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儿 第104节(2 / 3)
。
伍天覃目光森森的盯着元宝儿。
元宝儿没有想到还会有那两首诗,看到摊在桌子上那三张皱巴巴的纸,一时心里头骂了声:晦气。
然而,目光一抬,落到了伍天覃脸上,他知道大鳖怪这人素来小气,又爱刁难人,若被他盯上了,今儿个怕又没完没了了,一时,目光又再次落到了那三张纸上,终究小脸上有些心虚。
半晌,只捂着屁股一瘸一瘸的走上前来,瞅了那几张纸道:“没啥玩意儿,就胡乱写胡乱画的。”
元宝儿歪着脖子,漫不经心说着。
不想,话刚一落,忽听到砰的一声,只见那伍天覃将手中的扇子朝着桌面上的一扔。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元宝儿一跳。
再一抬眼,对上伍天覃那目光森森的眼,元宝儿顿时将白眼一翻,几步踱近,随手指着其中一张纸上的诗叭叭道:“小的近来在学作诗,小的俗气,写不出那些雅致的大作来,只能写些通俗的白话诗来,恰好那日小的想拉屎了,便作了一首《拉屎诗》,对了,正巧昨儿个吃了碗王八汤,便灵机一动,便又作了一手《王八汤》来,就是胡乱作的,登不了什么大雅之堂,让您见笑了。”
元宝儿歪头咧嘴说着。
嘴皮子倒是利索,三言两语将自个儿的罪行摘了个干干净净。
然而说这话时,却分明带着几分吊儿郎当的意味,讥讽嘲笑的味道。
伍天覃见了顿时气乐了,一时拿起那两首诗,指着上头的两个字道:“那这上头的阎王指的又是哪个?”
伍天覃一副死揪着不放的架势。
元宝儿撇嘴瞅了他一眼,道:“能是谁?我哪儿知道是谁,我不过是用的比喻手法罢了,没有特指的人,不过若有哪个对号入座的,横竖哪个见了哪个跳脚便是哪儿咯?”
元宝儿说着,暗搓搓的扫了对面伍天覃一眼,眉头一扬,好似再说,得了,这不,您不正好就在跳脚么,可不就是指的您呢。
元宝儿小脸神色炯炯着。
明示暗示不言而喻。
伍天覃对上他那张贱兮兮的模样,一抹无名怒火渐渐上涌,然而,时隔一个多月,再次从这小儿脸上见到这般鲜活之色,又不忍压下,最终只深深吸了口气,忍着额头青筋的跳动,将最后一张画作举起,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元宝儿道:“那你给爷说说,这副画画的又是什么?”
元宝儿盯着画上的乌龟和牛屎,方才画时不觉得,只以为画残了,这会儿冷不丁瞅去,只见那画中的乌龟歪着脑袋,斜眼瞅着脸,两眼长在了天上似的,一副牛气哄哄的模样,竟觉得越瞧越传神,尤其此刻那伍天覃歪着脖子点着下巴朝着他这个方位看来,那个角度竟与画中的乌龟一模一样,当即没能忍住噗嗤一声喷出口水哈哈大笑了起来。
然而才笑了两声,瞥见那大王八越发森冷的脸色,元宝儿嗖地一下捂紧了嘴巴,止住了笑声,然而,堵住了小嘴,却堵不住整个身体,只见胸腔依然在剧烈起伏着,双肩依然在剧烈乱颤着,元宝儿整个小脸都憋红了。
直到对上那伍天覃渐渐黑如锅底的脸,元宝儿这才掐着大腿,边忍笑边忍不住双肩轻颤道:“小的……小的就是昨儿个做了个梦,梦到一只乌龟在追着一头大黄牛跑,然后追着追着吧嗒一下,那大黄牛便在田埂里拉了一坨屎,好巧不巧,正好拉到了乌龟身上,爷,您是不知道,那大黄牛拉的那一泡屎有多大,险些将那只乌龟个砸晕了,直接将那乌龟砸的四脚朝天躺在屎堆里,小的以为那乌龟定然死定了,不想,那乌龟竟然是个厉害的,在那牛屎堆里喀嚓喀嚓几下一顿乱滚乱翻乱刨着,结果您猜怎么着,竟还真让他从那屎堆里给扒拉出来的,不想,那小畜生因祸得福还不知感激,竟还一脸愤愤不平,您瞧,这大王八脸臭的,就跟昨儿个小的梦里的一模一样。”
元宝儿绘声绘色的讲解着这副画的寓意。
伍天覃听得脸色越来越黑。
最终,气得将眼前三张纸嗖地一下揉成一团,朝着元宝儿小圆脸上恶狠狠的一砸。
“狗东西。”
“你就就着这坨屎吃罢。“
说着,从袖笼里揪出一个油纸包朝着桌面上一砸,而后气咻咻地甩着袖子气得脸色发青,大步离去。
临走前,还将门用力一摔,半个屋子都跟着震了震。
元宝儿被这个巨大的纸团砸得有些懵。
倒是不怎么疼,就是这纸团是原先的三倍大,都快赶上他脑门大了。
他将纸团捏在手上,朝着那负气而去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略略略,大乌龟,小王八。”
话一落,目光一转落到了桌子上。
只见那大鳖怪临走前朝着桌面上扔了个黄油纸包,纸包被扔到了边角,震得纸包半数散开,飘出一抹淡淡的香味来。
闻到这股熟悉的卤香味,元宝儿神色一怔。
只缓缓走过去将那纸包一扒拉开,赫然只见里头静静的躺着两只鸭腿,卤鸭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