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3 / 4)
,似乎捕捉到了的样子,又往前凑了凑,我说真的,你要在芝加哥呆多久?
具体的问题又让嘉丽从放松变回警惕,她装作思考的样子,明显是斟酌一番才开口,说不准。
芝加哥这样的地方,不待上一年半载又有什么意思?你住你姐姐家?
你问这个做什么?兰希把握细微肢体语言的能力非常强,抵触的搅动的双手搭在裙子上,不只是眼神,还有肩膀轻轻向后的微妙距离感,都充分体现了她对眼前人的戒备之心,这是一个年轻漂亮姑娘对陌生人该有的态度。
我也要去芝加哥,可以带你去玩,这是我的名片。
这一幕镜头最精彩的部分来了!
杜鲁埃仿佛故意似的,先拿出名片夹,又放回里怀口袋,从另外对称的口袋里拿出了他鼓鼓的皮面钱包,有些夸张但却尽量不着痕迹的打开翻找,拿出张自己的名片,递给嘉丽,给,这上面是我公司的地址,我叫查尔斯·杜鲁埃,杜--鲁埃,这是法语发音,我祖上有法国血统。
如果说之前的派头只是轻微触动嘉丽,那么打开钱包的一瞬间,她看到的景象是在真正见到芝加哥前最大的一种感官刺激。一张张十美元二十美元的钞票整齐排列,还有些她根本不知道是做什么但却看起来很迷人的票据,零钱丁零作响,她在乡下、在小镇,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大人物。
再想到自己那拿毛线编织的钱包里只有皱皱巴巴的四美元,兰希先是自卑的低头,再又忍不住抬头又向马丁的里怀轻轻瞟了一眼,然后,她接过了名片,我叫嘉丽·米勒。她慢悠悠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与其说掉进这个男人的障眼法,不如说掉进了花花世界给她准备的第一个陷阱。
娜塔莎是笑着喊停的,程临也笑着站起来,两位年轻演员看到导演和制作人肯定的表情,也都露出了笑意。
这次咱们的电影要是拿奖,可就不只是导演奖项了,程临的笑很轻松,他两指轻敲监视器,打出了愉快的节奏,演员奖也是实至名归。
娜塔莎对他报以难得的微笑,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没有那么难缠让人担忧,也终于说出一句自己非常爱听的话来。
☆、
你打算拍长镜头?
是的。
我倒是对兰希没什么疑虑,只是这个镜头太多群众演员,想调度好很难。
摄影棚的导演办公室里,程临和娜塔莎表示自己的担忧,尽管如此,他脸上仍然保持着笑容,不过如果是你拍,我倒没那么担心,只是个b级片你都能驾驭长镜头的处理,我再担心岂不是太没有绅士的决断。
你看过我之前的那部……娜塔莎有点诧异。
当然,你是我的导演,你的影片我怎么会不看。
坦白说,娜塔莎觉得一天的紧张拍摄结束后,听程临用他慵懒散漫的口音聊聊天还算轻松的事情,只要他不故意把话题带歪,那聊天就还能算愉快。
对了,娜塔莎忽然从纷乱的分镜图纸中收回目光看着桌子另一边看起来无所事事的程临,前两天我看到我们电影相关的报道了。
哦?说了什么?
娜塔莎扔下笔,皱眉,不太好,说的是关于兰希的事情,说她离过婚,总之是些和电影本身没关系的私生活八卦。
有些媒体就是这样,我以为你在好莱坞已经习惯了。程临满不在乎的笑着说。
习惯归习惯,厌恶归厌恶,我接受不代表我不讨厌,一方面这是对兰希的窥探,另一方面如果她看到了报道,影响她的情绪还有状态怎么办?
只是这样的事情我们没办法制止。不过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成为这样新闻的制造者,也不会靠宣传这些来博取关注度。
也许是话题变得严肃,程临也严肃起来,他收起笑容一脸义正言辞,他不笑时不但不讨人厌,甚至显得更英俊从容,这态度和面貌让娜塔莎不得不相信他的话,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她说。
不过我觉得制作人和导演的绯闻真的可以炒作……
被团成纸球的分镜不偏不倚砸在程临头上,打断了他的胡言乱语。
娜塔莎冷冷瞪了他一眼。
直到第二天剧组开拍前,娜塔莎都不怎么想搭理程临,这天的戏份在好莱坞的美国年代主题公园拍摄,模仿十九世纪末纽约的街道拿来拍摄芝加哥只需要改些细节,因为临时演员非常多,副导演和其他负责临时剧组人事安排的工作人员忙的不可开交,娜塔莎则和兰希在交流今天拍摄的内容。
讲戏是一个导演在片场最常做的事情,因为是整部电影的主导者,导演必须把自己的思路和追求的效果告诉演员,由他们演绎出来,再由导演判断是不是可以通过。
娜塔莎讲戏非常认真,因为今天要拍摄重要的长镜头,她每个细节都要交代清楚,讲着讲着,她发现兰希没有看着剧本,而是出神的望着自己,兰希发觉娜塔莎看出自己的走神,脸色微红,窘迫的低头莞尔,抱歉,我只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导演。
我是什么样子?娜塔莎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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