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2 / 3)
待我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能记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吗?”静好从那一堆资料中扒拉出一个录像带塞过去,“时间是你自己从录像带中推算出来告诉我的。”
她摊了下手,人小鬼大的模样叹了口气,“好吧,爸爸,我答应你不会再去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你是不是也可以停止这样单调的失忆游戏?”
“游戏?”幸行迟终于从床上坐起身来,抖着被子将上面的所有东西都抖到地上,“我倒是觉得,出现在我面前的你倒像是个恶意的玩笑。”
“幸好,幸好。”他念了两边,满脸都是嫌弃,“是哪个家伙给你取了这么一个简单敷衍,看着就没有内涵和修养的名字?”
他从一开始时就表现出来的嫌弃在此时达到了巅峰,静好双手环胸抱在身前,摆出了防御和抵抗的姿势,脸上挂着明显不是小姑娘该有的冷笑看着他。
“我真不知道,原来您一觉醒来会对自己有这么多不满。”静好冷冷地看着他,“从出生时间到觉得我是个玩笑,再到吐槽我的名字,爸爸,您不觉得在您不满这些的时候,最被嫌弃的那个人,正好是确定了我的出生时间和名字,又给予我生命的您吗?。”
“要知道,我可是您的那堆精-子里,跑得最快,也是最优秀的那个。”
幸行迟的眉头拧了下,在过去的清醒的时间里,在他的印象中,似乎还没有人敢这样和他对着干,一句接着一句顶着他的话的。
难道说真不愧是他的女儿?
刚才压在他肚子上的那些证明可都是真的。
“不是我的精-子的问题,”他举着勺子舀了勺西米粥塞到嘴里,甜得有些发腻的味道,却正好是他一贯的口味。
可惜甜得再发腻的粥,也不能让他的嘴变得甜一些,“我只负责提供佐料,原材料导致的质量低下的问题,你应该去问下你的母亲。”
“可现在妈妈不在,我能问的只有你,毕竟看上一个原材料质量不合格,还让她生下了质量低下的我的人是你。”
静好笑眯眯地看着他,挂在嘴角的笑温和无害,却又透着和他如出一辙的尖锐和盛气凌人,“至少当时你也眼瘸了,爸爸。”
幸行迟定定地看了她一会,转回头来接着喝粥,“我觉得争论这样无意义的话题完全就是浪费时间。”
“很高兴能和您达成这样的共识,爸爸,”静好嘴角换成了公式化的笑,“实际上如果不是你一直像认生的猫一样拿爪子抓着接近它的东西,您早就能把热乎乎的粥喝到肚子里了。”
幸行迟舀着粥递到嘴边,瞥了她一眼,学着她之前的模样,冷冷地哼了声。
等他飞快地解决了面前的那碗粥,静好端出去递给了放到了厨房,回来时手里就拿了资料,递给了还在床上呆坐着似乎是在冥想的人。
“这是您晕倒前那起分尸案的最新案件记录,在昨天早上和晚上就有两位受害者,尸块被扔在公园的花丛里,围观群众受到了不少惊吓,消息传开后更是造成了大面积的恐慌,警局那边催得紧,让您清醒后就赶紧想办法找到凶手。”
其实尚渊并不建议刚醒过来的幸行迟接手这个案子,这个案件能把之前还没有完全清醒的他惊醒,已经说明了它的诱惑力,甚至很有可能就一举将他拉过岌岌可危的那条线,从审判者变成彻头彻尾的犯罪者。
可惜时间闹得太大,凶手像是猜到他们在顾忌着什么,最近几天愈发地猖狂,而能在短时间内找出凶手,就只有幸行迟。
他不正常,他不稳定,但也只有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避免出现新的死者。
静好迟疑了下,还是把手里的现场照片递了过去,被鲜血沾满了的普通黑色塑料袋里,一整根手臂因为失血变得苍白无力且坚硬,肩膀部分放大了可以看见半个利落的刀口,和后半部分硬生生被蛮力拉扯开的破碎痕迹。
另外的肢体上也有着同样的痕迹,两对胳膊和腿,手指和脚趾上的指甲也都被拔除干净,留在指尖的碎肉里的粗糙的木屑,证明了凶手在这个环节中所用的反而不是什么尖锐的利器。
发现的只有四肢,和之前几起事件一样。
幸行迟深棕色的眼眸里的光亮越来越盛,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了赞叹的声音,修长的手指眷恋地拂过那些断肢的撕裂处,像是刚成为母亲的人抚摸着自己的孩子,满心满眼都是赞叹和喜爱。
“喔,这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他压低了声音把这句话又说了一遍,看着照片的狂热眼神像是透过照片看到了它身后的什么。
“他在杀戮的同时还在享受着他们痛苦的呻吟和嘶吼,享受着血肉分离开来的清脆声音,这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一首由顶级乐队演奏出来的交响乐,让人陶醉其中而不能自拔,他还在收藏,把它们当成了最好的乐谱。”
“我简直不能相信,他还是这样的年轻,这样的富有生机和创造力。”
他说着就激动地掀开被子,伸手去拿挂在衣柜上的衣服,“我必须去找他,我要和他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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