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3)
萧妃娘娘问了下,这一问却不小心捅了娘娘的篓子。”
“十月初七,奴才记得那天,太傅大人该是来找娘娘说陛下的近况了吧?可这一说就说了大半个时辰,寝宫内又无人随侍,娘娘觉得该用什么理由解释过去才好?”
太后直接倒在了座椅上。
本来在挣扎着的十六殿下彻底没了声息,偌大的寝殿内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一清二楚。
半响后太后才重新找回了音调,“你打算怎么办。”
静好没有再看她,转头看了眼地上的孩子,立刻就有人抬了出去,“最大的麻烦奴才已经帮娘娘解决了,可惜十六殿下得疾病猝死,太后娘娘伤心过度,得了失心疯,只能在慈安宫里好生安养,而太傅大人,会因涉嫌谋害陛下而在家里自尽。”
太后冷笑了两声,“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如果不是您在陛下的膳食里下毒,奴才根本不会招惹您。”静好看着人把寝殿内的痕迹收拾干净,转头看了眼坐倒在座椅上的人,“娘娘,但凡您曾把陛下当做亲生儿子看过,您就不会走到今日。”
“呵呵。”太后垂着头笑了下,突然就对着已经走到殿外的人大喊,“哀家为何要当他是我亲子,若不是他长了那样一张脸,哀家也不至于彻底失了先皇的宠爱,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之后的话随着关上的殿门彻底消失,静好看了眼旁边的人,“都送出宫安排好了?”
“回公公,找的是个没儿子的走商,过不了几日就回大漠去,奴才亲自验了,那药效很好,不该记的一点没记着。”
静好点头,率先出了慈安宫,“这边的宫人也安排好,不要留后患。”
跟着的人恭敬地应承下来。
寝殿内的人还在呢喃,原本紧闭的殿门却从外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人。
“陛下?”太后一怔,继而狂喜,“你是来把哀家放出去的对吗?哀家就知道,凭魏贤那只狗,能拿哀家这个陛下的生母怎么办……”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捂着胳膊大叫了一声,被匕首划开的伤从胳膊一路到手肘,鲜红的血迹浸湿了她华丽的凤袍。
“这是你欠贤贤的。”明净涵掏了手帕擦干匕首上的血迹,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不可置信的人,“还有,不要说你是朕的生母,你不配。”
他收好匕首,说了最后一句话,“你应该感谢当年把贤贤送到我身边,不然我现在一定杀了你。”
他不需要父皇也不需要母后,他有贤贤就够了。
☆、 宦臣弄权(7)
春深,天已亮得越来越早,不过辰时就透出了细微的晨光,笼罩在皇城的金黄瓦上,折射出再尊贵不过的光泽。
长明殿外,侍奉陛下起身的奴仆站成了一列,手里端着各式盥洗工具,就等着里面的人传呼。
一声惊叫,吓得殿外的人都呆了一呆,领头的人顿了顿,低声吩咐探身过来的一个小宫女,“去看一下魏公公在哪,她若是有空,请她快点过来。”
看着小宫女匆匆跑远,领头的大宫女才带着一拨人开门进去,脚步声没有安静得像是不存在,一个个都认真地低头看着脚下,管着自己的眼珠子,连乱转一下都未曾。
两人上前拉开了最外的一层帐幔,领头大宫女跪在踏前询问,“陛下是要起身了吗?”
里面的人淡淡应了声。
训练有序的宫女立刻各司其职,一一摆开盥洗用具,几个上前拉开最后一层帐幔,侍候着陛下穿好龙靴,细心地把东西摆在陛下手边又不会碍手的地方。
明净涵拿过温热的毛巾擦去额前的冷汗,皱着眉开口,“魏贤在哪?从昨天就呆在司礼监一直没回来?”
他的神情显然是因为想到的事情而愈发不好,把毛巾摔回脸盆时溅出了一地的水,吓得举着盆的宫女腿软地跪在了地上,额头贴地,抖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呼啦啦地一群人都跪了一地,领头的宫女不敢不回答陛下的问题,只能强做镇定,挑着陛下想听的话讲,“魏公公的行程奴婢不敢探听,只是一个时辰前听说还在司礼监,特意派了小太监吩咐要伺候好陛下。”
明净涵哼了声,十六岁的少年,原先亮眼的五官渐渐张开,愈发地夺人魂魄,带着年幼登基所积累下来的帝王之仪,让人不敢轻易直视,“他倒是越来越忙,”他用宫女新呈上来的毛巾擦了擦手,“派个人去告诉她,就说朕昨晚上又作噩梦了,问她要不要回来看看。”
宫女躬身应下。
得了陛下的吩咐,跑腿的人很快就赶在陛下用早膳之前回来了,“司礼监那边的人说魏公公巳时三刻才回的房间,此时怕是正睡着,让奴才来问下陛下的意思,要不要把魏公公叫醒?”
不怪他们谨慎到这种事都要跑来再多问一遍,实是之前陛下召魏公公时,找人的直接就把魏公公叫醒,结果那次陛下兴起拉了魏公公去骑马,魏公公险些从马背上直直地栽下来,陛下回来就狠狠责罚了叫醒魏公公的人,差点折腾去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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