落,不知是不是在听曲。

无边风月,她却孤寂。

流水轻哗,花影重重,她的眉眼也似夜雾般朦胧,叫人看不清。待尤邈察觉之时,才发现已盯着人瞧了许久。

“你在想什么?”有些突兀的,他开口问道。

“在想闇与明,缚与解。”她没有回头。

尤邈挑挑眉:“你是在说佛法?”

丹妘轻声应了,尤邈起身,按记忆里道:“若有缚则有解,若本无缚其谁求解,无缚无解则无乐厌,是为入不二法门。”

丹妘这才回头看那人随意和衣而起,他丝毫没有觉得此时同一位倡女论佛法有多荒谬可笑,只是依言答了,“闇与明为二,无闇无明则无有二,于其中平等入者,是为入不二法门。”

这只魔竟读过佛经。丹妘看他走来。

“公子念佛?”

尤邈摇头,懒散地坐在她身旁,长臂搭在碧栏之上:“不,我只是听闻佛法深奥,潦草读过一些,结果不过如此,甚为无趣。”

丹妘笑道:“那何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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