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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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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到六十岁还是个傻白甜,那一定是因为有个很爱你的人把你保护得密不透风”

许凉被“很爱”这两字五雷轰顶。要什么程度才算得上很爱呢,但她想,绝不是九哥对自己这样的。

这时候司机推开门,并没有进来,见许凉看到自己,谦和地对她点了下头。

许凉对他招了招手,和电话那头的高淼说了再见,高淼一下子想起来,说多谢她的粥和水果,并给了她一个么么哒。

终于在高淼的隔空狂吻中挂了电话,许凉和撑着伞的司机一起往停在路边的车方向走。

“叶先生呢?”,她问道。

司机说:“他今天很忙,让我先接您回家”

许凉点点头,没再多话。

坐上车,车子平稳地行在路上,许凉还像小时候那样,扒在车窗边,去看街道两旁被灯光点缀得似锦的橱窗。

脑子里却在想,到底是不同的,吴敏川和高淼。一个要一马当先,独当一面,婚姻家庭都比事业次要,是风是雨也要迎上去;一个甘心做个小女人,躲在巢穴里面安眠,不要强不要硬,只图个美满团圆。

自己呢,成一把剑,还是画一个圆?

还没想出个结果,车已经行进五星级别墅区的主干道。他们的家就在主干道的尽头,像整个世界的末端:那里安静雅致,与世无争,九哥说那里适合隐居,也适合藏一个家。

到了地方,许凉对司机说不用下车替她撑伞,这么冷,让他直接回家。

司机说:“我还要去一趟公司,叶先生快要散会了”

许凉愣了一下,这是要回家吃晚饭了,她点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

正值隆冬,雨夹雪还没有停。家里点着灯,有烟火气,很明亮,等着人回家一样。

许凉输了密码,打开夏洛克铁艺门,感受到一片寂静。雪霰子从灯旁打着呼哨过去,恍惚一看,还以为风是白色的。

她闭紧嘴唇,扎紧风衣,以免寒风灌进身体里面。进了门,家里做饭的阿姨还没走,看来是怕人回来菜没了热气,掐着时间做饭。

许凉换好了鞋,严阿姨赶紧拧了热帕子给她擦脸。让她将身上沾了寒气的风衣脱下来。许凉索性上楼换了家居服。

再下楼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严阿姨来问她,是否现在就用餐。

许凉说再等等:“先生马上就要回来了”

严阿姨温和地笑着说:“我做饭前,叶先生的助理就打过电话了,说先生可能会晚一些,让您先吃着”

许凉还是说:“麻烦你先热在锅里吧,我再等一等”

严阿姨归置好了,跟许凉说了一声开门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很空旷,哪怕里面装修得很华丽,算得上奢侈。许凉窝在沙发里,打开电视,她看得出神,完全不知道里面的人在高声笑什么。

等一个人的滋味无异于在熬,和时间对峙。

差不多半个小时,庭院里传来脚步声。这么吵闹的电视里的声音也没能掩盖住。

许凉一下子跳起来,愣住了,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喜悦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或许等的过程就是在准备迎接某个人。

她坐在沙发上,透过落地窗看正接近的叶轻蕴。他身材修长,于风雪里如同翠竹青松,挺拔如芝兰玉树,每一个步伐都踏在人的心跳上。

他走得很快。院子里的花草都枯萎了,没有什么能留住他的脚步。

伺候花草的园艺师傅说今年真的太冷了,花草都冻死得差不多了。叶轻蕴想也没想就让人把枯草铲除:他的地绝不能让没用的东西占去。

叶家人都是完美主义者。别人追求最好,他们追求一直最好。

可许凉是个恋旧的人,拦住他说万一有一两株活下来了呢?这要到明年开春才知道,不急的,等确定它们都没救了,再种新的吧。

他一面说浪费时间,一面还是保留了满地枯草。

许凉等着他进门,要他脱下大衣去洗个热水澡。

他不肯,两只手揣在衣兜里就是不拿出来。

许凉奇怪道:“你包里装着手榴弹吗,关键时刻才拿出来吓人?”

一面说一面去解他的大衣纽扣。

他个子比她高很多,一仰头她就够不到了。

看她踮起脚尖来,努力够自己下颌的纽扣,他笑了——真是笨,不知道从下面开始解。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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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粉红手套

许凉目光一个闪烁,脚尖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往旁边一歪,眼看就要跌到地上。

他眼疾手快地扶着她,将她搂在怀里。她的居家服上印着开得正艳的桃花,似乎有香气。

低头一眼,她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满脸都是诡计得逞的喜悦。她一双眼睛生得极好,又大又圆,老人家都说她是杏眼,如流风浅水;小时候院子里几个男孩子虽不乐意自己常把她一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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