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书版) 第16节(2 / 3)
。当演讲的第一部 分结束时,阿基拉回答了台下的问题。霍桑一直面无表情,这时他用胳膊肘碰了碰我,指着我们前面大约五排的两个人。
我认出那是探长卡拉·格伦肖和她的皮夹克助手,不由得心里一紧。他们也来了,大概计划在演讲结束后再次询问阿基拉。我担心的是,我没有把我和霍桑来这里的事告诉他们,如果他们看到我,便会知道我没有遵守他们强加给我的约定。更糟糕的是,如果她当着霍桑的面提到我们最近的通话,我该怎么办?
我总算听完问答环节,但没听进去多少。从弗吉尼亚·伍尔芙到多丽丝·莱辛和安吉拉·卡特,都是我一直很欣赏的女性主义作家,但阿基拉那种毫无幽默感的思辨,以及听众叹服的态度——都让我感到不适。最后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宣布阿基拉将签名售书,其中包括她最近出版的俳句集,大家都站了起来。我和霍桑待在原地,看着人们排成了一小队。尽管大家热情高涨,但留下来买书的人并不多,想必他们已经买过了。格伦肖和她的朋友达伦背对着我们。我不确定他们是否知道我们也在场。
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我们才起身向前,四个人呈钳形从两边走向她。看到我们,她显然很惊慌,在讲师的脸颊上匆匆啄了一下,便让他赶紧离开了。格伦肖看到霍桑,朝他转过身来。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她瞥了我一眼,眼里带着寒光,给她刚才的台词添了一丝恶意。
“你不介意我们一起吧?”霍桑淡然问道。
“当然不介意,”现在她的注意力全在阿基拉身上,“我们还要再聊几句,安诺女士,可以吗?”
“我的意见真的重要吗?”
“确实不重要,我们换个地方吧。”
经理带我们下楼。这里不完全是私人空间,但是壁龛里有一张柳条桌子和几把椅子,更安静一些。格伦肖独自前来,把达伦留在楼上。霍桑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面对着阿基拉。阿基拉坐下,双腿交叉,淡紫色的镜片后,双目咄咄逼人。我斜靠着站在那儿。这里几乎没有自然光。天花板上的玻璃砖模糊地映出了阿基拉刚才讲话的那个地方。
我们刚坐下,格伦肖就直接提问道:“安诺女士,星期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告诉过你了……”阿基拉说道。
“我们知道你不在林德赫斯特的格拉斯海斯别墅。你真的以为我们不会核实证词吗?”
阿基拉耸耸肩,她似乎早就料到了。
“你知道对警官撒谎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犯罪吗?”
“我没有骗你,探长。我很忙的。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
她在说谎。她甚至根本就没打算让人相信。
“那天晚上你到底在哪里?”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指着我。“我不会在他面前说。他是一名商业作家,与此事无关。”
我从未听过有人把“商业”这个词说得这么难听。
“他要留下来。”霍桑说。我很惊讶他竟然站在了我这边,当然,他希望我能记下发生的所有事情。
“当晚你在哪里?”格伦肖又问了一遍。我很吃惊,这次她居然没有让我走。
阿基拉也明白她这次不会如愿。
她再次耸耸肩。“我和一个朋友一起,在伦敦。”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阿基拉仍然犹豫不决,我不知道她想极力隐藏的到底是什么。但她别无选择。“道恩·亚当斯。”
把酒泼到理查德·普莱斯头上的那晚,她和这名出版商在共进晚餐。
“整个周末你都和她在一起吗?”
“没有,只是星期天。她住在温布尔登。”
她勉强说出最后一条信息,仿佛是为了让格伦肖不再纠缠她。但是探长才刚刚开始。“你什么时候到的?什么时候离开的?”
阿基拉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宁愿回答关于清音的问题。也许她和道恩·亚当斯有婚外情,但她应该会自愿提供这类信息。无论如何,她有一些事情不想让我们知道。“我大概六点钟到的,第二天就离开了。”
“你待了一整晚?”
“我们聊天喝了太多酒。我又不想开车,所以她让我留宿了。”
“你应该知道,我们会要求亚当斯做证。”
“我没有骗你!”阿基拉怒吼道,“我不想跟你讨论我的私生活,尤其不能在他面前。”那根又长又尖的手指再次指向我,“她是我的一个朋友,仅此而已。她去年离婚了,现在只身一人。”
“她打离婚官司了?”
“是的。”
“谁是她的辩护律师?”
“我不知道。”
“那谁为她前夫辩护?”
中间安静了很长时间。阿基拉真的不想告诉我们。
“是理查德·普莱斯。”
虽然不想承认,但格伦肖探长确实一针见血。两个女人,一个是作家,另一个是出版商,都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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